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的隨行抬起戴了皮套的手臂,雪隼落到他臂上,隨行為它戴上眼罩。
王硯的小廝再笑向張屏道:“鷹隼的眼,輕易望不得。鹽球少爺算隨和的,若是雪將軍,知道我們大公子在這裡,斷不會讓我們這些人碰,一定要大公子親自放它。”
張屏不由再看了看暮色中被隨行帶遠的雪隼。王硯的小廝將手中野兔放到一旁,上前替他鋪平紙張。
“大人斷案,真是奇才。這一回可是又查著緊要線索了。那瓷片兒,必是案情關鍵!是了,大人可知這蔡氏之前是做什麼的?”
張屏停下筆:“不知。”
王硯的小廝搓了搓手:“據小的聽聞,蔡府的老爺,當年曾是兩江督造副使,專管九江一帶的御瓷造辦事務。”
張屏呼吸一頓。
王硯的小廝一嘆:“這蔡老爺後來好像犯了什麼事兒,先回了京裡,再又卸了任。聽說就是卸任後沒幾年,這座宅子失火,蔡老爺及妻兒老小十幾口子,連同所有宅子裡的下人,都不幸了。”
張屏問:“全無倖存者?”
王硯的小廝搖頭:“小的是聽說,當夜在那宅子裡的,都沒了。只有幾個到外地辦差的下人活著。據說,當時衙門查出是遭了匪寇,但京兆府這一帶哪是尋常的地方,巡防這麼嚴,多大膽的悍匪敢犯這案子?一直有人議論另有內情,什麼蔡府的仇家云云。總之,後來案子是結了。如今再查……就待我們大公子與英明如府尹大人,聰慧如張大人一道平冤,非小的所能議論了。”
張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