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要按裝備算出力多少的,一名騎兵不但能衝鋒陷陣,還能用在偵察斷後騷擾偷襲上,所起的作用足足抵得上幾十個槍兵,騎兵代表一支匪團的真正實力,至於這些普通槍兵,炮灰而已。
有甲有馬分得的錢財才更多,最悲慘的炮灰槍兵,都是剛入夥武力不強或者入夥很久運氣不好,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帶著鐵槍頭的木棍,每次劫掠所得上繳過後,發下的薪金能不被餓死就不錯了。
禿頭壯漢是個重劍士,武力在團中也能排的上號,擔任槍兵大隊的分隊長,帶著五個劍士,十個僕兵五十左右的槍兵,槍兵人數一向沒法確定,生死來去。是匪團的中層幹部,身上穿著一般富裕林賢友才能裝備的板甲,是團裡最富的人之一。
擁有自己的鎧甲或騾驢,是所有槍兵僕兵的追求,至於一匹戰馬,那就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了,在他們的眼裡,禿頭壯漢是成功的榜樣,能混到他這個樣子,這輩子也活夠了。
五十幾個人之所以忍著頭皮發麻聽著快作嘔的故事,是因為禿頭壯漢除了把匪徒這個有“前途”的職業做成榜樣之外,他還兼營出租盔甲馬匹武器的業務。
他足足有兩匹馬,兩頭騾子和三副鎧甲,四張長弓,十幾把闊劍。
匪團裡有二三十人靠禿頭壯漢的裝備吃飯,僕兵槍兵排著隊巴結他。雖然具體租金不知道,槍兵私下都說,租了扒皮禿頭的劍甲,遇到好的收成也等於白乾,每每發誓絕對不租他的,但一有空缺各個轉眼就忘了誓言,爭著搶著擠破了頭。
用匪徒的話說:“白乾就白乾,至少租到了走騎兵器,這以後才有個盼頭!”
禿頭壯漢正要第無數次結束他故事的高潮,一陣疾馳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打斷了他的講演,跑在最前的騎兵,高聲叫道:“禿頭,你幹什麼吃的,怎麼還沒有破了屋?”
“老子什麼時候破屋,關你屁事,小白臉!”被打斷的禿頭壯漢不滿的道:“裡面多是女人小妞,亞爾曼首領沒來之前,我只負責守著。”
“切斯特首領下達的命令,你收到沒有?”一個禿頭壯漢聽著陌生的聲音,從騎兵身後傳出,再次重複了一邊問題:“切斯特首領下達的命令,你收到沒有?”
“你是個什麼東西?”
“啊哈,紅毛的狼崽子,是哪家騷狼沒夾緊褲襠,把你給漏出來了?”看清出聲的人,是個從來沒有見過,臉上還帶著些許稚氣的,有著明顯紅毛布魯克人特徵的年輕人,吉榭爾被打斷講演的怒氣湧上心頭,“你媽死了沒有,沒有趕緊回去吃奶去!管你禿老爺事,滾!”
一眾匪兵嘻嘻哈哈的也跟著起鬨,其中一個槍兵笑得最誇張,“他媽現在的奶子肯定下垂了,吸不動啦,哈哈哈……”
“啪!”的一聲,馬鞭重重的抽在槍兵的臉上,還沒等他蹲下叫痛,“啪!”又是一聲脆響鞭子又揮過來,纏住了他的脖子,拖了回去。
鞭子主人的兩隻手抓住鞭繩兩端,橫向的絞著勁,喘不過氣來的槍兵兩隻腳不斷的亂蹬,兩隻手拼命的扒著脖子間的鞭繩,翻起的白眼,帶著求生的慾望,乞求般掃過一眾匪徒,定格在禿頭壯漢的臉上。
人群一陣騷動,匪兵們紛紛拿著武器站了起來,禿頭壯漢舉起了重劍兩隻眼睛冒著兇光逼視著持鞭的年輕人,但看見和他平日關係不錯的白臉林賢友,不斷的搖頭示意,他遲疑沒有出手。
馬上的年輕人雙手還在不斷的用力,臉上的表情卻彷彿撫了撫頭髮一樣輕鬆,嘴角微微上翹,不笑似笑問道:“我來轉達切斯特首領的問話,你確定讓我帶回剛才的回答?”
彷彿怕禿頭壯漢聽不清楚,又重複一遍,“你確定讓我帶回剛才的回答?”
看著馬上年輕人無害的表情,禿頭壯漢突然有種便秘般的難受,他放下劍,不甘的回答道:“亞爾曼首領有命令我,找到姑娘們等他來再說。”
“切斯特首領讓你結束這邊,然後收集所有看到的糧食,這是最新的命令,至於姑娘們怎麼辦,隨你的便。”年輕人說道,隨後鬆開了鞭繩。
大小便失禁,舌頭探出口腔的槍兵像塊爛泥一樣,“啪!”的癱在地上,沒有一點生氣。
看著自己的作品,年輕人似乎笑得更開心,“切斯特首領希望你動作快一點,倉庫那邊結束,你還沒有完成,他說,‘他會過來幫你’。”
聽到切斯特要過來幫他,想想那個情景,禿頭壯漢禁不住的縮了縮腦袋,低下頭掩飾住對傳話人憎恨的目光,“請轉告切斯特大人,禿頭會做的很好,請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