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很不要臉地開始哭訴,“你好狠的心,有了新人就忘舊人,完全不顧念我們以往曾有過的恩愛甜蜜……”
“周易書。”
“你忘了嗎?你曾跟我說過你不能沒有我,雖然你可能也跟允捷哥說過同樣的話,但是我還是把這句話記得牢牢的,完全不曾懷疑過,現在你卻……”
“周、易、書!”
“現在你卻只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就懷疑我對你的忠貞不二,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背叛你,但絕對不可能是我,你卻不相信我,我好難過啊……”
周遭的人看戲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卻只想挖個洞把眼前丟臉丟到家門外的“家醜”埋進去!
“夠了,周易書!”言可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似乎在考慮要把他灌水泥,還是直接拿皮帶把他勒死。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莫允捷真的很想大笑三聲。不過為免女友在派出所犯下殺人罪,被以現行犯逮捕,他還是出面打斷周易書演戲的興致。
“好了,先坐下吧。”他拉開周易書抱著言可卿手臂的手,微笑道:“警察先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麻煩你從頭說吧!”
不把事情弄清楚,今天晚上怕是沒辦法睡了。
受到莫允捷氣勢的影響,員警連忙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會認為是周先生的孩子,主要是因為這封信,但是周先生說有可能是你……咳,有可能是同住的莫先生冒他的名……”
言可卿聞言握緊拳頭,“周易書……”
敢作不敢當,竟然還敢把事情推到她男友頭上,不想活了是吧!
“我真的不知道—一”
“那這是什麼?”她氣憤地抓起桌上的證物貼到他臉上。“易書,女兒就拜託你了!”
周易書拿開它,“又沒說是我的啊……”
“這封信還不夠明顯嗎?”言可卿哼了一聲,拉起男友。
“卿卿……”
“別叫了啦!”她不耐煩地皺眉,“孩子都送上門了,你還把她丟在門外,讓路人甲有見義勇為的機會,你不可恥我都替你可恥。”
被喊作“路人甲”的吳妲潔在一邊看著,頻頻點頭。
她今天才搬進去那個超高階社群,幫表姐看家,沒想到就遇上一個狼心狗肺的鄰居,真是令人憤慨。
“至於這位小姐……”言可卿目光一轉,微笑地對見義勇為的吳妲潔道:“謝謝你,讓你麻煩這一趟,真不好意思……”
饒是見識過眼前女子的變臉功夫,但她的笑臉實在太感人,令吳妲潔不由自主地輕聲細語起來。
“好啦,抱起你的女兒,回家。”言可卿一聲令下。
“她不是我的小孩……”
“你敢肯定她不是?”她睨去一眼。
周易書窒了窒,遲疑的舉動讓言可卿輕視地哼了一聲。
“允捷,走吧。”
“等等——”周易書再次演出撲抱的戲碼,“允捷哥,你今天回不回來?”
莫允捷笑著點點頭,“我先送可卿回去。”
今晚這團混亂,他不回去行嗎?何況這小孩……看來才滿月左右吧?易書照顧得來嗎?
“不用理他,”言可卿聲音嗲軟地說,“各人造業務人擔。”
“卿卿,你好狠的心……”
眼看又要上演一段愛情文藝大悲劇,而這次很可能會以兇殺案結束,莫允捷忙拉著女友離開,不忘吩咐同居人——
“先把孩子帶回去,順便買幾包尿布、奶粉、奶瓶、溼紙巾、爽身粉、純棉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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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鬍子男……真看不出來那個鬍子男一臉流氓,交代的口氣卻極其流利,活似天天在作這種事的超級奶爸。
吳妲潔目送外表上說登對卻不怎麼登對,說不適合又有那麼一點適合的一對走出派出所,不知是對那對情侶的好奇,還是對於他們那種相契相知的羨慕。
“唉……”
突來的嘆氣聲讓她收回目光,回到眼前那個爛男人身上。
只見他對著哭累而睡著的小娃娃皺眉,咳聲嘆氣地垂下肩膀。
發現那個恰查某在看他,周易書沒好氣地投過去一個白眼。要不是這女人三更半夜去按他家門鈴,莫名其妙地把個小嬰兒塞到他懷裡,他哪需要拖個想睡得要死的身子,來這種鬼地方坐上一、兩個小時?
累就算了,最要死的是這個不知誰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