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飄蕩之際,聶鷹二人一獸已有所行動,但是僅在片刻之間,彷彿是這片天地靜止,赫然半步都無法移動,靈覺感知力也在這一刻失去效用,而身體中高執行的能量,嘎然而止,好像二人一獸所處的位置,是另外一個不屬於他們的空間。
“這是什麼神通?”饒是二人年輕修為不凡,見識頗多,更是傲氣沖天,不免此時心生佩服,也同樣明白,在中年人面前,他們連螞蟻都不是。
二人恍惚時,周圍那道能夠束縛天地的能量來的快,去的也快。活動著雙手,不覺有種重新進入到這個世界的感受。
“這便似乎紫級境界的級高手?”與逆風相視一眼,雖沒有說出口,不過眸子中的震撼,是無法掩飾得住。
當年黑暗之主的出手,太過虛幻,而且有著黑暗之心讓前者很忌憚,故而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強烈,至於凌空與神秘女子,則根本就沒有出手過。
“逆風,與你家老頭子比,孰高孰低,或者是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聲音壓成線,快地傳到對方耳中。
逆風搖搖頭,然而眼瞳中,充滿著的是一絲凜然的血紅,呼吸聲漸重,全身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聶鷹一驚,剛欲開口詢問,卻見一股無比霸道氣勢兇悍地破體而出,聶鷹在不設防之下,竟然被震的連連後退。
“逆風?”
聶鷹的呼喊,逆風恍若未聞,雙槍挑動前方空間,尖銳的破空聲響驟然響徹,人影如閃電,瞬間至中年人身前。這般快捷的度,已經爆出來的強悍氣勢,不僅是聶鷹,連中年人都大感驚訝,冷峻的臉龐,稍微地出現一絲笑意,低聲道:“想不到在這般壓力下,居然還能有所突破,他比我強。”
身體前方,勁氣鋪天蓋地傾洩到下,有著瘋狂的意味,使得中年人紋絲不動的衣袍,此刻宛如跳舞一般。
“喝!”中年人迅從袖袍中伸出雙手,猶如點花一般,觸控上那道勁氣,頓時,狂野勁爆的能量,剎那時煙消雲散。
逆風似酒醉一般,跌跌撞撞地閃到一邊。聶鷹飛上前,抬住逆風肩膀,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逆風裂嘴一笑,極是輕鬆地對中年人道:“你該知道,我們說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臉色古波不僅,依舊是淡漠道:“方才那一擊能讓我有正視的資格,不過僅是一絲而已。想要殺人,五色芯出世的時候,有的是機會,在村子裡,還是放安穩一些。走吧!”
“嘿嘿!”逆風怪笑一聲,衝著聶鷹使個眼色,二人快沒入到黑暗中。
瞧著二人離開,好半天后,中年人對著黑夜某處,漠然輕喝:“來了便出來吧,莫非要我親自動手?”
一道人影從大樹後面掠過,落至中年人對面,竟然是薛巧影。
“見過前輩!”
中年人冷漠地點點頭,突然道:“你是陰月宗的人,白霜是你什麼人?”
“晚輩薛巧影,家師正是白霜。”薛巧影恭敬道:“望前輩看在家師份上,不要與剛才倆個小傢伙計較。”
“計較?”中年人漠然笑道:“他們還沒有資格讓我來計較,況且如果真要起殺心,你以為他們會活到現在。”
“如此多謝前輩,晚輩告辭。”薛巧影說著,移動玉足飛消失在黑暗中。
和平小村中,人聲鼎沸,神元宗下榻的地方,被人毀於一旦,這比六大勢力在村子外設下柵欄,連殺多名強者還要來得心驚肉跳。僅此,就讓神元宗眾人心中明白,聶鷹於他們,有著怎樣的殺伐之心。
而倆位當事人,像是沒事一樣,安然地睡了一個大覺。
翌日清晨大早,極有默契地,二人一前一後出現在神元宗下榻之地,周圍還彌散著一股淡淡地煙塵味道,連片的房舍,已是破裂不堪。
殘亙之前,數名神元宗強者立即圍向過來,其中一人狠狠地道:“你們還有膽來這裡?”
聶鷹揮揮手,邪笑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昨晚出手稍嫌的重了一點,讓你們沒睡好覺,這不,一大清早地就來給你們道歉了不是。”
“道歉?”幾人默然,口氣還顯誠懇,不過這笑容,使人心頭毛。
逆風直接上前,推開擋路的一人,冷冷道:“幾個小蝦米,別在這裡礙事,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大哥,進去吧。”
被人蠻橫地推開,眼看著二人揚長進去,偏偏幾人無可奈何,動手吧,別說是不是對手,他們根本不敢。
來到莊院中,聶鷹高喝:“房子的主人在麼?我兄弟過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