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向現場,赫然發現五個村民打扮的人,正在兩個傭兵摸樣的軍士帶領下圍攻一個寬背熊腰高大的漢子,或者說應該是傭兵圍觀巨漢毆打五個村民。看這那身高至少兩米多,比格納還高的巨漢身子下面的村民,不覺得讓人聯想到,人類在毆打發狂的野狗。
傭兵這一類人,有著正義滿懷正直武士,但更多的是見錢眼開見利忘義之徒,哪裡有危難,對比姍姍來遲的護衛隊,第一位出現的必定是傭兵。不過如果不給錢,哪怕人馬上就要死在面前,也別指望他們伸出援手。
傭兵是屬於絕對生存於利益之中的一種吃人護衛,那些滿腔熱血的傭兵不是死在泛濫的正義上,就是被銅臭腐化,反正他們給錢自然什麼都幹,在大陸之上最為林賢友們詬病,但是一些沒有領主林賢友護衛的小村莊,以及某些領主有些骯髒的交易都需要這個行業的存在。
巨漢身高臂長,一隻手展開足有蒲扇那麼大,一旁稍矮的拿著短斧的傭兵,滿臉的紅腫的手印子,正說明了這個鐵蓋帽的威力。五個村民拿著草叉不停圍著壯漢轉圈,推推攘攘誰也不敢上前。
吃了虧的兩個傢伙明顯是傭兵之中的奸猾之輩,雖然時刻保持攻擊的態勢,呼吼的動靜比誰都大,但是明顯留有餘勁,始終遊離在壯漢的攻擊範圍的警戒線上,更多的是依靠村民的衝擊。
如果村民稍微有些智慧,就會明白他們被花錢僱傭的人當做棒子使了,甚至更聰明的話應該看出壯漢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否則的話,他只要放下左臂抱住的小狗,撿起身邊的木棍。包括那兩個夠奸猾的傭兵,七個小傢伙早就被揍趴下了。
“啊!”一個年輕的村民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大叫衝向前,手中草叉被巨漢一拳打飛,隨即人也被一腳踢飛,淒厲的慘叫中摔進路邊的草叢,良久爬了起來一陣哆哆嗦嗦地摸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毫髮無傷。
“射箭、射箭!射他的臉,快點。”隊伍的核心是手持匕首的盜賊型傭兵,這類傭兵是這一行裡最多見的一類,畢竟偷雞摸狗的事情更需要輕盈的身手。
賊眉鼠眼的乾瘦傢伙不斷催促村民中唯一的短弓手,竟然著急地一口血吐了出來,還好胸前灰土的大腳印說明這個傢伙沒有什麼急火攻心之類的急病。
村民弓手哆哆嗦嗦的拉著弓,“嗖!”的一聲,箭不知射飛到哪裡去了,“你媽射的準一點啊!”盜賊揮舞著匕首怒喊著,凶神惡煞的摸樣,彷彿弓手再射不中,匕首就會插進弓手的胸膛。
弓手緊張到身體搖晃不定,終於將箭頭瞄準了巨漢,他使勁地拉著弓身似乎要將所有的恐懼在一箭裡射出,咔嚓!一聲,脆弱的弓身斷裂成兩截。
那一刻弓手的臉上,似乎有哭有笑又驚又怕酸甜苦辣閃現了數不清的情感,里奧可以肯定再有表現力的歌劇演員,也展現不出那一刻表情的精彩豐富。
“豬啊!愣著幹什麼,拿弓再射!”盜賊傭兵顧不得罵人,指揮弓手再次行動起來,聽到傭兵的喊叫之後,弓手的後退一些,然後從地上拿起了一柄染成綠色的木弓。這個舉動讓里奧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個傭兵,背上綁著一個箭囊,額頭上頂著一個大包,嘴角吐著白沫,異常放肆地四仰八叉躺在路邊,腿上還有幾個小巧的腳印,應該是被慌亂的村民踩的。
看來巨漢並不完全是四肢簡單頭腦魯笨的人,第一個就幹掉了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人。
“汪汪!”一個不速之客從草叢裡闖了出來,站在巨漢的側面對著圍攻的人群,齜著牙憤怒地狂吠。
所有人包括弓手傭兵還有巨漢都停了下來,一隻額頭連著胸脯都是白色毛髮的棕色波薩維茨獵犬站在路邊,垂下的**可以看出是一隻母狗,耷拉著大耳朵,“汪汪!”對著巨漢輕聲呢喃,似乎為對於自己鎮住了敵人的勇敢行動,討要主人的表揚。
它搖著尾巴想穿過前面的村民前往主人的身邊,被村民一個下意識的蹲身嚇住了步伐,它呲起牙,紅紅的牙齦包裹尖利的牙齒,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恐嚇聲。
巨漢著急地踢著地面,帶起大蓬的灰塵,焦急的喊著:“花斑,快,跑!快,跑!快跑!”甕聲甕氣的喊叫震動每個人的耳膜。
名叫花斑的小母犬明顯不能理解主人的意思,看到主人焦急的神態,它也生氣地對著眾人狂吠起來。
乾瘦的傭兵眼珠不斷地轉動,掃過巨漢、巨漢懷中的小狗、小母犬,片刻之後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狂喊一聲:“攔住他!”轉身向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的小母犬衝去。
巨漢這次真的憤怒了,他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