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里奧尷尬的笑著,少女飽滿挺拔的高峰隔著皮甲,擠壓著里奧的胸口,里奧似乎感覺到兩個突起,已經擠凹了自己的皮甲,“砰砰”的心跳聲在胸腔中震盪,不知道是少女的還是里奧自己的。
他輕輕推一了下少女,希望能解開這個有些曖昧的擁抱。
彷彿沒有察覺里奧的動作,少女在里奧懷中顫慄的抖動著,反而抱的更緊,渾圓的大腿隔著幾根布條向里奧傳遞充滿彈性的溫度,一頭褐色的金髮垂在腰間,枕著里奧的前肩,側仰起臉看著里奧,彷彿陰冷的月光下突然綻開的藍色鬱金香,美麗的臉上淡淡的喜悅之中帶著哀愁,淡藍色的眼睛裡泛著一層淺淺的水光,讓人忍不住的憐惜。
粉紅色薄薄的嘴唇微微翕動,柔細的鼻尖微翹著,一雙盈盈的眼睛帶著些許狡黠羞澀的閉上了,俏麗的臉龐近看美的心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無聲地催促里奧吻上去,給這個無助的少女帶去慰藉身心的安慰。
“美麗的鬱金香,你叫什麼名字?”里奧柔柔地拍打少女的臉龐,喚醒她,輕輕而又堅定推開了她。
“柏莎,鬱金香酒館庫克的女兒。”眼角上帶著些淚水,張著小口怔怔的站著,眼光也沒有了先前那樣靈採,看著里奧堅毅的神色,眉毛下炯炯的目光,少女藏下心中濃濃的失望,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柏莎,讓我們送花仙兒小姐上天國,好嗎?”里奧輕聲的說著,退後了兩步,眼光掃過已經失去生命活力的胴體,搜尋大廳可以收斂屍體的布料,對著柏莎道:“柏莎,來幫幫我,我們不能讓花仙兒就這樣的痛苦的躺著。”
目光巡視了一圈,大廳裡面一片凌亂,唯一還算整齊的地方只有宴會主臺,主臺下堆放著十幾個橡木酒桶,主臺上是象徵豐收的慄紅色的幕布。
走到宴會主臺下,推開邊上堆著的十幾個酒桶,里奧一一將其開啟,焦香清醇的酒味撲面而來,全部都是上好的純麥酒,里奧心中感嘆,只有富裕的圖勒普才會這麼奢侈,在平常的年間就拿麥子釀酒。
可惜釀好的美酒沒有機會品嚐,品嚐的都是苦難。
里奧挪動酒桶,將它們擠到一塊,擺成了兩頭尖尖的船形,希望可以幫助逝者脫離苦海到達天國。
跳上主臺扯下幕布,慄紅色的布料,羊毛精紡的呢絨,本是財富幸福的象徵,這麼一塊五米高十米長精紡的呢絨即使是富裕的農戶,也足夠一個家庭美美過上一年了,可惜沒有守護財富的劍這些都只能便宜豺狼。
布料乾淨而柔和,顯然是為宴會慶典準備而剛掛上的。
里奧拿出匕首割開一塊幕布,鋪到酒桶上,抱起花仙兒,將逝去的少女輕輕的放上。柏莎跟上來,拂過少女的眼瞼,將她的雙眼閉上。淚水不斷的滴落在好友的身上,悲傷籠罩在這一生一死的兩人之間。
砸開主臺上兩個橡木酒桶,聞著酒味是來自本地日月山產的桑葚白蘭地,這是山東面哈代準爵的瀚爾思貝莊園,近年才出產的新種果酒。
這種帶著素雅果香的酒,可以補血益氣美容,問世後很受貴婦和貴族家小姐的歡迎,不過日月山上桑葚的產量有限價錢越來越高,這樣一桶最少值五十個大金拉茲,兩桶酒足夠裝備一個重灌步兵小隊了。
挪著酒桶過來,里奧站在主臺邊沿,將酒慢慢傾到到臺下。堆砌的酒桶上,紅棕色的酒液順著慄紅色的布料,流滿了一地,在火光的映襯下,分外的豔紅。
柏莎拿著布塊,在酒液中,擦去少女身體上的汙漬,最後和好友吻別。
跳下主臺,里奧用幕布溫柔地裹緊少女,默默祈望豐滿柔和的布料能給她冰冷的身體帶來最後一點溫暖。
不知道說些什麼,兩個人沉默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我們現在不需要傷感,仇恨終會有得到回報的時候!……”里奧喃喃的道。
進入圖勒普以來,看到了太多的殺戮,但對於這個認識卻又陌生的美好生命,就這樣消逝在自己面前,里奧想說些什麼,卻一句之後就無語。
“口令是,‘入夜’、‘火起’。”那邊格納結束了問話,送痛不欲生的匪徒上了路,走了過來。審訊之餘格納一直關注里奧,而且他確信里奧在圖勒普沒有相熟的女孩,對於里奧哀傷的表露,他充滿了疑惑。
將一根燃燒的桌腿遞給了里奧,格納問道:“這個女孩是誰,和你認識?”
“花仙兒!”里奧傷感地回答道,“艾富里的女神!圖勒普最美的鬱金香!”
“啊!”格納發出一聲驚歎,神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