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要殺頭?!”楚湘晴緊緊盯住燕習坤,一臉恐懼。
燕習坤看出了楚湘晴的想法,笑道:“楚姑娘誤會了,我是說一起上路。”
楚湘晴鬆了一口氣,忽然聞到一陣異香,頓時又手腳發軟,扒在桌上費力地怒視著燕習坤,如果能罵出來,只怕燕習坤有的受了。
看著燕習坤狡詐的笑容,楚湘晴恨不得拿把刀子把他的臉給絞碎,燕習坤站起身來,道:“楚姑娘,請!”
楚湘晴使出全身力氣從桌邊站了起來,感到腿上發軟,哪裡邁得動步子?只能瞪著燕習坤,恨得咬牙切齒:“該死的!不是已經下過藥了麼?害得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燕習坤上前將楚湘晴打橫抱起,楚湘晴腰被托住,登時滿臉通紅:“男人的頭,女人的腰,看來我真的是女人麼?”
被燕習坤抱起,一步步走出房間,然後被放進馬車裡坐好,燕習坤拉下簾子,下車騎馬去了。
楚湘晴坐在馬車裡,膝蓋併攏用雙臂抱住,呆呆地看著只鋪了一條毯子的車底想道:“這就是身為女人的感覺麼?如此軟弱無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養在深閨待嫁?”她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到了做女人的悲哀,有來自本身的不足,更多的是封建制度強加到身上的種種禁令。
馬車走得並不快,楚湘晴費力地換了個姿勢蜷身躺下,不多時便已沉沉睡去。
隱約中,楚湘晴看到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身著藍色印花衣裙,嫋嫋婷婷向著自己走來,她終於看清了這個人的臉,不由得失聲叫道:“錢瑩!”卻看到錢瑩臉上掛著嘲諷的笑,道:“李祥珂,真是好笑,你居然真的做了女人,而且,還是個比女人還要軟弱的女人,哈哈……”笑聲越來越高,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遠遠飄走,終於消失不見。
“不!我不是軟弱的女人!”楚湘晴張嘴大喊,可是自己被點了啞穴,哪裡發得出聲音來?身子猛地一驚,醒了過來,原來是個夢!
楚湘晴重新坐了起來,忖道:“不行!我決不能認命!”半晌,復又想道:“為何燕習坤下了藥還要再次下藥呢?莫非是藥力有時限?”一念及此,馬上意守丹田凝神內視,發現丹田之內真氣散而不聚,經脈沒有瘀塞之象。
“原來如此。”楚湘晴心中有了主意,之前她喝酒,是因為自己前世曾練過一套醉劍,而且最主要的是,古人以劍為君子象徵,往往容易拿到手中,到時就有一拼之力,如今她相信,只要不被發現,她可以在兩個時辰之內恢復元氣。
想到便做,這是楚湘晴前世養成的好習慣,為了小心起見,她沒有改換姿勢,保持著最舒服的坐法開始聚集真氣。半個時辰之後,丹田真氣呈凝聚趨勢,在成功控制住之後,流入全身經脈恢復體力。
馬車停了下來,楚湘晴不得不停止運功,燕習坤為她拉開簾子,道:“楚姑娘,請。”
楚湘晴怕被燕習坤看出端倪,裝出費力地樣子挪到車邊,低頭一看地面,搖了搖頭表示不敢跳,這副嬌弱哀怨的樣子要是讓她自己看到,準得要羞憤欲死。
燕習坤上前來扶楚湘晴,楚湘晴將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然後輕輕跳到地上,扶著向著走去,她抬頭四下張望,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認出這是一個小渡口。河邊停著一條不大不小的船,燕習坤正是要楚湘晴走到船上去。
楚湘晴心中有萬千疑問,奈何無法說話,可把她給悶得夠戧。一聲不響來到船上,燕習坤把她扶進艙內,走到外面去,又把她一人涼在那裡。
楚湘晴樂得清閒,趁機繼續運功,船上畢竟沒有馬車那般顛簸,這一段水路兩邊盡是些野草蘆葦,自然也不會生出什麼事端,燕習坤坐在船頭從不與人談話,入耳之處,水聲嘩嘩,安靜得有些讓人害怕。
不清楚過了多久,楚湘晴終於恢復了功力,卻不敢大鬆一口氣,以免被燕習坤等人察覺,更沒有衝開啞穴,她決定裝下去,將計就計,看看他們要耍什麼花樣。
“這樣的旅途好無聊。”楚湘晴幾次忍不住想要衝出去以洩心頭之恨,終於沒有這樣做,開始想“溫香散”的秘密來:“我並沒有看到燕習坤有什麼動作,何以我會著了他的道呢?”苦思無果之後,她呆坐原地,打了一個哈欠。
燕習坤的聲音傳來:“楚姑娘,馬上就要到地頭了,呆會兒再睡不遲,哈哈!”
船停了下來,燕習坤走入船艙,手中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楚湘晴故作害怕,燕習坤道:“楚姑娘別怕,這只是個化妝盒,你們姑娘家都用過的東西。”
只見燕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