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其實她現在挺同情姑爺的,遇到腦筋這麼不擰的小姐,他註定要吃很多苦,唉,她家聰明的小姐啊,明明已經懂得歡人的感覺,為什麼還這麼遲鈍的沒發現姑爺在為她心傷呢,還是說不是沒看見,而是故意不想看見?
回到瀚錦院,麥冬焦急的在院門邊張望,直看到她們二人出現才鬆了口氣,當下腳步也不敢有所停留,快步衝到兩人身邊,急切的道:“大少奶奶,你可總算回來了,老夫人那邊來人傳你過去呢。”
慕含煙揉著肩的手一頓,困惑的道:“這麼晚了老夫人叫我過去幹嘛?”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蘿蘭姐姐匆匆來交代了讓大少奶奶回來了就去一趟惠淨院,其他什麼也沒說。”麥冬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時候叫大少奶奶過去一定沒什麼好事。
慕含煙不再追著問,向院門跨去的腳轉了一個方向,直接向惠淨院走去,心裡一直惑著雲老夫人此時叫她去會有什麼事,兩個丫頭跟在她身後也不敢說什麼,三人很快到了惠淨院。
進了院子,碧珏神色凝重的望了慕含煙一眼,然後向裡通報,“老夫人,大少奶奶來了。”
“讓她進來,其他人就另處招待。”頗具威嚴的聲音自內響起,慕含煙與身後的兩個丫頭對望一眼,然後從容的邁進屋內,凝霜伸手想拉她,但手未伸出就被蘿蘭客氣的請到後院的小屋子裡去了。
“哐啷”一聲
|合上了,慕含煙似受驚般猛然回頭望了一眼,心裡不安,再回過頭來,雲老夫人已被人扶著坐上上首的位置,看著慕含煙的眼神犀利狠辣。
她坐上首位將手中柺杖重重的在地上一拄,慕含煙驚了一跳,下意識的望過去,請安道:“奶奶,這麼晚您怎麼還沒休息?”
“休息?你都做出如此有違婦德的事,我還能指望我能睡得著?”雲老夫人目光凌厲的瞪著慕含煙,若不是顧忌她的身份,她這柺杖就不是拄在地上,而是直接掄上她的身了。
慕含煙莫明其妙的道:“奶奶,我什麼時候做了有違婦德的事了?”
“什麼時候?你竟然來問我什麼時候?今天下午你可在攬月樓裡?”雲老夫人氣得全身發顫,慕含煙的表現似乎在說她的指控屬無稽之談,若不是親眼瞧見她並不在攬月樓,若不是親耳聽到攬月樓的管事們說慕含煙是同一名長相俊美的男子出門了,她又豈會半夜來問她的罪!
慕含煙搖搖頭,是不在“可是奶奶,我不在攬月樓內就能說明我不守婦道麼?”
“那麼你是否跟一名白衣子獨自坐馬車離去,你是否又是深夜才歸?”雲老夫人越問聲音越寒,她付她信任想到她卻在她眼皮子底下幹出這等勾當,她以為她這老婆子真是眼瞎了看不到不成?
“是,奶奶,可我跟景公子之間清清白白的,是誰造謠說的?”慕含煙眉頭緊皺,瞧雲老夫人的神情,似乎已經認定她紅杏出牆了,可是她跟景公子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清清白白?清清白白的你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你不要臉雲家還要這個臉呢。”雲老夫人抿著唇怒斥道,陪在一旁的碧珏瞧雲老夫人動氣成這樣,連忙傾過身去幫她順氣。
“老夫人,您不是答應奴婢不動氣麼,少奶奶年紀尚輕,可能是受了不良分子的拐騙好說,大少奶奶會知道該怎麼做的。”碧珏一邊撫雲老夫人,一邊嚮慕含煙使眼色,示意她先認錯。
但慕含煙卻是那麼軟弱的人,她認為自己沒錯就是沒錯,“奶奶沒有與景公子牽扯不清,在大堂時我不小心撞到展示臺,所以他扶我一把,而且我也沒有丟了雲家的臉面,奶奶且不要胡亂給我扣罪名。”
雲老夫人剛有些緩和的心因她的話又急劇起伏起來顫著手指著慕含煙,“我亂給你扣罪名?慕含煙自己做了何事你自己清楚,你敢說你無愧於天地愧於你慕家的列祖列宗,自婚事錯了那時起就對你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想你也算是個懂事的孩子,認清了現實就會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同桀兒過日子,可是你……,你莫以為你背後有慕家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今兒你若不將事情源源本本的說清楚,休想自惠淨院離去。”
慕含煙悲哀的笑了,她看著雲老夫人,腰身挺得直直的,她說:“我行事無愧於天地,無愧於我的祖先,沒有的事奶奶您硬要說有我也沒辦法,反正你都不相信我,我還說什麼?”
“慕含煙……”雲老夫人瞧她的神色,氣得渾身血液逆流,“你以為是我冤枉你,好,你都不要臉了,我索性就把今兒這事明明白白的辦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