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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但當時間靜止獸性褪去,血腥殺戮之後的騎兵,被自己製造的恐怖殺場所驚恐,需要點亮蠟燭驅散心中的駭懼,這就是他們坐在明亮的燭光下,遭遇襲擊時驚慌失措,失去應有戰力的原因。

“啊……”拔河的三個騎兵一起叫喊,使勁用力往回拉,不同的是中間用腿參與的騎兵,叫的聲音更大一些,更慘一些,臉色更蒼白一些,搖著頭甩著豆大的汗珠,裂開的嘴巴不停的翕動,驚恐不能置信的眼神似乎要述說什麼。

“唉嗨!”將同伴拉出的兩個人鬆了一口氣。

“啊……”恢復自由的騎兵,終於喊出聲來,淒厲的長音,幾乎撕裂周圍同伴的耳膜,他抱著腿不斷的蹦跳著轉著圈,只有半條的大腿噴射著血柱樣的噴泉,淋的幫忙的夥伴全身都是血水,位置靠後的重甲騎兵同樣不能倖免。

這樣的血漿噴泉騎兵終究支撐不住,摔倒在地,很快地面上汪出一片血泊。

失血過多的騎兵暫時不會死去,在血泊中不斷的扭動掙扎,製造更大的血跡,翕動的嘴巴已經叫不出聲來,只有祈求的眼神帶著瞪大的眼睛異常的明亮。

夜風吹著燭光搖曳,閃爍的燈光下,三個血人,兩個門口退下的騎兵,安靜著沉默著,不知道該做什麼為好。門外同樣安靜下來,就像剛剛什麼也有發生的一樣,只有極遠處大火燃燒的噼啪聲提醒五個人,這是真實存在的事實,不是夢境。

面對斷肢的傷害,戰場是有急救的方法,用布帶扎住血管,然後用燒紅的烙鐵,將創口整個燙焦。

這樣可以止住滲血防止傷口潰爛,但這要看運氣,很多人根本火烙都挺不過,就一命嗚呼,更不要說後面漫長的康復期。而對於匪徒們來說斷了腿的騎兵,就是團裡的累贅,沒人會管,現在救了即使能活,也只能喘上幾口氣,再受更大的罪。

沉默的五個人,臉上慢慢湧上令人不寒而慄的凶煞之氣,眼神中透出殘忍的瞳光,喘著粗氣,像極了發動進攻前的野獸,重甲林賢友喉嚨間的呼吸聲更似野獸般的低吼,說道:“送黃毛上路,我們出去會會好朋友!”

一個騎兵上前,闊劍輕輕的一斬,結束了還在掙扎黃毛的性命。

咔的一聲,將殘破的門一腳踢飛,一個林賢友在前,隨後是兩個兩個並排,五個人小心的看著門外,竟然是一片寂靜。

馬車,掛在車廂上的裸屍,面向西北躺著的三個同伴,最遠的那個好像有輕微的夾腿動作,似乎還有點意識,除了這些就是一片寂靜中的詭異。

最前的騎兵雙手持劍,豎在胸前,慢慢的探出腳步,“喀吱!”鐵靴踩在臺階上,敲碎了夜中的寂靜,左右掃視了一邊,還是沒有發現偷襲的敵人,騎兵抬起左腳踏向最後一節臺階。

一枚原來屬於他們同伴的闊劍,從虛無中探出,就像朋友之間互贈禮品似的那麼自然,看似緩慢,卻在後面兩個騎兵出聲提醒的話還沒有蹦出喉嚨之前,在他們心卻要蹦出嗓子眼的焦急注視之下,插進了最前騎兵的後頸。

橢圓的劍頭異常鋒利,握柄舒適,看的出原主人對於這把出自高階工匠之手的精品闊劍日常有著細心的呵護,不過這些此時只有最前的騎兵感受最深。

劍尖刺斷脊椎間的軟骨,向身體中又深入了二十公分,一個踏在一個磚頭寬的滴水簷上的身影,倒立持劍翻到了空中。

時間似乎在此靜止,插在頸中的劍還有握劍的人定格在這瞬間之中。劍身在騎兵頸間繼續沒入,騎兵踉蹌了身子歪倒在地,至死沒能發出一聲。

藉著一頓之力,倒立的里奧在空中轉身翻騰,充滿力度的腰肌靈活一扭,健壯的雙腿伸得筆直,看起來像優雅的舞姿,又充滿了爆發力,身體就像一杆騎槍似的倒翻而下,飛速落到地面上。又像一根急射而至的標槍,帶起凌厲的勁風。修長的身姿蓄勢待發,醞釀出居高臨下的氣勢,面對兇獸般騎兵的撲擊。

被激起兇性的最後四個人,根本無視倒地死去的夥伴,擠出門外揮舞著手中的劍瘋狂的衝了上來,左後的那個側向移動,意圖變化成三個方向夾擊里奧。

面對衝上來的三個騎兵,里奧退後幾步,引得他們衝的更快,接著停退反進,身形的轉換之間沒有一點的停滯,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揮灑自如,直接迎向前左的騎兵。

在對手揮劍砍下的同時里奧接著擰身向左,騎兵的劍鋒擦著里奧的鼻尖斬下,連一根毛髮都沒有收穫到。

里奧閃電般的出手,揪著騎兵揮劍落空的手向前一帶,伸腿輕輕一勾他的右腳,收不住去勢的騎兵,就像剛學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