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和曉月各退一步,吳塵飛連退三四步才停下。
“此招霸道之極,若是你功力未損之時使出,天下恐無幾人能接下。師兄,你看我這一招。”司馬天說著,一招使出,但見空中半道彩虹劃過,卻化做了點點星光,白眉老祖和曉月禪師接到一半方覺有變,急忙變招才勉強防下這一招。
“好好,聲東擊西,明虹暗星,好劍法。師弟,我還有一妙招,你看這招是否接近那一招。”吳塵飛說著雙手各出一招虹光劍法第二十一式,兩道彩虹,一橫一豎,組成個大大的十字,白眉與曉月不敢硬接,兩旁分開。
“轟”的一聲,劍氣在地上擊出一個大大的十字。
“好,以我之見那招應該是類似這個樣子,只是你是由雙劍使出,應該是一劍而出。師兄你看我這一招。”司馬天說著將兩招十字劍法揉成一招使出,只見幾顆十字劍星排成了兩排組成個大大的十字,白眉本欲硬接此招,見曉月退開,也趕緊退開。
兩大絕世高手,被人以一敵**的連退數步,此戰不論勝敗,他們已經栽了。
“好好,師弟劍法果然妙不可言,師兄我愚鈍,只能憑內法和雙手劍使出的劍招不似你那般巧妙,愚兄佩服了。”吳塵飛道。
“師兄差矣,司馬天此生最佩服之人就是師兄。我凡事冒進,急於求成,不似師兄循序漸進、心如止水。這一手雙手分使兩招,我是學不來的。”
“哈哈哈。”二人同時大笑。
在場之人都被他們這種絕世氣勢折服,紛紛側目。
白眉老祖與曉月禪師稍加調整,立刻攻來。
司馬天和吳塵飛揮劍相迎,四人戰做一團。
玄光撞上兩道六色彩虹,白眉老祖枯木杖接下吳塵飛一招,雖然被震退兩丈,心中卻有了底,對方雖然劍法奇妙,但內法畢竟受損,堅持不了多久的。
再說司馬天與曉月對過一招道:“曉月,你為法相寺叛逆,我也曾是虹光派叛徒,你不妨學我回頭是岸呀。”
“你的岸在西天。”曉月說著舉禪杖砸來,司馬天揮劍相迎。
二十回合後,吳塵飛與司馬天已是真氣不足,但他們二人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招招以我為主,不求護體,只求傷人。白眉老祖和曉月禪師一時間也拿不下他們。
“殺!”馬萬沖和司馬婉茹見形勢有轉機,帶弟子們殺了出來。
柱子也殺了出去,他也受到兩位前輩必死精神的感染,再加上剛才小英子差點被對方侮辱,於是心中怒火高漲,下手頗重,沒多久居然已傷了對方四五個人。
又過幾回合,司馬天被曉月一掌擊中胸口,一口鮮血噴出,連退七八步,愣在當場。曉月本來一招攻出,見司馬天居然不躲不防,不知他會出什麼招數,於是硬生生收下那招,退後幾步持杖觀看。
吳塵飛與白眉對過一招後,護到司馬天的身前問道:“師弟,怎麼了?”
“師兄。”司馬天痴痴道:“我似乎領悟到那招的奧義了。”
“什麼!”吳塵飛驚道。
司馬天沒有說話,揮劍正劃一個圓圈,搖搖頭,然後又反劃一個圓圈,點點頭。
“竟然是如此。”吳塵飛釋然道。
“可惜了,可惜了。”司馬天突然仰天長嘆,“此時我二人都已是油盡燈枯,真氣所剩無幾,恐怕此生無緣與那招相見了。”
“師弟,愚兄還有幾分殘留法力,可助師弟。”
“師兄,你……”
“你我二人此生目標,便是為了那招,如今你終於在愚兄前悟出那招,不將其在世間使出,愚兄死不瞑目呀。”
“好。師兄話已至此,司馬天也當成其所願了。”
此時兩方打鬥之人都停了下來,分列兩旁,靜靜的觀看著瀕死的二人要使出如何的一招。
吳塵飛忽然身上白芒大盛,他將一隻手放到司馬天的後背之上,白芒隨他手臂傳到司馬天體內,他自己卻委頓到了地上,身上的皮肉瞬時間枯萎,只剩下一隻獨目還有些色彩。
他將全身的真氣都傳給了司馬天,毫無保留。
柱子看到此景眼中流下了淚水,他知道兩位前輩要耗盡生命使出那傳說中的虹光十字劍招了,於是自語道:“血劍呀血劍,你若有靈性便再幫他一幫吧。”
話音剛落,司馬天手中的黑劍突然重現血光,而且似乎被壓抑很久,比以往更加的張狂。
司馬天看看手中的劍,道:“連你也想見那一招嗎?好,今日咱們便捨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