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糧食產量已佔到自由雲海大公國,七個省的五分之一。
富裕、喜慶、歡樂總是充滿了四月鬱金香收穫的季節,每年這個時候圖勒普的村民們都是夜夜連續的狂歡,不過這些和揚沒有任何關係。他是紅毛人的種,用她母親二十年的屈辱換回生存機會的狼崽子。
他提著飄著肉香的鐵桶和裝著三加侖上好麥酒的木桶,走出狹窄簡陋的木屋小巷,沿著村中通向廣場的大道,折進了村子南面兩層石屋的區域。
踏進巷口前,他回頭望向靜謐的大道,花壇和路旁鋪滿了各色的鬱金香,擠得整潔的街道有些凌亂。夜色中只有極少的一兩家商店還點著燈,月色很好,掛在商店精緻的尖頂小木屋上,落到遠處廣場的草地裡,又聚在廣場中心優雅的女神鵰塑前……
女神鵰塑旁,跪立的侍女手中不知誰放上了一束七彩的鬱金香,被銀色月光鍍上一層光韻,花的香氣像冰鎮的檸檬酒沁入揚的心肺,他停下腳步,甩了甩紅色的頭髮,心中自嘲,“那麼遠我怎麼看得見!”
他給有些痠麻的右手換上輕的香肉桶,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像是留戀什麼美好的回憶,又更多像與苦難的記憶告別,最終默默吐出一句:“媽媽!”
走到一座上兩層突出了前沿,底樓是紅色磚牆,門前掛著油燈的三層小樓前,他上前輕輕的用兩指關節,扣動深黃色的松木門,三長兩短的敲擊聲在寂靜夜裡,剛引起巷子裡微許的迴音,就泯滅在叫春貓兒嬰兒般的啼哭聲中。
木門上的望格迅速的拉開,同時一個短促的聲音的問道:“誰?”
待看清門燈光圈下的揚時,不待揚作出回答,又急速的說:“知道了,一個小時後,我們會跟上。”
看見揚點了點頭,望格又迅速的關上。
雖然圖勒普村是日月鎮最富有的村莊,村戶也有近八百戶三千多人口,但這其中三分之二屬於自由民,村外的土地一半也是自由民自己的。
領地的主人卡特家族現在的中心是奔牛城,打磨水晶的工房,是他們家族最大的收入。圖勒普現在已不過是卡特家族邀取更好名聲的工具,所以這一代的卡特子爵,已經將自己的土地減持到一半。
當年雲海一世為了更好開拓自己的國土,規定公國內的自由民,可以任意遷徙,選擇任何一個領地居住,即使是公國外的移民只要在雲海任何一個地方居住滿三年,並且足額繳納賦稅就可成為自由民。這項國策也是公國得已徹底擺脫神權統治,成為真正自由國家的基石,不可動搖。
揚也是這個法規的受益者,雖然村裡的人敵視他這個異族血統的雜種,但是隻要他繳納了賦稅,任何人都不能驅趕他離開。而領主卡特家也許懷著對他名義上父親的愧疚,從來沒有驅逐過他們母子。
想到卡特子爵,揚心中便生出一股無法發洩的仇恨。他能活到今天似乎要感謝卡特子爵的寬恕之恩,可讓揚選擇,他寧願從來沒有活在這個世上。
十歲那一年他從狗洞中爬進村裡的倉庫,那時同樣鬱金香收穫的季節,看著倉庫中央滿滿幾大箱金幣,揚便不可自抑的想到了他的父母。
想到了當年如果卡特家多出點錢,被卡特遷移到邊境的村民們就不會在簡陋的土堡後,抵禦紅毛布魯克人的進攻,他的父親也許就不用死,他的母親也許就不會被強姦,他也許會換一種血脈來到這個世上。十年來他這樣想的發狂,怨恨一點點沉積在心底。是的,他恨卡特家尤過於那些刁難他們母子的村民。
“卡特一家、該死的村民們,你們做夢也想不到吧,這是你們最後一個狂歡夜晚了……”他獰笑地喃喃道:“你們都該去死了。”
作為鬱金香花市的宗主,每年的花市期卡特家族都會派人來,代表家族作為監督者和保護人。
卡特子爵今年沒有來,來的是卡特子爵的侄子,左撇子布里奇特-卡特,這個擁有驚人力量,強壯的小夥子,他十六歲時就透過了林賢友侍從的訓練考核。兩年後擁有優異表現的他就成為了見習林賢友,不過到了今天他還是見習林賢友,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成為領主了。
公國的世襲領主有兩種,一種是權杖世襲領主,領地裡的所有土地為領主所有,他們是領地的主人,如果子嗣斷絕,爵位與領地會收回國有。現在公國存在的權杖領主都是分封在抵抗入侵勢力的邊塞要地上。像平原南面抵禦布魯克人的伯德與福克斯聯合林賢友領,就是飛鳥林賢友團和狐狸林賢友團林賢友們的權杖領地。
另一種是花冠世襲領主,領地裡的土地可以全是自己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