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至少能去做改變。”里奧對此不以為然,看著巴薩憂鬱的面容,道:“你遇到難題了,為什麼不讓夥伴分擔一點。”
巴薩歉意的笑一笑,想了想,還是不願意讓里奧牽連其中,道:“沒有,只是偶發感慨而已。”
兩人的對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時間一時沉寂在此。
“老爺,老爺。管家和村長來了。”一個村民高呼著衝進了營地,嘩啦,就如同午後暴雨的突如其來,營地裡頓時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又彷彿黃鼠狼闖進了雞窩,人人惶恐不知所為。
里奧看過這個喧囂的場景,目光移到巴薩身上,胖子點了點,示意答案到了。
營地中心的草棚裡,沒走進草棚,里奧就聽見一個嚴厲的指責聲:“你盜伐林木,沒有接令就私自縱民行兇,真的以為我和領民官都瞎了眼睛嗎?”
里奧與納特面面相覷,里奧是看得出來柏宜斯的領地上有問題,可怎麼也沒想到身為領主的柏宜斯,會被屬下指著鼻子罵,而且什麼無關的罪責也推到柏宜斯的頭上去。
所謂的管家和村長,好聽一點的說法就是財務官和領民官,通常都是領主由屬民中自行委任,難聽一點其實就是給領主管錢管人的兩個狗腿子,什麼時候輪到狗腿子教訓主人來了。
里奧、格納、巴薩走進草棚,就見柏宜斯一副滾刀肉的模樣回應他的財務官:“什麼盜伐林木,那有?我是補苗植樹好不好!”
除了怒吼的財務官外,班克羅夫特及班奈特神父、傭兵叔侄也在草棚裡,還有五個陌生的面孔,里奧都沒有見過,一個發須微白的人穿著禮服的應該就是村長也就是所謂的領民官,剩下的四人兩個侍應,還有兩個人全身甲胃的護衛,全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柏宜斯,手按劍柄都站在管家身後。
“你還敢說,那那幾車糧食、布匹還有軍馬是怎麼來的?你不會私縱民兵劫掠圖勒普了吧?”財務官臉漲得通紅,說到激動處,頷下鬍鬚顫抖,手指幾乎點到柏宜斯的臉上,“賤民,今天匪徒向西逃竄,這與你當年縱容叛軍渡河西逃有何二樣?!”
“我問你話呢,別一副死人臉對著我。”財務官繼續吼道:“這些是不是匪徒收買你的賊贓?你要是上了絞架,你們這一村的賤民欠布雷恩家族的破天鉅債何時償還的清,把你們全賣做奴隸嗎?”
“財務官,你還真高看我了,”柏宜斯冷冷一笑,說道,“就你們那些破債,我這一生真沒打算還完。”
“你……”管家對一副滾刀肉的模樣柏宜斯奈何不得,氣的直顫!
“哼!你還不完還有子子孫孫,我們馬休大人仁慈,不追你們還本金,可並不代表就容忍你不識好歹。”站在一旁的身穿領民官服飾的老年人開口說道,“既然有了財物,那就先還點利息吧,營地裡的糧食、布匹、武器、軍馬通通交給我帶走?”
“帶走?”柏宜斯眉頭一豎,看向領民官,冷聲說道,“村長,你這話說得輕巧。這又不是我們一個村的戰利品,班克羅夫特林賢友、巴薩羅穆林賢友可是擁有大部的戰利品。”
“我累了,不想和你這個呆頭爭吵,至於怎麼分配那是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去商議去,我懶得管你們,通通帶走!”管家蹙著眉頭說道,說著話,便要指派自己的隨從出門去取走財物。
“我的戰利品你們也拿走?!”里奧不在看下去,打斷他們的對話走進去,來到棚子中心唯一的椅子上。
柏宜斯、班克羅夫特躬身行禮,“奧格斯格伯爵閣下!”
站在那邊的領民官、財務官還有護衛隨從慌忙施禮,里奧也不客氣,開口問道:“我來了好久,兩位好像對我無視啊。”
“不敢,身為布雷恩家族一員,當為家族的事務傾盡心力,還請伯爵閣下海涵。”財務官道。
里奧只當做沒聽出他口中的無禮之處,微微笑著,彷彿面前的財務官是知心好友一樣。
年長領民官緊盯盯著里奧的表情,心中的不安卻是越來越重,恐懼幾乎要讓他退後逃走。
他接觸過里奧的父親馬克斯韋爾,雖然馬克斯韋爾為人還算正直,但與他的主人馬休伯爵一樣,一般人是口不對心,而他們卻是臉不對心。他們的神色變化,完全跟心中的想法無關。
伺候這樣的主人打起十二分小心都是不夠。心有山川之險,胸有城府之嚴,這兩句形容他們正合適。這樣的人物不管是陰險還是正直之輩,遇上肯定都是要躲著走。而現在練達老成的領命官本能的覺察到了同樣的危險味道出現在里奧身上。他縮了縮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