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魔尊那股紅光太強太猛,得晨身上的紅氣似乎要被吹散。他只好收攏紅氣,聚集於自己周圍,然後將飛葉摟到了懷裡。
即便如此,原本受了新魔尊一擊、正十分虛弱的飛葉,還是經受不住,她聽到了魔尊的怪叫,再被紅光一照,連吐幾口鮮血,呼吸也弱了下來。
得晨大驚,連忙她抱著她飛到離了祭壇。
等得晨落到折枝與斷徑旁邊之時,懷中的飛葉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飛葉,飛葉。”得晨自幼與她青梅竹馬,後來也是因她才與上任魔君九陌決裂,被九陌擊到了樹宮之下。而飛葉為了保全他的族人與家人,只好委身於九陌。
此時見心愛之人就要離去,他雖然貴為魔君,但還是忍不住的悲慼。
“得晨。”飛葉用最後的力氣道:“你……自己要多保重。”
得晨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回答,飛葉的手一軟,眼中失去了最後的光彩。
此時新魔尊已將法力催至了極致,那道紅光直插入天上,遠超過了吳天的劍氣。
得晨卻拿出那根樹枝,身上紅光大盛,看著祭壇之上的紅光狠狠道:“他此時正在全力施法,我便趁此之機出手,亂他心神,或許可以讓他走火入魔,好好飛葉報仇。”說著便要飛身而上。
折枝和斷徑連忙拉住了他,“魔君,不可魯莽。在此距離已是呼吸急促,若是靠近,難免……難免同歸於盡。”飛葉沒有說出送命,而是說了同歸於盡。
得晨自然聽出其中之意,其實也只是表示一下悲痛之意,即使無人攔著,他也不會真的衝上去。
於是得晨看著祭壇之上,再次狠狠道:“今日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必定為飛葉報今日之仇。咱們離他遠點。”說著抱著飛葉的屍體,帶著折枝和斷徑,離開了祭壇。
終於,新魔尊身上的紅光收了回去,那張紅臉似乎也是疲憊之極,居然收回進了嬰兒的體內。
於是只有一團淡淡紅光籠罩著嬰兒的身體。
嬰兒的眼睛只是半睜著,似乎也是極其的虛弱,真不知如此的小身體,如何能蘊藏下如此驚人的法力,更不知以他幼小羸弱的身體,能夠堅持多久。
一次徹底的施展法力,吳天也累得氣喘吁吁。調息小半日之後,吳天才恢復了正常。
沈三搭搭他的脈門,點點頭。“剛才之法力,已基本發揮出我那三成的法力,超出了我的預料。剛才見你口中念動咒語,那咒語你從何而得?”
於是吳天將在北山之事,說了一部分給沈三聽。沈三聽完之後也點了點頭,“原來是仙姑所授,我百年之前,進北山想降服玄武,曾入那熔岩洞中拜見過仙姑石像,沒成想她居然還有靈氣未散。如此甚好,你便以此咒語提升法力,我再傳你一招魔法,此法雖然只是入門級法術,卻可以將體內的法力集中於一點,爆發而出,所以威力無比。”
吳天聽了大喜,心道剛才只是施展全部法力,已是極強,如果再配合那個魔法,或許真可以擊敗新魔尊。
沈三見吳天面露喜色,已猜出了他的心思,於是道:“雖然你的法力已完全發揮出來,但只吸收了極少的魔念,故而沒有幾樣的魔法。”
吳天想起自己原本是中計被騙上了大花蕾之上,自己才是魔嬰的人選,如今想來,那多訶族人已經營了二十多年,在父親殺死自己的三位哥哥之後,便佈下了此局,賭魔尊的第四子。而自己在大花蕾之中,正要吸收魔念之時,卻被魔尊的戾氣搶走了魔念。
吳天正想著,沈三又道:“雖然你未吸收多少,而我那戾氣也因為魔蛹受了天愁神劍的一擊,而出現了裂損,也微魔念吸之便散,故而他也未吸收多少,甚至比你還少。”
吳天一喜,終於問出了心中的迷團,“父親,那魔念之中,到底是些什麼?”
沈三點點頭道:“魔念之中,最多之物,便是來源於九幽之下的魔界魔法。其次便是各種魔法的咒語,再者……便是魔族的狂戾之氣。”
“啊!”吳天一驚,隨後又是一喜,“看來那新魔尊並未學會魔法、吸收法力,而我雖然只有爹三成的法力,卻有魔彩珠和天愁劍想助,更有爹教的魔法,如此一來,便可擊敗新魔尊了。”
沈三看著吳天高興的樣子,搖了搖頭道:“僅靠此還不是新魔尊的對手,你還需再次的提升內法。”
“呀!還是不行嗎?”吳天面露難色,那已是他的最強內法了,如果要再提升一個層次,恐怕就有些難為他了。
“中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