還有一個天使弟弟。”她大力的在他嘴上啵了一下,搖著手當是再見。
一走出室外,外在的面貌立即改變成黑眸黑髮的亮麗美女。
“你……二姐,你不能這麼自私,明明輪到你怎麼能開溜……”她太卑鄙了!
自私自利又不愛護親弟弟,她走路一定會被撞倒。
“呃!請問……這裡是愛情理賠公司嗎?”
聲音才一揚起,一室的明亮忽地轉暗,只留一盞燈照出異常俊美的面容。
“是的,請進。”
即使他故意裝出老大雷斯冷峻的表情,但由女人驟地發亮的眼眸來看,他又要做白工了,這對看似情濃的愛侶即將面臨同一個下場,那就是——
分手。
“哎呀!哪個不長眼的瞎子敢來撞我,是忘了盲人杖還是少了導盲犬,一雙沒用的眼何不挖了它省事。”
幾分熟稔的女音在耳邊響起,撞掉了墨鏡的藍道不急著拾回,反而微帶疑惑的多瞧對方一眼,以為會看到一頭火紅的長髮。
但他失望了,那不過是一位長得豔麗的女子,發雖長過肩卻墨黑如夜,兩顆黑耀石般的瞳仁鑲在迷人的眼眶上,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原本他是不打算停留,以他性格中惡劣的一面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撞倒了人是她活該擋路,不該擋著他害他撞上。
她應該向他道歉,因她耽誤了他的時間,即使他什麼都不做的閒逛。
“我在間你話,你是聾了還啞了,還是視障、聽障加殘疾的三重殘障?你的人生未免太悲慘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早早自我了結。”省得拖累別人。
拍拍膝蓋的灰塵,雷絲娜簡直不敢相信她會倒楣至此,一條沒幾人行走的小巷子口也會出現冒失鬼,將路過的她撞個正著。
偏她沒料到有此意外,重心不穩往剛修完路卻尚未清理的沙堆跌去,滿手滿腳是沙不打緊,連她最喜歡的露肩春裝也弄破了一個洞。
其實這些都只是小事,她只要動動小指頭就能將它們還原,可惜前面杵了一根柱子,書她無法以魔法整頓自己這一身狼狽。
要不是看到掉在地上盲人專用的墨鏡,她肯定會馬上讓他變成人幹……咦!等等,盲人?
那不就表示他看不到她,不管她在他面前擠痘子或跳脫衣舞都視若無睹,完全看不見她在做什麼。
心念至此她也就不惱火,手一舉高才想施法,一道突然響起的冷音讓她的身子一僵。
“你不認識我?”所有人都認識他,沒道理她會不知道他。
鬼才認識你,自大狂妄的豬。“原來你不是啞巴,那我想你也不是瞎子。”
“你真的不認識我?”他不信地再問一次,不少女人企圖以欲擒故縱的招式爬上他的床。
腦子有問題,她想。“去去去,碰到瘋子算我倒楣,有多遠走多遠別纏著我,我最討厭別人求我憐憫。”
真是見鬼,大晴天也會劈錯雷!神經病不會挑人發瘋,要是遇到黴氣重的人肯定發作。
而她今天正非常不幸地諸事不順——想要那件鑲鑽的丁字褲卻不願花錢去買,她唸了個魔咒想讓它出現在手中,結果不知哪裡出了問題,來了前面那塊布,後頭鑲鑽垂飾的繩結卻不翼而飛。
這也算了,她走到巷口想吃碗現煮的牛肉麵,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全年無休的趙老爹牛肉麵居然公休三天,因為他要娶老婆了。
年近七十還能拚嗎?他想兒子想瘋了,花了三十萬就想由對岸弄個二十出頭的小新娘,他等著油盡燈枯去西山打游擊。
哼!若非趙老爹好死不死的訂今天宴客,她也不會白跑一趟,面沒吃成倒吃了一嘴沙,她絕對要他年年生女兒,一個也不是他下的種。
“我是藍道·歐米特。”他等著她興奮的尖叫聲,像發情的母狗撲向他。
只是他什麼也沒等到,只得到一個充滿蔑意的眼神。
“有病趕快去醫別延誤,我管你藍道、白道、黑道還是空手道,你不要捉著我不放。”她是很想尖叫,但她更想做的是插爆他的眼睛。
美人相嫉不一定限於同性,看到那雙令人心情愉快的湖綠色瞳眸,她的心頭則是多了一片烏雲,他那種自然的綠讓她覺得火大。
比起她冰綠色森冷的眼,他的雙眼硬是多了一層乾淨的純色,把她的冷魅給壓下去,叫她由心裡發出毀滅的慾念。
“我是藍道·歐米特,來自好萊塢。”這樣的介紹她該明白了吧?
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