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馬倫滿心憤恨,暗罵:“小兔崽子!”
卻無奈拿不出反駁里奧的論據,此時更不會有人犯蠢去抵抗大義之言,幫他出頭。坐在軍帳毛毯墊靠的椅子上,他只感覺到堅硬冰冷十分的不舒服。
“伏波伯爵閣下,馬倫爵士並不是這個意思。恕我直言,你與布里奇特過於親近,不經在座諸位大人的授權似乎涉嫌私縱?”
稅務官臉漲得通紅,竭力為警衛長官辯護,“圖勒普三千人口,一夜盡殞命?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誰又能曉得是不是有人與匪徒暗通曲款,這豈能瞞過你的眼睛?”
里奧彷彿聽到天下最可笑的事情,看向稅務官怒極而笑,“我倒是不知道什麼領主會像你一樣蠢,把自己家族的基業拱手送給匪徒。”頓了頓,他正色道:“我已經委派布里奇特前往奔牛城,向布林侯爵說明此次劫難的始末。”
“卡特家族有無失土之責,自有上議院裁決,你要操那份心等你有踏入上議院的資格再說。命令第一證人前去布林侯爵大人那裡稟報資訊,處置有何不當?”里奧坐在軍帳裡,鎮定自若的應對稅務官的責難,也是回答眾人的心中所問。
話鋒一轉嚴厲地質問這個出頭鳥:“奧格斯格家做事還需要向你說明?”
給里奧眼睛盯著看,克萊爾額頭立刻滲出冷汗來,誰能想到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如此睿智不為言語迷惑,竟然有這麼鋒利的威風。
這可不是大廈將傾的卡特家族子弟,作為公國最強男人審判之手馬克斯韋爾的長子,里奧此刻就是奧格斯格家族的代表,冒犯奧格斯格家族的尊嚴,引發的後果不是他一個小小計程車爵可以承受的,馬倫爵士包括他的堂哥馬休伯爵也護不住他,憤怒的馬克斯韋爾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戳死。
克萊爾開始後悔肆意報復子爵家子弟後的得意忘形,盛怒的幼獅髭起鬃毛的威脅讓他迴歸現實,膽小謹慎的性子佔據整個身軀,幻想不可預的後果,卻是越想越可怕,他幾乎沒有了思維,戰戰兢兢的站起來。
傳說中死於一個噴嚏的小官僚,庶務官伊凡-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的遭遇似乎既就要在今日上演,克萊爾曾經嘲笑話劇大師卡扎耶德編寫的《小公務員之死》荒誕不經,輪到自己卻沒有辦法以嘲弄心情排遣內心恐懼,他哆嗦著嘴唇想解釋點什麼,卻放不下最後的可憐的自尊。
里奧眯著眼睛,銳利的眼神注視著嘴唇哆嗦的克萊爾,繼續說道:“你還有什麼意見?”
“沒…沒…沒意見……”克萊爾站直身體彎下,鞠著腰結結巴巴地說道。
“閣下請稍安勿躁,布里奇特此事如您所願!”警衛長官站起來打圓場,代無能的同僚向里奧微微鞠躬致歉。隨後轉向對著戴夫子爵繼續說道,“既然布里奇特已經離開,那麼為了更好查清匪情,子爵閣下,你看是不是將這些倖存下來的村民交給我帶走?”
同僚一番丟人現眼的表現,導致爭辯的結果適得其反,失敗的滋味並不好受,心理雖然是十分的不甘心,但是馬倫確是知道避重就輕的人,他不想再與這個小傢伙交鋒,輕鬆的轉移話題。
“帶走?你!”不容戴夫子爵回答,里奧眉頭一擰,盯視馬倫,冷聲說道,“警衛長官,你似乎真的被女人大腿夾壞了腦袋,自身見死不救的失職行為還沒有撇清,一門心思搶奪平原領主審議會馬休議長的法槌,妄圖裁判倖存者的人身自由,把人交給你帶走,荒誕!你以為你是公民林賢友嗎?還是你自以為已經就是公民林賢友了?”
“不要意圖觸犯公民林賢友的尊嚴!”里奧端坐在椅子上,握住劍把,沒有任何表情的注視著馬倫。
“你……”馬倫沒想到里奧詭辯超乎一流,逮誰咬誰,竟然連他也不放過,肆意侮辱不算,硬是將此事扯到公民林賢友的尊嚴上,令他難以再堅持,而他心裡也自然曉得在救援遲緩這件事情上,確實有說不出來的隱秘!
馬倫-布雷恩家族祖籍同樣是帝勒尼安海(湖),當年兩家的祖先一起遷徙至沃特堡,世代姻親,馬倫等同於里奧的叔叔,現在被小輩教訓,讓馬倫異常的難堪。
他冷冷的盯著里奧,之前的優雅風度蕩然無存,狠毒的光芒在眼角的陰暗處閃爍,良久之後,氣極而笑,“小屁孩,你所說的話經過腦袋沒有,得到馬克斯韋爾的容許沒有?”
馬倫情急之下失禮的稱呼當即里奧被抓住。“請稱呼我,爵爺!”里奧臉色異常冷肅,如同出鞘的劍,寒光清冽逼人,鬚眉劍豎的說道:“這裡不是攀附姻親的舞宴酒會,奧格斯格家族的名諱不是卑賤者所能直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