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看到這個女人是被李世勳當垃圾一般拽出來的。
走進了些,熟悉的氣息,與那個禮服女人如出一轍的氣息。
低頭的阿姆眯著眼睛,閃過一絲疑惑,明明好像沒有見過,怎麼覺得有些熟悉呢?
“救我…求你。”
以肌膚為源,血流了一地不止,她的肝部位置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看模樣,好似被車尾翼的尖端勾花的慘狀,應是之前在他不在時,不幸被李世勳發瘋誤傷的。
傷害他人是人的本性。
不知道那股淡淡的眼熟感從何而來,懶得糾結細想的
阿姆直接走開,卻發現自己的腳踝被人死死攥住,力道之大出乎意料,尤其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身上。
「米亞內,救我…求你了。」
「報答你,無論…任何,救我,求…」
失血過多的金娜英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強烈的求生**,強行讓她的潛能發揮到極致。
嘶——噠——
手無力的摔在地上,手裡依舊攥著那一塊碎布,其力道之大,甚至將阿姆的褲管撕碎一塊,
“有意思,對嘛,活著多好,比某個半夜開黑車,只會喊著‘我們一起死吧’的瘋女人好多了。”
眼神原本冷漠至極,剛打算轉身離開的阿姆忍不住笑了笑,看到這一幕,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拉開了金娜英的衣衫下襬,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
阿姆觀察了片刻,就從包裡掏出一雙——一次性手套,外包裝紙上寫的是大大的“唐人料理店”。
臉上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過,所幸沒人看見。
“嗯,抱歉了,我想沒人會帶手術手套出門的喔?這是我和小娟吃炸雞的時候剩下的,反正也是拆‘屍體’,一個是雞一個是…嗯,差不多,差不多,我想在這種情況下,你也沒的選了,炸雞姑娘。”
在沒有任何手術視野的情況下,阿姆直接伸向那道傷口內,在女人的哀嚎聲中,直接拉開傷口。
出血點,如何避開破損處,血湧的流向,以及相配合的力道,早已銘記於心。
用著稍為偏門的的指腹按壓式,器官易壞,易併發,於是手法要最柔,手法要最柔,讓小指腹最柔軟的位置與其相觸。
動作粗暴直接,手法卻細膩而有力。
如果是一位首都大學醫院的大拿看到這一幕,定會先是荒唐想笑,緊接著怒聲斥責,隨後驚訝震驚,最後沉默不語,因為——難以想象,自愧不如。
完美的徒手止血,簡單卻不尋常。
“還好縫衣服的針還在,還好線也沒用完,你還感謝上帝了。”
至於會不會感染,以及一系列的併發症,阿姆還是那麼一句話,關我屁事,我只做眼前事,死不死,見不見你是上帝的事。
關腹縫合,一邊收拾殘局,一邊對著早已疼得暈死過去的女人低頭說著話,明明眼帶笑意,言語卻如惡魔低語般的嚇人。
“我剛學的時候,常拿小白做物件,十隻有六隻是給我不小心捏死的,風光大葬,三隻精神癱瘓,與貓共舞,讓人淚目。”
“最後一隻對自己的鼠生執念之深,脊骨之沉,經歷生生死死,依舊不死,竟是想委曲求全,終是半身不遂,你運氣不錯喔。”
「謝…」
嘴唇蒼白無色,淚水流過臉龐,這是金娜英在徹底昏死過去,用盡了自己的所有氣力,唯一能說出的字眼。
真正的一字仿若千斤重。
將沾滿鮮血的手下,順手拿起掉落在不遠處的口紅,攥在手中,向著正躺在地上,時不時痛苦慘呼的江東植走去。
“就剩你了。”
阿姆身穿一身黑色的長袖單衣,看著江東植身上的皮衣,思考了片刻,還是作罷。
雖然冷,但還是覺得有的皮,還是不要輕易披上的好,容易髒了自己。
左手把玩著那支口紅,右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臉頰,嘴裡調侃道:
“可以的,這種藥物一般都是弄成液體,別人只是找機會滴進水裡,而你們倒好,還能想到把‘ghb’和口紅相結合。”
感覺的臉上被人拍打,江東植費力的睜開眼,第一眼所見之人就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先前,為…為什麼要救我?”
阿姆不用想都知道,不管是低成本的藥水也好,還是這種不昂貴,卻能討女孩歡心的“奢飾品”也罷,這種東西必然在某些骯髒圈子裡甚為流行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