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正甫身上的血氣也漸漸的消失,恢復了他本來的面目。
“快,快把冰溶開。”雲影急道。
於是霜鷹、霜鷂兄弟二人同時出手,藍光閃過,徐正甫身邊的冰層四下的裂開,徐正甫一下子軟倒在了冰上。
其他人還是不敢上前,只見五彩一閃,雲影飛了過去,扶起了徐正甫。
徐正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雲影,突然驚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說出兩個字:“是你……”便暈了過去。
“徐師伯,徐師伯。”吳天上前連叫幾聲。
雲影摸摸他的脈門,微笑道:“無妨,只是內法消耗太多,休息數日便可恢復。”
“如此甚好。”吳天也大喜。
此時旁邊的霜鷹與霜鷂齊聲大喝,原來是爬在地上的玄武居然動了一動,身上漸漸的泛出了紅光。
“不好,它要醒了。”黃衫叫道:“兩位,快將它也凍上。”
霜鷹與霜鷂同時施法,將玄武凍在了厚厚的冰層之中。只是玄武身上的紅光還在不停的增強,似乎要將旁邊的堅冰溶化。此時天氣雖然嚴寒,可是霜鷹與霜鷂兩兄弟額頭已是大汗淋淋,顯然法力消耗也極大。
堅冰中的玄武終於動了起來,身體周圍的堅冰已經開始破碎。吳天見勢不好,右手天愁劍、左手血劍同時光芒大盛,他的左側少半身體漸漸的閃出了血氣,右側大半身體則是被白芒籠罩,還有魔彩珠在身體前後旋轉。此時天愁神劍重生,血劍剛剛吸收了玄武之血,還有魔彩珠中的三點流轉,威勢已超出當年許多。若是玄武衝破堅冰,吳天必會雙手再全力一擊。玄武剛才與劍魔大戰,其法力也所剩無幾,不知法力全開的吳天,能否將其一擊制伏,或許此時已非彼時了。
旁邊之人雖然都是高手,可是被吳天身上的光芒照耀,紛紛躲開,只有身穿五彩霞衣的雲影、有龍鱗甲護體的黃衫,稍微的好一些。
正在此時,眾人突然感覺到一股的寒氣從天而降,空中閃過三點的藍光,落了下來。
霜鷹和霜鷂二**喜。原來是那三顆被玄武逼出的天釘,此時從天上掉落了下來。
霜鷹與霜鷂同時飛起,霜鷹收起天鑽,雙手各拿住一顆天釘,霜鷂也接下一顆,此時四顆天釘已經湊齊,發出一陣的共鳴之聲,藍光不停的流轉。
吳天手中的天愁劍、血劍都發出了共鳴,顯然四顆天釘在一起,威力極大。
“轟”的一聲,玄武趁著兩人收法接天釘之機,衝破了堅冰。只是它的雙頭被劍魔連續的重擊,似乎還有些不清醒。
吳天雙手齊出,兩道七色彩虹從天而降,齊齊的擊到了有些昏沉的玄武的兩隻頭上。玄武身上自生出一片的紅光抵禦,但還是被震得身體一斜,居然翻轉了過去,四腳朝天,同時發出一聲的慘叫。
吳天雖然一擊得手,但是玄武法力絕非一般,他還是被震退了幾十丈,雙手發麻。他穩下心神,正要正上,突然霜鷹大喝一聲:“擺天釘。”然後與霜鷹同時出手,四顆天釘閃著藍光飛祭而出,分插入四個角,將玄武圍在當中。四顆天釘之上藍光連到了一起,玄武搖頭晃腦的,似乎清醒了一些,一見這陣式,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陣法之中,於是一聲的怪叫,突然跳起向下面的冰層急衝而下。
“轟”的一聲巨響,玄武衝入了冰層之下,眾人透過冰層,隱約看見一團紅光在冰層之下向遠方飛快的移去,片刻便不見了……
徐正甫醒來之時,已是三日之後。他只覺眼前一片的五彩之色,而那五彩之中,一張美麗的面孔有些朦朧。
這張臉,他十分的熟悉。
徐正甫笑了,這一定是在夢裡。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夢到過她,也曾無數次在夢中回到從前,兩人並肩飛行於北山之上,踏雲踩雪,戲鳥逐虹。徐正甫又閉上了眼睛,生怕這夢醒得太早,因為今日的她,分外的真切。
“正甫,正甫。你終於醒了。”
聽著熟悉的叫聲,徐正甫的手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這股涼意順著他的手臂傳到了身上,傳到了心頭。
“雲影,我對不起你。”徐正甫說著,眼角流下一行熱淚。
一隻冰涼但溫柔的手為他擦去了淚痕,而身邊的人,也哽咽起來。
“我無法親口對你說聲對不起,只能在這夢中多說幾遍了。雲影,對不起。”徐正甫說著,熱淚又流了下來。
對面的哽咽之聲也大了起來,那個熟悉的聲音柔聲道:“正甫,我不怪你,從來沒有怪你。”
“你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