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下床,為她掩好被子。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滿是他落下的傑作,他勾唇淺笑,不經意間,眼神落在她胸口上那抹紋身一般的烙印。昨夜激。情中,他並未注意到。
那是一朵靡紅的圖騰,似血似花,妖嬈盛放。
鳳眸陡然一沉,夏贏淵起身離去。
圖騰(2)
書房。
夏贏淵手指輕叩這桌面,淡淡道,“關於那天的事,你有什麼解釋。”
桌案對面的月落一席墨蘭長袍,更顯臉色微白,“那日蘇側妃被夭邪附體,才會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定定看了他半晌,夏贏淵道,“為何以前不曾有過類似之事?”
月落低頭拱手道,“是月落疏忽大意,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
鳳眸緊凝著他稍許,夏贏淵恩了一聲,神色看不出喜怒,“這上邊的東西你可見過?”將一張紙遞給他。紙上有些褶皺髒破,破皺的地方一看便是人拿握時指尖太過用力造成的,而髒破顯然是掉在地上後被人不經意間踩踏造成。這是那日他在姚玲軒無意中撿到,本也不甚在意,可好巧不巧他竟看到蘇媚璃胸口上有同樣的圖騰。
月落接過那畫紙,眸底一抹驚愕眨眼即逝,這正是那日他交給青兒的畫紙。
夏贏淵沒放過他眼中的情緒,臉上神色不動,只淡淡道,“這是本王那日在姚玲軒撿到的,上邊的筆記可是你的?”
“是。”月落道。
“這是什麼?”夏贏淵鳳眸深冷,緊凝著他,聲色溫潤,卻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他絕不相信月落會做出什麼越距之事去看蘇媚璃的胸口,可月落畫出這一摸一樣的圖騰又作何解釋?
“彼岸花。”月落低頭道。他不知道那圖騰代表了什麼,但憑青兒那日的表現,也足可斷定與蘇媚璃有關係,難道圖騰與那鈴鐺一樣,代表了那個叫蘇夜冥的人?可王爺又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作何用?”
“屬下不知。”
夏贏淵顯然對他的答案很不滿意,眉峰冷挑,“月落,只因她救了你,你便抗命護她?”整個王府中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那日月落身受重傷藥石無用,她去過一次,第二日月落便醒了。
“月落不敢。”月落一驚,忙單膝跪地。
“說。”夏贏淵瞥他一眼,不緊不慢道。
月落垂眸道,“王爺與莫夫人大婚那日,有妖孽混進王府,附在莫夫人身上,是蘇側妃將其馴服。那妖孽身上所烙便是這圖騰。”
夏贏淵沉吟,“她會捉妖?”花笑雨把她安排自己身邊就是因為這個?
月落暗自咬牙,與其穿幫不如說她與自己是同路,“是。”頓了頓,月落又道,“王爺,蘇側妃為救在下心脈受損,月落懇請王爺允許帶蘇側妃去烏啼山找師傅醫治。”
“恩。”夏贏淵淡淡應道,“明日本王與她同去。”
“謝王爺。”月落拱手退出書房。
李長將桌上的空盞添滿,又轉身關上窗子,“雨天溼氣重,王爺該當心才是。”
夏贏淵挑唇輕笑,“李長,何時起你對本王說話竟也拐彎抹角了?”
李長躬身道,“老奴不敢。”
夏贏淵眉峰一挑,等他繼續。
“傳說彼岸花是通往幽冥之路的使者,開滿黃泉遍野。”頓了頓,李長又道,“既是陰間之物,普通人自是看不見的,只有將死之人,天地之靈,得道高人,妖孽,謫仙才能見其真身,王爺乃人中之龍,能見自是不稀奇……”
鳳眸沉黑宛若蘸墨,語氣裡有絲不耐,夏贏淵冷道“說下去。”
“月落公子既說蘇側妃會捉妖,那必定是得道之人,在老奴看來,蘇側妃能力必在月落之上,敢問得道高人又豈會輕易被夭邪附體?”見夏贏淵臉色越發沉鬱,李長悄聲退到一邊,該說的話他必然要說,至於如何做那是王爺的事。
喝藥
馬車搖晃,正往烏啼山去。
車內,蘇媚璃歪躺在榻上,一手斜支著頭,長髮微散,姿態甚是慵懶的閉眸假寐,但臉色卻很蒼白,嘴唇泛青。一醒來,自己已在車上了,據月落說她已經昏睡三天了。此次烏啼山之行沒帶青兒,一是她有傷在身,二是烏啼山佛蔭庇佑,怕她受不住露出馬腳。
蘇媚璃到想問,如今她元神重創,就不怕她也露出什麼馬腳?怕是此行別有目的才是真。
月落坐在對面,看看她腕上的還隱隱透著血色的紗布,瞥眼一旁的藥碗,想了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