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坐著的幾位裨將、統領們還是爽快解氣地哈哈大笑起來。
西北軍在極寒的北地戍守邊關已達數年,當數大齊各軍中最能吃苦耐勞的一支;難得的是統帥的將領都是蕭桓、梁月海這般的人物,軍中將士自是勇猛威武更勝尋常兵將。
“管三哥若是哪天憑這本事氣死了遼賊,倒也省得我勞動兵卒糧草。”梁月海笑著打趣他道,眾人忍不住又鬨堂大笑,管陲紅著一張粗獷的方臉狠狠捶了那幾人一人一拳頭,瞪著牛眼扯開嗓子道:“去去去,會散了,都出去,讓將軍休息休息!”
七八人都立起身來抱拳施禮,魚貫退了下去,管陲一腳剛踏出營帳,倒是記起了梁月海的箭傷,回頭呵呵笑道:“我去找老成來給將軍換藥。”這莽漢人粗心卻細,梁月海那夜出戰,肩頭的舊傷多多少少有些迸裂,帳中七八人,只有他瞧見了梁月海肩頭已乾涸的暗紅。
管陲走了不久,顧含章瞧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