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理朝政的地方,皇貴君還是少來的好,免得又被御史說閒話。”
雪暖汐咬了咬牙關,還是忍住了,“臣侍謝鳳後教導。”
“本宮有些要事要與陛下商議,便不陪皇貴君聊了。”水墨笑淡淡地道,卻垂下了眼簾,一臉不待見雪暖汐的樣子。
雪暖汐又行了一禮,隨後便起步離開。
待走出了交泰殿的範圍之後,綠兒便再也忍不住叫囂道:“鳳後他太過分了!”
雪暖汐停下了腳步,板著臉叱喝道:“不許胡說!”
“主子……”綠兒非常委屈,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自己的主子。
雪暖汐看著他,“我也不喜歡水墨笑,可是他是鳳後,雖然我也不怕他,但是若是我跟他真的對抗起來,那隻會讓後宮不寧,讓陛下為難!”
綠兒聞言,嘟囔了幾句,便點頭道:“奴侍明白。”公子如今是一心只想著陛下,只要陛下好,他便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在乎。
他一開始還覺得主子比以前變了許多,但是在對陛下的心這點上,他卻從未變過。
或許主子的改變也是因為一心為陛下的心。
不過也算了,雖然那鳳後不好相處,但是平日主子和他也沒有多少來往,也不過是每日請請安罷了,請安之時那般多人,鳳後也不敢當著豫君他們的面欺辱主子!
雪暖汐很快便把水墨笑的為難給拋諸腦後了,埋頭想著該今晚上該準備什麼樣的晚膳,好讓司慕涵的胃口好些。
如今的天氣熱的很,她的胃口也少了不少,可是那些政事卻還是這般沒完沒了。
若是吃不好,身子怎麼可以受的了?
……
水墨笑見永熙帝沒有遇見任何的阻難。
稟報的宮侍進去一會兒之後便出來請他進去。
永熙帝似乎並不排斥見到他。
反而是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慌張與不自在。
御書房內,司慕涵在得知水墨笑前來求見她之後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在旁邊的暖閣內接見水墨笑,對於之前她對水墨笑的莫名情緒,她最後歸結為愧疚。
水墨笑緩步走進來,“臣侍參見陛下。”
司慕涵抬手道:“平身。”
水墨笑起身抬頭,但是實現卻沒有放在司慕涵的臉上,“臣侍此趟前來是有件事想請陛下恩准。”
司慕涵蹙眉,打量著他,“何事?”
“臣侍想請陛下收回先前將臣侍貼身宮侍水華賜給康王為初侍的旨意。”水墨笑聲音平淡地道。
司慕涵眯了眯眼,有些不明白水墨笑的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樣的藥,“鳳後讓朕收回這道旨意?”
“是。”水墨笑低頭道。
若是此時有外人在,定然會發覺眼前這對帝后之間的氣氛異常的詭異。
司慕涵凝視著他,“之前是鳳後讓朕下旨,怎麼如今鳳後又來求朕收回旨意?”聲音不重不輕,倒是真的疑惑。
水墨笑抬頭看向司慕涵,然而在迎向了她凝注的目光之時,心中不自覺地顫了顫,握緊了雙手方才壓下了這顫抖,坦然道:“臣侍知道這般做不合規矩,之前臣侍之所以求陛下下旨讓水華入康王府為初侍是基於良貴太君的請求,不過聖旨下了之後,臣侍卻猛然發覺,這件婚事甚為不妥,方才有此請求。”
司慕涵挑眉,“鳳後覺得有何不妥?”
“水華雖然是臣侍的貼身宮侍,但是畢竟是水家出身,而康王甚為先帝皇女,若是納水家男子為初侍,怕是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臣侍的母親畢竟是朝中的重臣,不該與先帝的皇女有太多非公務來往。”水墨笑壓下心中那莫名的情緒,認真地將早已經找好的藉口給說了一遍。
司慕涵眯著眼,不是她多疑,但是她怎麼看水墨笑他也不向是會為她著想的人,尤其是經過了那晚上的事情之後,他該是更加恨她方才對,他恨她,那必定會更加在意自己母族,這件婚事可以讓水韻雲再得一助力,他沒有可能反對。
雖然她曾經聽聞那晚次日,他與水家正夫似乎有過爭執,但是卻也不該為了這件事而擾了水韻雲的計劃。
“鳳後也是言之有理,只是朕的旨意以下,若是朝令夕改卻絕非一件好事。”司慕涵蹙眉道。
水墨笑抬頭,還是避開了她的眼睛,“臣侍明白這會有損陛下的威嚴,所以臣侍已然想好了理由。”頓了頓,繼續道:“水華身染重病不能如期入康王府,臣侍會親自去向良貴太君請罪,讓他同意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