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看見這個年輕人這樣的激動和失態,但是她也不想當著爹孃和陌生人的面問,只得皺著眉頭看著。
柳張氏一隻手捂著嘴,眼淚刷的就流下來了,柳園圓看的心疼,趕緊給孃親手帕,讓她擦擦眼淚,但是柳張氏的眼淚止都止不住,帕子不一會就溼了,柳巖在一邊,不敢上前,也是一副激動的要哭出來的樣子,看的柳園圓很是煩躁。
這時候,柳巖拉著柳園圓的手,來到那三個站的直直的年輕人的身邊,對著柳園圓道:“圓圓,你看看他,你還認得嗎?”
柳園圓仔細的看了看那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的確不認識啊,她自孃胎出來之後就帶著記憶,不可能不認識見過的人,這個人一定不認識,何況,他看起來才十來歲的樣子,還是一個小孩子呢,身邊那個高高壯壯的倒是看起來很面善的樣子。
這時候,柳張氏終於爆發了,直接上去抱住那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個年輕的男孩子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掙開,臉漲的通紅。
柳張氏什麼都管不了,直接嘴裡哭著唸叨:“兒啊,兒啊,娘真是想死你了。”
柳園圓一聽,立馬如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呆呆的看著還在微微掙扎的年輕人,看著他微微漲紅的臉色,越來越熟悉,如果在縮小一些他的臉,身高也縮小一些,活脫脫的就是她那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傻傻的弟弟啊 ,為什麼她第一眼看見,竟然認不出來了呢?
柳園圓在仔仔細細的看一看春生,春生長大了,長成大小夥子了,臉白白淨淨的,看起來最近沒有在吃苦的樣子,嘴唇抿的緊緊的,眼睛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又黑又亮,但是性格卻不在那麼活潑可愛,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任誰都無法在回答以前的天真個性了吧。
幾個人抱頭痛哭了一會,里正媳婦也沒有過來打擾,最後哭到柳張氏要暈過去,一幫子人才堪堪的勸阻了他們這樣無休止的痛哭。
一家人辭別了里正夫人,一起來到阿生家,阿生和阿生娘識趣的出門去了,剩下一家人,沉默的坐在桌子邊。
最後還是柳張氏按耐不住,問道:“兒啊,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有沒有吃什麼苦》看你這瘦的,都只剩下骨頭了。”
說罷還摸摸春生的手,春生尷尬的把手抽回來,道:“我,我其實一直是這樣的。那時候我還太小,根本不記事,他們也沒有把我放在眼中心上吧,幸好有和我們一起的哥哥,那個哥哥雖然失憶了,但是本事一點都不差,乘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哥哥帶我逃了出來,但是逃出來的時候,哥哥被他們打傷了。我們跑到一處十分偏僻的小村子裡面,哥哥支撐不住,就那樣暈倒了,後來我們遇到好心的村人救起。然後就生活在那裡,直到去年,哥哥突然說有事要辦,不能待在那裡了,就要走,我不許,我要一起走,可是哥哥乘我不注意的時候就不見了。於是我也出來了,我不知道你們還活著麼,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拋棄我了,我幹什麼都無所謂吧。後來,就遇到了虎子大哥,我們想一起回隨州看看,說不定會找到你們呢,沒想到。。。”說道這裡,春生咬咬嘴唇,再也沒有說下去。
雖然春生說起來很平常的樣子,但是柳園圓都可以想到在無數個夜晚,春生如何的害怕,在沒有父母的日子裡,他如何想念,在相依為命的日子裡面,江雲莫走了,給他的打擊有多大,但是弟弟什麼都沒說,柳園圓只能心中暗暗感慨,弟弟真的是長大了呢。
六張素還想抓住春生詳細的問問,但是,柳園圓看著沉默的一隻陪在他們身邊的虎子,突然問道:“虎子是怎麼遇到春生並且認出的呢?”
虎子沒想到有人問他話,他以為其他人都不記得他了呢,虎子一點準備都沒有,尷尬的摸摸腦袋,道:“那天咱們一起唄迷暈過去,後來等我醒來,就被關在一處牢房裡面,只有我一個人,我不知道是誰迷倒了咱們,很有可能是大將軍府的那些狗麼,但是出不去,就只能在這裡等死了。所以我卯足了力氣和精神,在有一次送飯的聾啞人大意的時候,翻身而起,把聾啞人打暈了,自己找出聾啞人身上的鑰匙和衣服,把自己的給聾啞人穿上,靠在牢房牆面。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後來我就找到了爹爹,然後一字道去年認出了春生,才想著和春生一起回來看看的。”
柳園圓皺皺眉,她感覺事情一定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簡單和輕鬆,但是她又沒有其他的思路和想法,只能慢慢的在去旁敲側擊了,此患不除,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畢竟有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天天監視或者惦記著你,也夠人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