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看不見,卻感到身子冷得發抖,想要掙開眼睛,但發覺動也不能動,他只好乾著急,心底有個女人的聲音道:“睛兒,快躺下不要動!”
不清楚過了多久,李祥珂頭上似乎被針刺了一下,不怎麼疼,雙肩卻不自主地向上升了一下,他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
“我不是死了嗎?”
李祥珂睜開了眼睛,目之所及,是一張放大、滿是皺紋的臉,這張臉帶著笑意,道:“睛兒,你總算醒了!”
“晴兒?她是在叫誰?”李祥珂左右顧盼之下,除去此嫗與自己,茅屋內再無第三人,便開口道:“老奶奶,誰是晴兒?”驀然發覺自己的聲音竟然婉若鶯啼悅耳嬌柔,這一驚端的是非同小可,低頭向下看去,身體自脖子以下全泡在水裡,水色青黑,卻並無任何不適。
李祥珂一摸自己身體,入手處細滑溫軟,不似自己以前那樣長著許多汗毛,突然觸到一團軟圓之物,頓時有些發懵,再向下探到腿間,驚詫再也難以言述,直接暈了過去。
可惜李祥珂很快又被救醒過來,睜眼看去還是那個老太婆,這個老太婆憐惜地道:“晴兒,你要振作起來。”她替李祥珂整理了頭髮,道:“晴兒,你終於醒過來啦!傷心的事先不要去想了。來,先把衣服穿上,然後去屋後洗個澡。”她伸手在屏風上一指,道:“衣服就放在這裡,洗完後來找我。”
李祥珂待老太婆走出屋子關好了門,這才從大桶中站起,向下一看,頓時一陣苦笑,女人身體自然是玩過,然則若自己成了女人,莫不要以後……想到此處心頭一陣噁心,自嘲道:“想不到一語成讖,居然真個成了女人,自己以後可有好日子過了……”
粗略穿好衣物,依言走出茅屋,轉過屋角向右走出三四十丈,只見眼前一亮,目之所及,乃一潭清水明澈淨亮,泛著點點陽光,方圓約有兩畝,水自左前方遠處石縫中流下,聲響咚咚。
回頭四望,此處林木豐茂,鳥鳴清幽,確是一處清淨避世所在,唉了一口氣,脫去衣服,陽光之下肌膚白嫩細滑,隱隱有種香氣散出,不願多曬,李祥珂走入水中。山泉之水,往往有冰寒之氣,方一下水,立時使他渾身粟粟發顫,忙胡亂搓了幾下,便上岸穿衣,牙齒仍有些發抖。
待陽光將寒氣驅盡,這才向屋內走去,但每每走步之時,總覺得雙腿間空蕩蕩,已不自主地成了內八字走法,方悟世間女人行步之理,非作態,實不自主。
“好!做女人罷!我就給世人做個新時代的榜樣來看看”興許是心內本有些對女子輕視之意,如今做了女子,便不願被人輕視。
茅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除去正廳與廚房,只餘兩間臥房,敲了正門,屋內老太婆聲音傳出:“進來罷!”
只見廳內一桌數凳,老太婆正笑盈盈地望著自己,一指旁邊小凳,道:“坐罷!”
李祥珂依言坐下,方待開口,老太婆已搶道:“我老太婆自然知道你想問什麼,聽我慢慢給你講。”
李祥珂不自覺地把腿夾起坐好,眼睛卻不敢看那老太婆,怕他窺破自己本不是楚湘晴,只低著靜靜地望著桌上茶杯。
這個老太婆道:“晴兒,你一定要聽我把話講完,楚家遭人滅門,如今止剩你一個遣孤,你一個柔弱女子本不該在世間受苦,奈何世事無常,楚家大仇都落到你肩上,只希望你吉人天相……”她長吸了一口氣,道:“說遠了,滅楚家滿門的人,我也不知道,當時只看到你父親求救訊號,那是當年我送給他在危急之時使用的,當我趕到之時楚家已然無一活口,只有你卻有一息尚存。你的身體被我藥水泡了三個月,已經可以練武了,現在既然你醒了過來,我就可以給你打通玄關,教你武功,算是還了當年救命之恩罷。”
老太婆一拍額頭,道:“看我這記性,我性孟,想怎麼稱呼我,隨你好了。”
李祥珂抬頭看她道:“我想拜你為師,可以麼?”
老太婆臉上一喜,道:“好!當然好了,我的武功正是要傳給你的,我山野之人,聽你叫師父總覺得生份,就不用叫我師父了,這師徒之禮也一併免去了。你隨我來,我為你打通玄關。”
老太婆吩咐李祥珂把房門關好,從隨身囊內拿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碗豆大小的藥丸來,道:“你吃下這顆靜心丸,我來助你運功,你要仔細感到真氣流向,以後你修習內功就照著這行氣脈路摧動就成了。”
李祥珂就著水吞下藥丸,不多時靈臺一片清明,老太婆吩咐她盤腿坐好,自頭頂百會注入一道真氣,自足太陰脾經起,至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