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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開始凋零,芭蕉的嫩葉卻在幾場春雨後愈發的肥嫩,綠油油的卷著。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我覺得我們兩人就像這兩株憂傷的植物,各自想掩飾自己哀傷的心事,卻又根本掩飾不住。

沒精打采的進門,楚沉對我笑了一下,道:“寧墨過幾天就來了。”

心裡一激靈,寧墨來幹什麼?我警惕的看向他,他還是淡淡的笑:“……他來帶你回家。”

“不!”我搖頭。他伸手解下掛在頸上的那把銀質的鑰匙,道:“這是我楚家家傳之物,也沒什麼送給你,也算是個念想。不過要等到寧墨過來才能給你,要不然,你帶著這個惹禍的東西在江湖上走動不安全。”

靈鑰。給我了。他心底已經放棄了!我嘶的一聲倒抽一口冷氣:“我不走!”

他轉過身,背對著我,瞧不見表情,聲音倒是平靜無波:“小山喜歡生離,還是死別?”

頭腦中嗡了一聲,反而清醒起來,他心裡已經放棄了,我絕不能再坐視不管。什麼東西再次在頭腦中一閃而過,我眼前一亮,忽然道:“琅耶門掌門人吳非子,你還記得嗎?他看上去好像知道朱雀令的下落。”

楚沉意興闌珊的點頭,聲音依舊平直,毫無波折:“……他死了。”

“怎麼死的?”那日琅耶門應該是盡落極樂宮手中,“聽說,胸前插著我的穿雲箭?”

他繼續冷淡:“……我插進去的,我原本想問明朱雀令的下落後,再殺了他替你報仇……你們射日莊一直自恃正派,尋隙報復的事情是不會幹的。可惜明明我讓人重點看住他的,不知怎地讓他跑了。等我找到他時,他已經奄奄一息。身中幾十招大力開碑手和噬骨斷筋掌。我問了半天,他也只說了一個字,電。穿雲箭是我在他死後插上去的,是他欠你的。”

“電?什麼意思?”我奇怪。

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殿,朱雀令在什麼殿?或者滇,在雲南?不清楚。”

“那是什麼人下的毒手?”我再問,寧墨沒有告訴我詳情,他一直擔心我經不起刺激,很多血腥的事情都瞞著我,不告訴我。

“不知道。……噬骨斷筋掌是極樂宮的武功,及其陰毒,用來逼供。”

“你也知道你們極樂宮的功夫陰毒!人也……”嗯?走題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那麼意思是說,殺他的是你們極樂宮的人?”

楚沉慢慢回身:“江政,也就是你見過的那個護法,呃,他是極樂宮的左護法,一直帶人跟著我。當初在眠楓山莊,也是很奇怪,朱虎呈算是我的殺父仇人,是我叮囑必須抓住的人,卻很蹊蹺的漏了網。在琅耶門,也是他帶人去的,我們去見吳非子的時候,他已經被控制了,可是後來,等到我覺得可疑再回頭的時候,他就古怪的失蹤了。”

懊悔!當初我就想到他知道朱雀令的下落,可惜當時我不知道這樣東西如此重要!否則當時……我搖頭,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繼續。“是不是這個江護法有問題?”

楚沉遲疑一下:“應該不會……他一直對我十分忠心……你知道大力開碑手是誰的成名絕技?”

我滿心希冀:“哪個鳥人的?”

楚沉的手緩緩抬起,說出那個名字:“那個大名鼎鼎的嘯義莊主,朱虎呈……”

他!腦中無數凌亂的片段不斷的分分合合,撞擊出嗤嗤的小火花。真相就在眼前了,可是我為什麼老是抓不住?

是了!“雲州客棧松風居!”我失聲驚叫,跳了起來!

楚沉拉我坐下,低頭斟酌一下道:“這件事我原本也要告訴你。有其他人覬覦這刑風寶藏!我……走以後,靈鑰給你,你也應該知道,你還是有很多敵人……”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緩緩開口,終於理順了我頭腦中層層的疑問:“朱虎呈與我父親曾是八拜之交,父親很可能對他說起過刑風寶藏的細節,再加上他跟……多年夫妻,對此事的內幕比較瞭解。極樂宮肯定有人也捲入其中,這一點無庸置疑,那日小山在床下所聞就是鐵證。按照我的猜測,朱虎呈與極樂宮某人勾結,在眠楓山莊,肯定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他,使得他逃去。在琅耶門肯定也是他們裡應外合,弄走了吳非子,不停折磨他,逼問他朱雀令的下落。”

我皺眉頭:“吳非子鬆口了嗎?”

楚沉出神,半天道:“噬骨斷筋掌的滋味,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擋。”

那麼,就是說,世上還是有人知道朱雀令的下落!我立刻重新振作起來。就是說楚沉還是有救!看到我忽然變得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