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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古代虐文裡的炮灰攻08 “孤不走。”……

山休以為主子是傷了心,他端著羮餚勸林笑卻多少吃些。

林笑卻扭過臉去,他太累了,累得不想說話,倒符合了黯然神傷的模樣。

山休心中極不好受,又是頭一回欺瞞主子,竟端著羮餚跪了下來:“主子心裡不高興,打奴才出氣也好,何必折騰自己身子。”

林笑卻倦倦地扭過臉看他,山休端著碗跪在地上,垂著一雙眸眉心擰得死緊,能把蚊子夾死。

林笑卻抬手撫上山休眉心,撫得山休皺緊的眉散開才作罷。

他道:“我太累了沒胃口,你跪著作甚。打你,我沒力氣,有力氣也懶得打。”

“只會打得我手疼。”林笑卻嘟囔了句便倦倦地半闔了眼。

山休將碗擱到一旁,道:“那奴才自己打便是。”

林笑卻沒反應過來,山休便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打得臉都偏到一邊去,嘴角都帶了血。

山休還要再打,林笑卻驚得爬起,連忙攥住了山休手腕:“你這是做什麼?我沒怪你,我真的只是胃口不好。”

山休千言萬語無法說,他既欺瞞主子便是犯上,打死也不為過。

林笑卻連忙按住他:“山休!”

山休溼著一雙眼,抬眸望主子:“主子,倘若有一日,奴才犯了錯,主子會原諒奴才嗎?”

林笑卻這才明白,山休打自己是為何。

他望著山休,卻無法明說自己早知道了,謝知池成了宮奴而非遠走。

他撫上山休紅腫的臉頰:“再如何,你也不該打自己。疼了腫了,可沒有人會關心。”

山休含淚笑:“若主子不關心,奴才被打死也是理所應當。若主子垂憐,奴才再如何,也要留條賤命繼續伺候主子。”

林笑卻聽了,心中並不好受,鼻頭一酸,他扭過臉去。

“主子,”山休膝行爬到林笑卻面前,哆嗦著抑制著懇求,“主子,您能原諒奴才嗎?原諒山休。”

林笑卻見不得山休如此,要扶他起來,可山休執意跪著不肯起,林笑卻道:“你是越發厲害了,連我的話都不聽。非要折磨你自個兒。”

“一個二個的,都拿我尋開心。你愛打就打,愛跪就跪,臺子架在這,你自個兒唱吧。”林笑卻氣惱地不理他。

山休發狠地打自己。

聽著巴掌聲,林笑卻喝道:“夠了!”

“你今天是怎麼了,我不過不想用晚膳,你就發了狠地折磨你自己。永安宮什麼時候成了大理寺,還沒喊冤你自願上起刑了!”林笑卻道,“你就算是做了什麼欺上瞞下的事,為著你自己,也把事壓下去。”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林笑卻不能明說,明裡暗裡暗示道,“又不是聖人,誰沒有私心。”

山休怔怔地望著林笑卻,小心翼翼地問:“主子不會拋棄奴才,對嗎?哪怕奴才做了錯事。”

林笑卻心中酸澀,卻還得扮演不知情:“嗯,說吧,你做了什麼,這樣發起狂來。”

山休驀地垂下眼,默了好一會兒,才編了個理由胡謅過去。

“就這事,值得你如此?”林笑卻扶山休起來,這次他倒沒犟,“臉腫成這樣,下面的人看了笑話。”

林笑卻找到放藥膏的地方,久病自醫,他住的永安宮裡別的不少,藥卻最多,各種類都快齊全了。

他擠了藥膏給山休擦,山休不該勞煩主子的,可他無法拒絕林笑卻這一刻的柔情。

林笑卻靜靜地認真地擦藥,眼眸裡洩露出的憐惜,讓山休只覺死也甘願。

山休問:“主子,您為什麼待奴才這般好?”

林笑卻道:“那你為什麼待我這般好。”

山休怔道:“伺候主子,是奴才應該做的,算不得好。”

林笑卻將藥揉開,山休強忍著疼不出聲,林笑卻手上力度輕了些。

他知道在古代社會,君臣主奴尊卑,可這不代表他就能心安理得享受別人待他的好。

沒有人生來應該伺候另一個人,山休成了他的奴,是命,可山休待他的好,不關乎命,只關乎山休一顆真心。

他道:“山休,我給你的些許關懷,只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