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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威猛無比。

五血僧被他的威勢所懾,都是一怔,頓下身形。

蕭青麟輕輕放下宮千雪,用衣襟擦去她嘴角的血漬,道:“你來幹什麼?明知這裡危險得緊,還趕來送死!”雖是責備的口氣,愛憐之情溢於言表。

宮千雪扶著他的腰,滿手都是鮮血,道:“你流了好多血,傷得重不重?”

蕭青麟道:“那般鼠輩哪能傷得了我?大丈夫縱橫江湖,流點血算得了什麼。我流過血的身體,不是一樣站立不倒麼?不是一樣抱著你麼?”

宮千雪道:“你總是不肯服輸的。”她從腰間解下一個包袱,道:“我聽刀劍相交的風聲,料想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憑此神物,或能與他們一拼。”

蕭青麟道:“你冒死趕來,便為此物,何苦……”

宮千雪打斷他的話,道:“你我兩心相知,何必多言?你若身死,我不獨活!”

兩人都是甘為愛人不顧自己的性命,此時此刻,愈見真情。蕭青麟再不說話,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五血僧大叫一聲,掄刀衝上,齊攻蕭青麟。他們欺蕭青麟手中無劍,因此五刀皆取攻勢,一擊之中,斬頭、削喉、劈胸、截腰、剁腿,五式齊發,打法兇悍之極。

人人均知與蕭青麟交手,乃是世間最兇險的事,因此各自奮盡平生之力,下手毫不容情。蕭青麟避得開第一刀,避不開第二刀,避得開第二刀,避不開第三刀,更何況是五刀齊發。

只見刀鋒組成一道光網,從四面八方湧至,無處不是鋒芒,無處不是殺手。

蕭青麟身處圍擊的中央,衣衫被刀風吹得獵獵作響,驀地一聲低嘯,將包袱舉至胸前,直往刀光最盛處迎去。只聽得“當”的一聲響,刀鋒擊在包袱上,頓時火花迸射,包袱皮被刀刃震碎。便在這一剎那,一道烏芒破空而起,罩在刀光之上,跟著又是“噹噹噹噹噹”五聲大響,五血僧只覺半邊身子痠麻,虎口同時爆裂,手中戒刀無不斷成七八截,四下飛散。寶相大駭,叫道:“不好,快退!”

蕭青麟一招既發,勢難中斷,跟著運掌拍出,一招“五丁奔雷掌”,如閃電般連拍五掌,印在五血僧的胸口。他的掌力何等渾厚,五血僧焉能禁受得住?其中四人口噴鮮血,翻身倒地。只有寶相硬撐著沒有倒下,但臉色慘白如紙,驚道:“玄英鐵筍……玄英鐵筍!”

蕭青麟手中握的一根重鐵短棒,冷冷說道:“不錯,玄英鐵筍。”

寶相道:“程壇主生前曾經傳言總堂,說你已將‘玄英鐵筍’贈與鍾離世家。”

蕭青麟冷哂道:“江湖傳言,豈能當真?”

寶相道:“程壇主所言斷然不會有假!”他目光掃過宮千雪,冷冷說道:“據我所知,能將‘玄英鐵筍’交給蕭青麟的,只有一人,便是鍾離世家的嫂夫人,宮—一千一一雪!”

這三個字拉長了聲音,充滿了怨憤與鄙夷之意。宮千雪緩緩靠在蕭青麟的胸前,低聲說道:“我不是鍾離世家的嫂夫人,我是蕭青麟的妻子。”

這是宮千雪第一次在眾人之前承認與蕭青麟的關係,蕭青麟大為感動。

宮千雪道:“麟哥,我們離開這兒,別理會那些人啦!”

蕭青麟道:“好,我們走吧。”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向外走去。

寶相眼見兩人就要走出大門,急怒攻心,想到精心設計的殺陣全毀在一根“玄英鐵筍”上,於心何甘?當下不顧已受內傷,奮起全部餘力,雙掌齊出,一招“大摔碑手”,直劈蕭青麟的背心。

蕭青麟耳聽掌風破空之聲,心想:“雪兒傷在你們之下,今日饒你不得!”回手伸出“玄英鐵筍”,棒尖抖處,已將寶相的手臂粘住,這時只要內力吐出,便能將寶相擲出數丈之外,若是摔向廳柱,更要撞得他骨斷筋折。他見宮千雪受傷吐血,滿心怨憤,這一下出手原是決不容情。正當臂上內力將吐未吐之際,只聽宮千雪低聲說道:“麟哥,你答應我不再傷人,怎得身上又顯殺氣?”

蕭青麟一聽,殺氣立消,手腕一振,將寶相胖大的身子甩起,從大門飛了出去,嗵的一聲,落在院角的大魚缸中。

他首次以“玄英鐵筍”臨敵,竟有如此神威,連自己都暗自駭然。

眾人剛才見他一舉擊敗五血僧,都是群情聳動,這次他身不動、臂不抬,純以內力一振,便將寶相震飛出去,更是不明所以,相顧失色,均想:“這人武功當真邪門!”

蕭青麟心想:“不知多少人想找我尋仇。雪兒受傷,須得及早救治,不震懾住眾人,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