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這個持弓的方式,是疾風三連箭標準姿勢。在發現目標的瞬間急速命中三箭,即使黑夜也能命中,擊斃目標,就會被冠上“疾風”的技能箭手榮譽稱號,弓稍和箭服袖口可以裝飾三個箭尖凝在一點的三箭標誌。
技能箭手在城衛軍中,最少也是管著十人的弓箭小隊長,即使野戰部隊裡也可有領雙餉的待遇,服役軍齡長經驗豐富的話也是野戰狩獵小隊的受歡迎人選。不過這是很久以前的行情了,在千年前遙遠的各族受難記亂戰時代,所有技能箭手的稱號必須是箭插在敵人的屍體上才能獲得,這才讓箭手得到了林賢友們的認可。
現在百年已來演習或者訓練時能完成,甚至用上一個大金拉茲的就能冠名技能箭手,導致疾風箭手多如狗,反而真正的箭手都不在繡上三箭標誌。不過這個連城衛軍後備隊都不是的十六歲男孩,能在自己少年朋友面前自信的擺出疾風箭式而不被嘲笑,顯然應該是個真正的技能箭手,最少也是該有用疾風箭狙殺過野獸的經歷。
“亞斯,你緊張嗎?縱橫在裡雅斯特山谷令走私商聞風喪膽的送葬者,也會怕?”巴里笑道。
“圖勒普又沒有我的情人,我是懶得理會,又不是怕匪徒。”亞爾維斯理直氣壯的說道,“在亞斯老爺我面前,不管土匪還怪獸還不是來多少就砍多少,區區黑鐮刀,就是創世教聖劍林賢友團來了,一樣通通砍成兩截。”
說到這兒聲音開始提高,語氣也變得激動猥瑣起來,“就算來的是純潔無瑕的處女聖音唱詩班,在亞斯老爺我的鐵槍面前也是通通洞穿。”亞爾維斯一邊說著,一邊把劍夾雜腋下,走開幾步,撩開褲子,用手掏弄出黝黑的物件,開始對著樹林撒尿,得意的扭著屁股,水柱左右搖擺在空中劃出蛇狀的波紋,將面前的草叢全都澆溼了。
“亞爾維斯,你能不這麼噁心嗎?你有本事迎著風尿。”巴里看著亞爾維斯的動作,趕緊跑到了一邊,笑著罵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和你搭檔了。”
“那你把里奧和大熊拆開,我也不想和尿尿能尿過頭頂的處男一塊。”
“閉嘴!”巴里罵道,叉開了話題,“別再出聲了,我好像看見山貓的一對綠眼了。”
收回望向坡下胡鬧的兩人的目光,抬頭看著已經移位天空正中的圓月,格納對著他身邊站著的里奧道:“午夜了,圓臉呢?”
“我讓他去準備罩衣了,有點事情做,免得擔心難受。”里奧回道,“說說你的想法?”
“恩。”格納答道,彎下身子開始在青石上擺弄路線,他折斷手裡的棗樹枝,把樹枝擺成一個三角,在角的頂點擺了塊小石頭,輕聲低語道:“照火場的情況來看,現在燒著的是東面的圍壘和圍壘外的花市,但火光這麼大說明村子裡也著了,匪團已經進了村。”
這時有一個青年走過來在他們面前坐下,格納頓了頓繼續說:“雖然可能村子被攻破的時間不長,不過圖勒普肯定完了。黑鐮刀匪團據說有五百多人,都是積年的老匪,就算有卡特家的林賢友在,靠他們那個二十個人的警衛隊,架不住那麼多匪徒。他們擋不住也守不住,報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格納抬眼望了望對著坐下的青年說:“不過,我還是想去看看。一個人悄悄的去,克拉倫斯你怎麼看?”
“格納,照著火燒的樣子等你到了,圖勒普也差不多燒成白地了,說不定還會碰上黑鐮刀留守的蠍子尾,那是每個人都有幾條人命的兇殘人渣,我們日月平原上多少擅於追蹤的好獵手都栽在他們手上,萬一再遇到蠍子尾的頭領黑屠夫,他可是喜歡烤著人肉吃的魔鬼,聽說在黑暗的林子裡他可以操控被他殺死人的邪魂,我們可不是牧師,幹不過這種魔鬼的。”被問道的克拉倫斯回應道,他是格納的哥哥,大他兩歲,體形和格納完全相反,是個矮了格納一頭瘦瘦而單薄的青年。
村裡人私下裡都不相信他們是親兄弟,他們的父親浣熊隊長同樣體格健壯,似乎他們家男人血統一直和熊有關,悍而壯。而克拉倫斯卻是單薄的像只山貓,不過卻是很聰慧,尤其在軍棋推演上,有著異於常人的天賦,是去年日月平原上軍棋手比賽第三名,已經有林賢友招攬他去擔任副官。
“也許?”克拉倫斯坐在青石上向東北方向的山頭望去,五六里外月峰的山頂上隱約著一座壇壝,皎潔月光之下,巨大陰影勾住了慘白灰色天穹的一角,蒼白的月光餘輝映出模糊的廡殿,四角攢尖的屋頂彷彿一隻展開翅膀的巨大蒼鷹抓棲在峰頭。望過去的瞬間似乎回射過來恐懾的怒意。克拉倫斯不確定的說:“也許,我們去找祭禮堂,反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