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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事與我還有些干係。”

“什麼?”我更加的擔心。

他沉默回頭,清冷明澈的眸光裡出現一抹深深的無奈淒涼。

“我要買這些物事。”沉思半晌,楚沉微微偏過頭,對掌櫃的開口。

那掌櫃的猶豫道:“還沒到當期……”

楚沉不動聲色拍出一張銀票。掌櫃眼神一亮:“不過那個小潑皮,自然是沒錢贖當的!”

這次病得確實比以往要重,從當鋪回來,我就癱在床上,久久不能動彈。很擔心那個小山。更加擔心的是楚沉。回來後他一直看著那個瑪瑙螭龍發呆。

等我終於有力氣說話,我開口,卻是問那幅畫的事情:“山芋,小山的那幅畫像畫的真象,是誰畫的?”

楚沉回神,回眸淺笑,晶亮的眸子裡頓時星光璀璨,瑩瑩生輝:“我。”

“真的?”我眼神發亮,“能不能也給我畫一幅?”

“有。”他說,忽然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卷軸給我。

我開啟。畫面下角,紫衣人很神氣的下蹲,張弓,九枝箭在弦上繃緊欲發。不遠處,楊柳垂絛,柳梢頭,圓月一輪。整個畫面線條流暢,大片留白。尤其是紫衣人肩臂部衣裳的線條,隔著衣服彷彿能夠瞧得見肌肉的張力。空白處一句話,小山夜引弓。可是,最要緊的是,我的臉那?

“為什麼只是背影?”我有些憤憤。

他抬手,非常輕柔的撫了一下我的眼睛,眼裡綠光閃過。“畫不出。意態由來畫不成。”

我將話題轉回到小山身上:“這小山確實與案情有牽連。你早就想到了?”路上我將事情發生的前前後後仔細思慮一下,小山撞我,我丟環佩,小山拿錢回家,小山被人指認從死者張三房裡出來。一切的的前因後果楚沉早已經猜到,只是這個人,跟寧墨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楚沉點頭:“他只是個偷兒。去死者張三房中也是偷東西。偷了東西噹噹,路上碰到你,又撞你偷去環佩。”

我擔憂道:“可是這樣他的嫌疑更大。謀財害命。”

楚沉點頭,眼裡閃過一抹深思:“想辦法。我需要小山出來。為我解惑。”

有人敲門。楚沉收了瑪瑙螭龍,正襟危坐,冷冷出聲:“進來。”

有個年輕男子低著頭進門,也不敢抬頭看我們,一下子撲倒在楚沉腳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靜靜的伏在地上也不起身。

楚沉聲音依舊清冷,平直無波:“起來。天井候著。”

那人起來,低頭垂手退出門外。

楚沉回眸瞧我,對我解釋:“此處危險。不敢離開你。有些事情只好藉助他人之手。”

然後整理儀容,頗有威嚴的緩緩出門。

我很焦慮。到底他們在談什麼?楚狐狸跟寧狐狸真是象得很,寧墨也是,很多事情鬼鬼祟祟的做,不告訴我。弄得每次我都乾著急。

我下床,扶著牆壁,軟著腿一跛一跛的走到門邊,開了門。

楚沉傲然立於天井一角,風輕輕的吹拂著他纖塵不染的白色衣袂。那個年輕男子正在他身後恭立,說著什麼。

楚沉轉身,拿給他一樣東西,我認得正是那塊瑪瑙螭龍。那人恭敬接過,再次跪拜叩首,然後離去。

什麼也聽不見,就像在觀看啞劇。我有些著急,咬牙緊走了幾步,體力終是不支,軟軟的倒下。我聽見一聲嘆息,一陣強風掠過,身體一輕,很快已經到了床上。

“不相信我?”楚沉低聲問,聲音裡忽然掠過一絲不穩的痛楚。

我立刻將頭搖成撥浪鼓:“不是。只是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楚沉側頭:“怕你擔心。”

“不告訴我,我會瞎猜,更擔心。”我氣壞了,擔心擔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什麼事都不告訴我!他無緣無故消失的那段時間,我擔心的還少?怎麼就碰上他這個悶葫蘆,什麼事都要我旁敲側擊的猜?

楚沉幫我理好被褥,聽出我話語裡的賭氣,深看我一眼,終於不甘心的解釋:“我讓人保釋小山,查清死者張三身份。”

終於得到一些答案,我很順從的乖乖躺好。乖乖由著楚沉捏鼻子灌下兩大碗苦藥。

躺著無事,很諂媚的要求楚沉講故事。他竟然對著我背論語。我立馬昏了過去,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山芋。

夜裡燒明顯比昨夜低,人也覺得好過很多。一夜好睡。凌晨起床覺得人一下子輕鬆好些。肚子咕咕的抗議著,是了,昨日被楚沉灌了六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