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跤了。
他的心被那個凡事不經大腦的女孩綁住,而且是在不知不覺中。
怎麼會這樣,他已經不想多想。因為此刻他在乎的是……她在哪裡?
看不見她的人,他至少要聽到她的聲音,他才能真正的放心。但她不只沒有出現,就連一通交代的電話都不打。
“該死……”他濃眉一虯,懊惱地。
突然,他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而他認得那腳步聲。
他心頭一緊,猛然回頭——
在外面晃了一天,她身上沒錢、沒手機、沒證件,然後她餓到現在,也沒向任何人求援。
她能向誰求援?彩子?不,她已經答應彩子不再迷戀他。
家人?不行,她根本不想讓家人知道她竟因不切實際的痴心妄想而難過。
沒吃東西,外面又下雨,現在的她可說是又溼又冷、又餓又渴,可憐又悽慘透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有表,還可以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刻。
八點多了,公司應該沒人,而他也應該回家了吧?
為了拿回揹包,她回到了公司樓下。
東川集團大樓有二十四小時的衛警,即使員工下班,警衛也會在樓下站崗巡視。
“伊東小姐?”警衛看見她,開啟了玻璃大門,“你怎麼溼淋淋的?”
“我忘了帶傘。”她抹去臉上的雨水。
“你會感冒的。”警衛一笑,“你回來做什麼?”
“我忘了拿東西。”她說。
“這樣啊……”他一笑,“那你快點上去拿吧。”
“謝謝。”她點頭,然後走向了電梯。
搭上電梯,她上到了十八樓,然後緩緩地踱向總裁辦公室。
門半掩著,裡面的燈也熄了。
她鬆了一口氣,安心地推開了門——
她摸黑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卻找不到掛在椅背上的揹包。
“奇怪……”誰會拿走她的揹包?難道是他幫她送回她家了?
不,她想他應該沒那麼閒。
她蹲下來想看揹包是否掉在地上,但一蹲下來,她就感覺到一陣暈眩。
閉上眼睛,她搖了搖頭,努力地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她想,她若不是餓昏頭,就是淋出病了。
伸出手往桌底下探,她摸摸鋪著地毯的地板,希望能找到她的東西。
但只摸索了兩下,她就聽見細微的聲響——
她嚇了一跳,然後力持鎮定地想確定那是什麼聲音。
“你在找這個?”突然,她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她陡地一震,驚慌地站起身來。
回過頭,她發現落地窗的窗簾沒拉上,窗外的微弱光線透進來,映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只一秒鐘,她就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他還沒離開。
她其實不必驚慌,但不知為何,她慌了。
下一秒鐘,她拔腿就往門口衝,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的反應。她想,一切都是因為此時的她頭昏腦脹……
聽見身後一陣急促又沉重的腳步聲,她莫名的驚慌害怕。
突然,一隻大手攫住了她的一隻胳臂,然後她整個人被拖了回來。
“啊!”一個踉蹌,她往後一仰,倒進了他厚實的胸膛。
她的胸口忽地一個緊縮,痛得她擰起眉心。她發現自己明明又溼又冷,但耳根、臉頰卻瞬間火熱。
“你……”一把抓住她並將她抱個滿懷後,道廣驚覺到她全身溼透,“你怎麼溼淋淋的?”
她驚羞地推開他的胸膛,“不……不要管我……”
“我怎麼不管你?”他抓住她,“當我的面蹺班,你把我當什麼?”
“我……”
“搞清楚,這裡可不是你愛來就來,要走就走的地方。”明明擔心了一整天,一見到她時,他的語氣還是忍不住嚴厲起來。
“我知道,我……”她想告訴他“我再也不來了,我不幹了”,但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已經先不爭氣的湧出。
“知道你還敢蹺班?”
“我不是……”
“我告訴你,你再有下一次,我就……”
“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突然,她對著他抗議尖叫。
她知道她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也知道她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配不上他,但他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嗎?為什麼他老把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