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此時沈茹雖然低著頭,但是卻還是感受到了那迎面襲來的恨意,“本宮告訴你,沈家已經害了本宮一個兒子,本宮絕對不會讓沈家再禍害本宮母族的親人!本宮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本宮的親人,也不會放過任何傷害本宮親人的兇手,便是所有人都不幫本宮,本宮也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個人!”
他說完,身子痙攣了一下,隨即便噴出了一口血。
司慕涵見狀,快步上前抱著已然暈厥了過去的皇貴太君,“父君!”
眾人這時也抬起了頭,便見了這一幕。
水墨笑雖然也是因為皇貴太君方才的一番發作了驚訝不過,但是此刻卻立即回過了神,上前與司慕涵扶著皇貴太君,而蒙斯醉也臉上上前。
隨著永熙帝宣召御醫的怒喝在悅音殿內響起,今晚的宮宴也宣佈結束,而眾人的心中也蒙上了一層濃濃的疑惑還有心驚。
寧王與沈茹在混亂之中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相視一笑。
皇貴太君被扶到了悅音殿偏殿,御醫很快便過來了,經過一場緊急的救治之後,皇貴太君幽幽轉醒,而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讓所有人出去,只留下了永熙帝一個人。
待眾人退了出去之後,皇貴太君冷冷地盯著司慕涵,聲音雖然有氣無力但是卻帶著決然的味道,“本宮該做的已經做了,你若是不能拿沈茹和沈玉清的人頭去泰林祭拜本宮的毓兒,本宮便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司慕涵一愣,“父君,方才……”
“你不是想讓本宮做戲嗎?本宮便這般做了!”皇貴太君的神色依然還是那般的冷凝,“如今便是寧王想必也一定不會懷疑本宮與你是在引她上鉤!自然,若是你根本就猜錯了寧王接下來的動作,那便是本宮的戲做的更好也是沒用!”
皇貴太君雖然口口聲聲說是做戲但是話中卻還是那般的冰冷無情。
也許戲是假的,但是情卻是真的!
司慕涵不是不明白,只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父君方才的話……”
“本宮是在做戲,只是本宮的這些話早便想說了!”皇貴太君冷冷地道,但是眼神卻移開了不再盯著司慕涵看,言語卻還是那般的絕情,“除非你能將沈家母女的人頭送到毓兒的墳前,否則這一輩子本宮都不想見到你,所以,現在給本宮滾出去!”
司慕涵便是已然有了預感,但是此時聽了皇貴太君的話卻還是猛然震了一下,就像是在最寒冷的冬日被人從頭淋下了一盆冰水一般,她低著頭,沒有去看皇貴太君,雙手緊緊地握著,似乎唯有這樣方才可以支撐住自己而不至於倒下去。
良久之後,她低著頭換換換地道:“兒臣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處理的很糟糕以致讓父君這般的痛苦,兒臣知道兒臣沒有母皇那般有能力可以保護父君不受傷害,也沒有大皇兄那般對父君孝敬有加,兒臣知曉自己或許根本就沒有資格坐上這個皇位,沒有本事去當這個皇帝,兒臣知道自己無能懦弱,以致如今讓父君這般委屈地幫兒臣……兒臣知道自己根本便不配得到父君的疼愛……所以父君恨兒臣,恨不得從未認過兒臣這個女兒……兒臣不敢責怪父君也不敢奢望父君可以原諒兒臣……”
她笑了笑,神色有些悽然,“父君也是知道,兒臣從小便不是一個極其聰慧之人,兒臣是有一些小聰明,但是卻遠遠不足夠,但是兒臣卻不放棄,也不能放棄,兒臣依然會努力地做好這個皇帝了,便是走了不少彎路,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兒臣都會一直努力下去,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努力地保護所有關心愛護兒臣的人……因為兒臣不能辜負母皇當初的期待,更不能讓父君給兒臣陪葬……”
司慕涵閉上了眼睛,最後說了一句話:“兒臣可以不認兒臣這個女兒,但是在兒臣心中,只認父君一個父親!”
她說完,便默默地轉身離去。
皇貴太君抬起了眼,卻只看見司慕涵落寞而去的身影,眼中積了許久的淚水便這般地滑落了下來,“父君並不想這般……並不想……只是涵兒……父君心中恨……好恨……”
司慕涵走出了偏殿後,便下旨讓所有人回去,隨後召來了和安宮的宮侍,讓他們在御醫的陪同之下將皇貴太君送回和安宮中。
隨後便獨自回了交泰殿。
蒙斯醉看著司慕涵一臉淡漠地上了轎輦離開,心中擔憂不已,可是他根本就不能上前安慰她,甚至連跟她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就這般站在了原處,若非憶古的催促他甚至忘了還要回宮。
鳳後水墨笑雖然極其想盡快知道今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