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法力,向檀心花看去。
“呀!”吳天心頭一驚,因為那檀心花柔弱的嫩枝,被一個石塊砸中,此時已被砸彎曲,還好未折斷。
吳天想伸手去扶起,可是又怕讓它傷上加傷,一時間他手足無措。
此時驚鴻飛到了涯上,看著吳天無助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知有了父親的此舉之後,自己與吳天的緣分已斷。爹爹呀,你居然不顧女兒的未來,真的作出了不義之事。
只是……只是自己也提醒了吳天父親可能的行為,他會不會感念此舉,而原諒自己?
吳天似乎聽到了檀心花呻吟之聲,彷彿感覺到它的氣息越來越弱。
吳天怒了,他後退幾步,天愁神劍高高的飛起在他的頭頂向著白眉飄去。
白眉看著吳天,只是冷笑。此舉未成,吳天是絕不會放過自己了,他也再不報求生的幻想。
“吳天,你便給老夫個痛快。能死在虹光十字劍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白眉說著,閉上了眼睛。
吳天冷冷一笑道:“白眉,你身掌邪教,作惡多端,今日我便滿足了你的願望。”說著天愁神劍劍氣一蕩,便要擊下。
驚鴻看著白眉倒在地上,以獨臂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在地上,而他的白髮白眉之上,此時已沾滿了血漬。但他依然高高的昂起了頭,倔犟的要顯示出他一代梟雄的高傲。然而他頭髮之上沾滿了塵土,此時其實是狼狽無比。看他蒼老的樣子,反而是像一個要不上飯的乞丐。
驚鴻一陣的揪心,她突然想起自己養傷的那些日子,與母親聊天之時母親曾說過的那些話,“你父雖然為了天下將你我母女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但為娘還是真心的愛著他。娘所愛的,便是他的這種大氣。娘願意為了達成他的夙願,粉身碎骨。”
想到這裡驚鴻突然的一聲大叫,“住手!”
說的身形一閃,撲到了白眉的身上。
劍氣迎風而下,卻又急速的停住。
驚鴻後背上的衣服被劍氣盪開,接著刺破了面板。鮮血流到了大紅的袍子之上,袍子反而更加的鮮豔了。
驚鴻慢慢的轉過了身,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吳天。
吳天的眉毛立了起來,只是看到了驚鴻的目光,才略微的柔和了起來,“你讓開。你與他不同,我不殺你。”
“我求求你。放過他吧。他已是一個殘廢的老人,此時對你和四大門派已毫無威脅,你便是殺了他也無用。”
吳天眼中殺氣一閃,狠狠道:“他要害死衫妹,我便要取他性命。我再說一遍,你讓開。”
“求求你,放過他吧。”
“不行!”吳天說著,天愁神劍又高高的飛起。
驚鴻咬了咬嘴唇,依然俯身於白眉的身上,“我曾答應娘要好好照顧父親,你便將我也殺了吧。”
吳天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然猶豫了。
白眉終於掉下了眼淚,這此不是假裝,而是真實的眼淚。“鴻兒,我與你們母女很早之前便分開,從未盡到人夫人父的責任,你們何必如此待我。讓開。”白眉說著內法一吐,居然將驚鴻震開。
吳天早已恨極了白眉,天愁神劍便要趁機落下。
突然,五彩一閃,徐若琪落到了涯上。原來她吃過丹藥之後,稍作休息恢復了些內法。她還是關心吳天這邊之事,於是便向薛不才等人告別,向這涯頂的方向飛來。
徐若琪飛行速度極快,況且在斬殺巨蜥和取巨蛇之膽之時她曾來過這裡。於是輕車熟路很快便飛到了涯頂。
只是剛到涯頂,便看到了吳天祭起天愁神劍要殺白眉,她心道不好。定是白眉破壞了檀心花,惹怒了吳天。否則以吳天的個性,他極少會出手殺人,即便是像白眉這種罪大惡極之人。
徐若琪低頭向涯邊看去,見到檀心花果然已被打彎,此時垂下的兩小枝,在風中搖搖晃晃,似乎要萎頓下去。
徐若琪心道不好,如此下去檀心花便要折斷,而何時再長出新花新葉,便無從知曉了。這如何是好?對了,徐若琪突然想起在碧雲山養傷之時,想起了皮山國的飛將為了跟她套近乎,曾不停的對她講著御草木之術。飛將曾說過,但凡是世間的奇花異草,其根莖必定長到了極深的地下,吸到了天地間的靈氣。若是枯萎之時,以純正的道家內法滋潤,便有起死回生之妙效。
想著便要施法,可是突然覺出不對。雖然自己內法的根基是虹光派的內法,然而卻是靈蛇後人,再加上曾修煉的《金蛇密籍》,此時的內法已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