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讓它振作起來。
那內法的光芒一點點的向那折彎的部分滲透,一絲一毫的,極有耐心。
終於,那被折彎的部分慢慢的挺了一挺,不似剛才那要折斷的樣子了。
吳天大喜,於是靜氣凝神的施法。
徐若琪也的一喜,此時聽到了身後驚鴻的腳步之聲,她轉過了頭,臉色一冷。
“你還來做什麼?”徐若琪道。
“我……”驚鴻不知該說什麼。
“你忘記你發過的誓言嗎?”徐若琪道。
驚鴻一咬嘴唇。是的,自己為救父親,曾經發誓,若是父親再做壞事,便終生不見吳天。此時自己與徐若琪對話,一丈以為的吳天不會感覺不到。但他卻為何頭也不回,難道他真的生了自己的氣嗎?
淚水流過了臉龐,驚鴻快要把嘴唇咬破了。
可是吳天依然一動不動,只給她一個背影。
“哼。”徐若琪發出一陣的冷哼,也轉過了身去。
驚鴻的身子一震,突然感到這山涯變的特別的大,自己特別的小,好孤單。
驚鴻慢慢的轉過了身,向涯下走去。她故意把腳抬得很高,落下的很重,想讓吳天聽到。
可是那個背影依然如鋼鐵般的無情。
淚水撒了一路,驚鴻走上兩三步,便回頭一望。妄圖看到吳天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哪怕是呵斥、哪怕是他飛起一劍將自己殺死,那樣心中也是好受。
可是吳天依然一動不動,彷彿根本就沒有見過驚鴻這個人。
驚鴻哭泣著,步履也蹣跚了起來。但她依然是兩步一回頭,三步一抹淚。
她已走出十幾丈了,她準備再回頭最後看看,看吳天若是再沒有反應,便要急追父親而去,完成母親的遺願,照顧父親到老。
她剛要轉回頭去,突然半涯的位置傳來了一串的爆炸之聲。
那是白眉為了殲滅四大門派,讓曉月在要害之處佈下的霹靂彈。他只知佈下,卻並未知道布到了何處。
他下山之時,已是神情沮喪,連曾埋下炸藥之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於是住進間,居然是自己踩上了,引發了爆炸。
驚鴻大驚,便要飛下,可是她還是回頭向吳天這裡看來。只見徐若琪已騰空而起,向半涯看去,而吳天只是肩頭動一了一下,接著便再也不動了。
此時吳天剛剛將內法穿過那折斷之處,他已感受到折下的部分,已有了生機。吳天只覺地面一陣的震動,那穿過折彎處的法氣突然一弱,他心頭大急。顧不得其它事情,更加仔細的施法。
驚鴻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見此情景,慘然一笑。他為了不見我,連如此大的動靜的不回頭。他一定是恨極了我和我的父親,雖然他已答應娶我為妻,但黃衫在他心中的地位無可取代。不論是誰,要傷害黃衫便是他的死敵。
驚鴻堅決的轉回了頭,騰空而起,向涯下飛去。
中原,再也不回來了。
驚鴻想著,以古壎護體,飛入了那爆炸聲中。
此時爆炸之勢已經漸漸的停止,驚鴻藉著古壎的靈氣飛入,遠遠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眉。
白眉身上已是血肉模糊,而且還有一條腿被炸斷。
驚鴻大驚,飛下之時他已是奄奄一息。驚鴻連忙點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然後背起白眉,向涯下走去。
“你……你不與吳天在一起嗎?”白眉不愧是一代梟雄,受了如此重傷,居然還能說出話來。
聽到了父親的話,驚鴻微微的放心,既然還能說話,便說明意識清楚,父親或許還有救。
“爹爹,中原不是咱們的地盤,或許,咱們便不該來。”
一個時辰以後,吳天輕輕的收住了內法。
檀心花原本折彎之處,似乎加厚了許多、變粗了許多。
吳天輕輕的後退,旁邊調息療傷的徐若琪聽到了動靜,也睜開了眼睛。
“好些了嗎?”徐若琪問。
“好多了。我用內法將那將斷之處固定,但因為折斷,根部的營養依然無法達到頂端。”吳天喘著氣道。剛才之事並非是需要極強的內法,而是需要小心謹慎,不可出一絲的紕漏。那樣便需以極大的內法為基礎,將那一絲絲的內法沿著檀心花似斷非斷的經絡輸入。
吳天如此疲憊不是是因為內法進入檀心花的頂端雖然極少,卻用來控制而消耗過大,況且他還要屏住呼吸。
“我每過一兩個時辰,便以內法自底部向頂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