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他咬了咬牙,臉上卻泛起了淡淡地笑意,“陛下不也一樣好興致嗎?”
司慕涵的眼眸沉了沉。
“對了,臣侍還未曾多謝陛下下旨放臣侍出朝和殿!”水墨笑淡淡地笑道,臉卻讓寒風給吹得沒有一絲的暖意,他說完,便對司慕涵行了一禮,隨後道:“還好陛下施恩,否則臣侍腹中的皇嗣怕是也不好過,御醫說了,懷著孩子的人最忌諱的便是被拘在一個地方動彈不得。”
司慕涵眯了眯眼,“鳳後這是在責備朕嗎?”
“臣侍不敢。”水墨笑淡笑道,“陛下可是臣侍腹中孩子的母皇,怎麼會那般狠心不顧及臣侍呢?便是陛下不顧及臣侍,也得顧忌臣侍腹中的孩子,陛下你說是嗎?”
一旁的九兒聽的那是個心驚膽戰,便是他再木訥也聽出瞭如今主子的話是字字都在挑釁永熙帝。
司慕涵的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被水墨笑這般一挑釁,怒火便更加的濃了,“朕今早方才下旨解除了鳳後的禁足之令,卻不想下午鳳後便不顧滿地的雪花跑出來,怎麼?鳳後擔心在朝和殿中呆久了怕宮裡面的人忘了宮中還有一個鳳後?”
水墨笑臉上的笑容一僵,不僅是因為司慕涵居然在那般多宮侍的面前打他的臉面,更因為她說中了他心中最不願意被她看出來的心思,因為他不想讓她藉著這件事再來折辱他,他咬緊了牙關,忍著不讓自己說出失控的話來,“陛下在早朝中為了讓臣侍繼續坐穩鳳後的位置而斥責了朝中的大臣,臣侍豈能辜負陛下這番心思,自然是要讓人人記住臣侍的身份!”
司慕涵勾嘴一笑,“鳳後在朝和殿中禁足了兩月,卻還是這般的能言善道。”
“多謝陛下謬讚。”水墨笑雙拳緊握著,竭力地微笑道。
他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譏諷?
可是也是如此,他越是要保持冷靜!
他絕不會再在她的面前失控丟了臉面!
“鳳後與其這般出來走動,還不如留在朝和殿中學學什麼叫做沉默是金,安分守己。”司慕涵卻冷笑道,“朕的後宮不需要一個能言善道的鳳後,更不希望來日生出一個擅長口舌之爭的孩子!”
水墨笑那拼命維持的冷靜終是在司慕涵最後的一句話中徹底瓦解了,她折辱他,他可以忍,但是她居然這般地說他腹中的孩子?!她居然這般的說他腹中的孩子!
雖然司慕涵這話也算不得上是什麼難聽的話,但是水墨笑一聽她的話中涉及到了自己的孩子,便想一個刺蝟一般,張開了身上所有人的刺。
她不待見他,他很清楚,但是她卻沒有資格這般折辱他腹中的孩子!
水墨笑的臉在寒風中轉為了鐵青,他上前一步,正欲不顧一切地反駁,但是話還未說出口便感覺腳下一滑,整個人便重心不穩地要摔倒在地。
而本來攙扶著他的九兒卻因為方才主子近乎不要命的挑釁而嚇得呆愣起來,所以此時並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中扶住水墨笑。
水墨笑此時驚的臉色發白,但是卻無法穩住重心。
就當他以為自己就要摔在了地上之時,卻被前方的一股力道給猛然扯向前,隨即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水墨笑驚魂未定,連忙伸手緊緊地抱著身邊唯一可以保住的人,死死地揪著不願意放手。
司慕涵臉色也極為的難看,若是方才她的手在慢一些,水墨笑定然會摔在地上,如今天冷,地上格外的硬,便是尋常人這般一摔也定然不好受更何況是懷著四個多月身子的水墨笑。
九兒此時已經回過神來,連忙嚇的跪在了地上,“主子……”
司慕涵沉著臉看向了地面,卻發現地面的雪根本便沒有輕掃乾淨,隨即便厲聲對隨侍在旁的宮侍下去傳旨讓內務府將今日負責輕掃御花園的宮侍杖責。
水墨笑在聽了司慕涵帶著怒意的冰冷聲音,方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隨即也發現如今自己抱著的人居然是司慕涵,他的心猛然一沉,隨後便連忙伸手要推開她,但是他鬆開了手,司慕涵卻並沒有。
“你幹什麼!?”司慕涵見他掙扎的,像是不介意再摔一次,臉上的憤怒更重。
水墨笑卻餘怒未消,方才若不是她那般說他的孩子,他豈會一時失足?“你放開我!”
司慕涵不想水墨笑居然這般的不領情,心中一怒,便鬆開了手。
水墨笑此時雖然也是憤怒,但是卻顯得小心許多,極為注意腳下的情況。
司慕涵看著水墨笑小心翼翼的樣子,眼中的怒火便消減了不少,但是卻還未完全散去,“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