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樣,也算按照要求站好了自己的位置。
噗嚕!噗嚕!躁動的踏著蹄子,以格雷西為首另外四匹戰馬一起打起響鼻,此刻、如同它們的主人一般,熱身剛剛結束,它們渴望著再次縱情衝擊。
柏宜斯回頭看了看他的隊伍,目光在他領地的民兵隊長身上短暫停留了片刻,他的臉色不太好,雖然倔強的舉著劍,但發抖的手說明他受了傷。隊伍重新排列成四騎一排,這一次不是穿陣,是要殺潰匪徒。
殿後的四騎是兩匹駑馬兩匹馬騾,先不要說沒有戰馬素質的它們還跑動跑不動,即使跑動能不能跟上隊伍也難說。二次衝鋒,沒有出其不意,敵人不潰散那就只有死戰,極大的危險性等待他們,尤其他們人少,每一個戰鬥位置的都要應付數倍的敵人,無暇照看其他人,即使是隊友死在眼前,也恐難能相救,否則很可能害的整個小隊都陷入被動,一起陷入包圍跟著喪命。
收回目光,軍士們興奮激昂,新手看起來更是超乎其他人,但同在第一排的里奧沉著冷靜,自有一番清風拂過山崗,我自沉穩的獨特氣韻,對此,柏宜斯對視兩個老友,都是不出乎意料得滿意的欣賞。
戰場無慈悲,對敵人也對自己,有時只能自求多福。柏宜斯斧子揮落,有力的劃過前方。
“駕!”
眾人拋開韁繩,夾緊馬腹,縱馬狂飆,這一次速度再次提升,已達一時百里以上,氣勢如虹由坡道上直衝而下。
幾十名匪徒也剛在林道上集結完畢,正在慌慌張張的整理隊形,騎隊一行便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時間可謂拿捏的恰到好處,不知是哪個土匪嗷的一嗓子尖叫,“又回來了!”帶動隊伍又紛亂起來。
騎兵再次出現,匪徒這邊安穩不住又有些亂套,一百多人的隊伍,水上悍匪,山林強盜,幫派殺手,等等等摻雜在一起,不過都是黑鐮刀匪團,許以賊贓臨時拉攏到一起,如同一碗海鮮雜燴湯,誰都想強壓對方一頭。剛剛分贓不均就差點大打出手,這時誰都想儲存自身犧牲隊友,即使好的建議也無人肯理睬。
還有頭目死在第一輪衝鋒下的隊伍,屬眾更是昏頭轉向,有的要跑,有的要自立己為新的首領,向北,向南,向東,穿林上樹什麼都有,還好知道騎兵去了西邊,沒有人自尋死路向西去給馬蹄墊路。被毒箭毒翻而後被馬踩死的匪頭本來是最大的一夥,可惜他一死,再也沒人可以統一意見。
噗噗……如中敗革的沉悶聲響不絕於耳,七個匪目一起跨出佇列,揮起手中的武器,不斷砍殺在外圍亂穿的零散匪徒,他們臉色猙獰,手法狠辣,驚呆了所有人,雙眼之中冒出血色的殷紅,大蓬鮮血濺在他們身上,平添上一身凌厲的氣勢。
劍風血雨,殺伐果斷,將無魂野鬼一樣遊蕩的匪徒砍殺掉十數人,嚇跑二十餘人,七人方才停歇。危急時刻這幫不惜命的悍匪頭目痛下殺手,卻也將剩下的匪徒油滑觀望的心態,一舉斬去,激起他們奮勇一戰的兇悍血氣。匪徒們眾兵服膺,在七個頭目的帶領下列隊整齊,高喊:“死戰!死戰!”
幾百米的距離騎兵憑藉高速一蹴即至,雙方都可以看見對方猙獰的面目,這一會匪徒不在退縮,林賢友們更不會退後。
里奧躍馬在前,雙手空空,向著前方咧嘴嘶嘯,嘯聲傳遍了整個林道,擴散到四野,沒人聽的清他喊什麼,但人人臉上漫上血紅,壯烈之氣隨之而生,重新賓士而來的騎隊氣勢如虹,隊伍橫掃戰場撞上了人牆。
彷彿無空而生,里奧的手中變出了四根烏木梭鏢,旋轉著劃破兩隊空間上的距離,飛矢的尖頭在空氣中摩挲,響起尖利的呼嘯,在它黑如玉的光潤裡,浮有血紫的紋樣,像流星一樣,在人馬相撞的那一刻,寒光自風中掠過,一一沒入四個匪目的頭顱,空中只餘下斷氣前的長聲嘶嚎。
這四聲嘶嚎開始,喊殺聲猛然而起震耳欲聾,下一刻每一瞬間都有臨死前不甘的尖號響徹林間,蹄聲碎亂,劍斧飛舞,長槍四處亂扎,鮮血像斷了半截脖子蹦竄的雞,四濺播撒,濃重的血腥味如同讓人墜入血獄。
馬匹造成的強力衝撞、四蹄踐踏,讓匪徒們步步後退,千多磅的重量,被踩倒的一律躲不掉筋斷骨折,而一個照面就身死了四個頭目,更是讓匪徒揚起計程車氣備受打擊。
里奧和格納還有柏宜斯他們三個林賢友已經突進到人群中。
這時候,一眾騎兵的心態、實力、意志差距就顯現出來,三個林賢友自不必說,手中的武器幻化出劍芒,擊殺敵人的同時也護著了戰馬,這使得衝鋒的箭頭鋒銳異常,傷害大片大片的播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