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跟你是什麼關係？那日兔妖之事靈符金缽和唸經的人是不是你？這大費周章的把我弄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蘇媚璃懶得跟他廢話單刀直入，天師妖孽一向是死敵，她法力盡失，他不動手便是別有目的。

“姑娘……”

蘇媚璃擺手打斷他，撇撇嘴道“你還是叫我妖孽吧，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姑娘你捨得叫我都捨不得聽！”

安明禪師含笑看著她，緩緩道，“那叫皇后如何？”

蘇媚璃一瞪眼，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噎死，“皇后？”

“姑娘命格奇貴，妖鳳主命，今後必定母儀天下。”

母儀天下？蘇媚璃微微皺眉，她還真就沒想過要做什麼皇后，她若是皇后，那皇帝豈不就是夏贏淵？！想到這，蘇媚璃自嘲一笑，“不是他心裡那人我要這虛名又有何用？！”

安明禪師淡淡一笑，“光憑這份心性，老那就相信笑雨他沒看錯人。”頓了頓，他又道，“姑娘不想成仙了麼？”

蘇媚璃怔了怔，低聲道“想。”

驀地回想起曾與花笑雨的對話。

“媚璃，你食心修煉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成仙！”

“成仙又是為何？”

“成仙……成仙就是成仙啊！位列仙班，有哪個妖精不想？！”

他不追問，只是淡淡開口“那成仙之後呢？”

“成仙之後……”蘇媚璃突然愣住，這個問題她卻不曾想過。

是啊！這些年，她一心想的都是成仙，成仙！可是成仙之後呢？誰也沒告訴過她成仙之後會如何，眾妖夢寐以求的事自然是好事吧，可成仙真是所有人都想要的歸宿麼？

成了仙可以讓姐姐復活麼？

答案是——不能。她不能有違天道。

成仙是自己想要的麼？

——她不知道，只道是姐姐一直希望她去做的。

成仙能讓她擺脫蘇夜冥的糾纏麼？

——她不確定！這些年她努力修道，即便到了現在她依舊沒有任何勝算，難道成仙就可以了麼？

蘇媚璃不知不覺問出心中的疑惑，“成仙之後又如何呢？”

安明禪師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看見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後面是什麼。但是，可能翻過去山後面，你會發覺沒有什麼特別，回頭看會覺得這邊更好。其實萬物生靈皆是一樣，總猶豫在放棄，不放棄，成仙，不成仙的取捨中，”頓了頓，安明又道，“別想過去是怎樣的，至於將來更是未知之數，只有此刻，今天才是上天賜予我們最好的禮物。”

蘇媚璃迷惑的看著他，“今天？”

“你能做的就是跟著自己的心走。”安明笑眸熠熠的凝著她，“紫微妖星了漸亮，天下易主，盛世與塗炭只繫於姑娘一念之間，老衲不能影響你什麼，只希望屆時姑娘可以給蒼生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問題越來越複雜了……蘇媚璃大感頭疼，怎麼扯到蒼生了，蒼生跟她有什麼關係！“你是要我放棄成仙？”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安明淡淡道。

亂了，亂了，這老頭繞來繞去都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自己回答了一堆問題！蘇媚璃一跺腳，乾脆什麼都不想，“喂，我問的問題你還沒答呢！”

安明笑笑，“第一，月落是我的徒弟。第二，是我。至於第三嘛，老衲剛才不是已經說明了麼。”

驚亂夜（2）

安明笑笑，“第一，月落是我的徒弟。第二，是我。至於第三嘛，老衲剛才已經說完了。”

蘇媚璃一翻白眼，似又想起什麼，啐道，“好狡猾的和尚！你那麼會算，一定只道到那日月落有性命之憂是不是！”

安明覷她一眼，也不惱，嘴角依舊掛著溫藹的笑，“是。”

“那為何不來救他，你就不怕我狠心不救你那寶貝徒弟？”蘇媚璃踢著腳下的草屑，不樂意的嘟噥。

“老衲窺天事卻不能改天命，那是他的劫，只有你才能解的劫。”想了想，安明笑意微斂，將手上的念珠遞給蘇媚璃道“這念珠就當做答謝，請姑娘收下，他日必定用得著。”

蘇媚璃將信將疑，卻不肯碰那念珠，翻手看到上次捉兔妖時掌心留下的一道紫黑傷口，至今沒有半點痊癒。

安明也注意到她手上的傷，長袖一拂，蘇媚璃只覺掌心一陣清涼舒服，再一看哪裡還有那傷口的蹤影！

蘇媚璃心下又驚又喜，一邊觀賞自己白皙如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