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我們去逛遍全京城的青樓,然後賭完全京城的賭坊,你知道不,那段日子雖然荒唐,但是卻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我寧願醉生夢死,也不願去面對殘酷的現實。”劉前程然的說完又大灌了幾口酒下肚,多餘的酒順著嘴角逸了出來,滴落在藍色長袍上,竟多了幾絲頹廢美。
雲:桀眼神黯了黯,卻不接話,隨著他的動作灌了一大口酒下去,只覺得胃被這冰冷的酒給燒灼著,冰與火兩種極致的感覺讓他不由得蹙起眉來。
“……想起我們以前遇到不痛快地事就抱著酒罈去河邊,對著激流的河水高歌,對著滿天的星星敘說我們對未來的企盼,旁人都道我們是不務正業,可又有誰知我們頹廢地外表下藏著一顆怎麼樣地心,那時候,那麼多人,我總以為你是最瞭解我的,最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我也是最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麼的人,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到頭來,我們並未走進對方心裡,是嗎?”或許是酒到酣時,心裡地話自然而然就脫口而出,今日的劉前程太感性,感性得讓雲桀不安。
他撐起身看向已醉得一蹋糊塗地劉前程,他臉上掛著迷醉的光芒,但眼中神色卻是一片澄清,雲桀心突得一跳,他發現了什麼?
“好兄弟,幸好,幸好。”劉前程側眼看著雲桀,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雲桀,然後踉蹌站起來向外走去,邊走邊唱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聲音漸漸地遠去。最後迴盪在春末仍存寒意地空氣中。雲:桀瞧他寂廖地身影漸漸消失在小徑盡頭。一直弄不明白他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以前他們常在一起唱這曲子。但沒有一次劉前程會唱得如此蕭瑟寂寞。今日他是怎麼了?
壽宴結束後。雲老夫人以身體不舒服告別女客。在慕含煙地攙扶下出了前院。待離得眾人遠遠地了。雲老夫人臉上祥和地神情才沉下來。
慕含煙扶著雲老夫人。自是知道她身體漸漸變得僵硬。剛在惑間。卻聽雲老夫人清冷地聲音破空傳來。“剛才你出去做什麼了。怎麼那麼久才回來?”
慕含煙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雲老夫人佈滿薄怒地臉。輕聲道:“奶奶。我正想跟您回這事呢?”
雲老夫人斜眉一挑。“到底何事?”
“剛才菲兒帶琳兒姑娘出去玩。哪裡知道琳兒姑娘一出院子就坐在地上大哭不止。菲兒勸說不了。才將我叫了去。原來那琳兒姑娘是被她奶奶帶到京城來嫁給人家為妾地。我瞧她模樣可憐。就想說將她接進雲府。讓她有個安身立命地地方。奶奶您看這事?”
“胡鬧,雲家雖不缺她一人吃穿用度,可是你可曾下細想過這其中的淵源,你別瞧那琳兒姑娘一臉膽小怕事的模樣,這種人表面越是膽怯,做起事越是狠辣。”雲老夫人怒斥,在雲家這些年來,裝可憐博同情的人她還見得少麼。
“奶奶,我瞧琳兒姑娘確實可憐,而且怎麼也看不出她是心腸歹毒的人,奶奶,我們不如幫幫她吧,您也說了,雲家不會缺她一人吃穿用度的。”慕含煙極力忽視腦中一晃而過的那抹充滿算計的眼神,雲家如此之大,憑她一個小姑娘,又怎能撼動得了?
雲老夫人掃了慕含煙一眼,然後對跟隨在她們身後的碧珏道:“碧珏,你去查查琳兒的來歷,然後好好跟你們大少奶奶彙報彙報。”
碧珏慎重的應下便朝前院走去,慕含煙瞧雲老夫人的神情,吶吶的道:“那奶奶,琳兒……”
“等碧珏回來,你
道該怎麼做,還有,千萬別小看了一個女人的野心滅一切,還有,你院子裡的那個柳月泉,你什麼時候將她弄走?”雲老夫人臉仍舊拉得長長的,慕含煙自慕家回來,不是閉門不出,就是來她這裡請安,讓她一點都不明白她心裡怎麼想的。
“奶奶,她本是:桀請來的客人,我又能做什麼?”慕含煙沒見過如此咄咄逼人的雲老夫人,頓時覺得膽怯。
雲老夫人止住步回頭看著她,“今兒是我的生日,我本也不想提這些事來讓自己不高興,但是含煙,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然都在試著接受纖柔了,難道你還要堅持等他?”
慕含煙聞言心頭大震,倉皇抬頭望著雲老夫人,她臉上沒有指責,也沒有責怪,只是淡淡的看著她,如一個慈愛的長輩一樣看著她,但是她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