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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掃視了一圈,在他的逼視下場面上靜若無聲,包括首領黑鐮刀安格斯的心腹,那個狡猾的盜賊統領惡魔的友誼尼祿,桀驁不馴的重甲戰士統領,喜歡烤吃死人肉的黑屠夫布魯諾,都低下頭不敢迎視。
長尾巴的公羊巴力西卜在人間的化身,血腥螃蟹切斯特,帶著威壓的嗓音迴盪在詭異的安靜之中,“都給我閉嘴!現在不是你們狡辯的時候,聽首領宣佈安排,讓我們碾碎那幫螻蟻!”
暴躁的情緒醞釀到極點,卻沒有得以宣洩,安格斯狹長的臉上出現變態的紅色,但他也知道他的助手說的是正理。
凹陷的眼眶整個眼睛都彷彿閃著三角形的紅光,像金屬摩擦般的嗓音,讓每一個人的噤若寒蟬,“查德,帶著你所有的弓箭手,在前面壓制,拋射,別讓你手下找死和閃電雷霆箭手對射,我只要他們的命,你們的命都得給我好好留著。”
“諸位,我要卡特家小崽子的腦袋,還有那八個耗子的腦袋,所有圖勒普臭蟲的腦袋。請你們首先記住這一點,只有死了的人才不會給你們搗亂。”
“然後才是糧食,桑提母和拉茲,最後才是女人,別再給我搞亂順序。”安格斯繼續說道:“千萬別要!否者你的頭和屁股也會沒了順序。”
“我現在心情糟透了,一百個同甘共苦的兄弟的離我而去,讓我的心都碎了。”
“日月平原上到處是富得流油的臭蟲,風情萬種的姑娘,他們享受不到了,你們卻還能繼續享受。”他開始提高聲調:“你們這幫雜碎誰來告訴我,我們上哪裡可以再找一百個人來補充,所以蠢貨們,別在浪費手下的生命。”
“最後,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別再給我帶來壞訊息。”
“切斯特,你給每個人都分好任務,還有三個小時天亮,誰再搞砸……”安格斯冷冷的笑著,骨節粗大的手拍著寬刃巨劍,蘊含的深意不言自喻,他最後吩咐道:“布魯諾,去看好你的路,別再讓耗子溜進來,斬斷所有窺視的目光,別再出漏子。”
冷冷的話語,一連串的責問,讓每個人背脊發涼,憋氣不敢多言,一起恭聲領命。
“切斯特,你也去,快速解決,然後找到那個小教堂,好好的搜一搜,我等你的訊息。”安格斯說道,“天亮之前,我們必須撤走,否者被揪住行蹤,就麻煩了。”
“如您所願,我會親自帶隊,不會耽擱計劃的完成。”血腥螃蟹應聲回答。
“諸位,我們要一擊即破……”黑鐮刀林賢友團的第二首領,血腥螃蟹切斯特開始給各隊統領,分配任務。
再次確認了每一個人都清楚知道自己下一步行動方向,切斯特帶領所有的匪徒做戰前的禱告,“我們是正義之鐮刀、光明之鐮刀,斬殺他們的肉體,是挽救他們靈魂,是免除他們的痛苦。但我們尊重死者,讓他們乾乾淨淨的離去,不會帶上哪怕一枚罪惡之源(拉茲);在他們全部死去之後,用潔淨的火焰送他們歸為塵土。殺戮是我們的祈禱,鮮血是我們的獻祭,願天主保佑我們百戰不殆!”
“百戰不殆!”眾人齊呼,如果不是眾人站立之地,是圖勒普無辜者流血之地,他們的宣言很像正義的林賢友部隊。
“呸!又念這個婊子裝聖女的狗屁口號,再念也改變不了自己是匪團的事實,一幫有病的瘋子。”看著切斯特帶領眾人的樣子,亞爾曼在心中暗自唾棄。屈居於兩人之下,亞爾曼並不甘心,不過他掩飾的很好,至少表情上沒有任何流露。
多數的人會用辛勤的勞動換取生存的糧食和生活的財富,但總是有人例外,除了披著宗教外衣哄騙的創世教會,有些人會偷偷摸摸的盜取,還有一些人則會用刀劍來掠奪。
即使創世教會號稱聖潔之地的光輝平原,除了他們自己,照樣有盜賊和匪團,更何況中陸七國,這個曾經戰亂不息的混亂之地。
但是不勞而取,或者說無恥的殺戮掠奪總會讓一些人不安,他們於是給自己找各種各種的理由,將自己裝扮成無辜者。眼前的黑鐮刀林賢友團就是自喻正義卻行正奸佞之事的代表,不過這也是他們可怕地地方,他們還有著精神寄託。
各類人湊合到一起的匪團並不可怕,因為他們遲早會為利益紛爭而分崩離析或者自相殘殺而滅亡,但有著精神寄託的匪團,這才是真正的令人恐懼。或許這是他們生存壯大的最終原因吧。
敢在虎口拔牙,兩百年來,雲海公國內陸第一次遭受到如此襲擊,也許瘋狂地人確實會膽大包天。
雲海自由大公國位於大陸中部,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