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般道:“你們是否居住在在附近?”
寇仲和徐子陵對望一眼,然後一個點頭,一個搖頭。
指風再到,兩人穴道受擊,膝頭一軟,再墮進水內,好一會才掙扎站了起來,狼狽不堪。
白衣女若無其事道:“若我再聽到一句謊話,你們休想再爬得起來。”
兩人對白衣女的狠辣均大為驚懷,但他們早在臭老大言寬的欺壓下養就了一副硬骨頭。
寇仲陪笑道:“大士你誤會了,我點頭因為我確是住在這附近的岳家村,他搖頭是因為他住在城內。今天我這兄弟是專誠到城外來找我玩耍,所以現在才會給大士你看到我們清白的處子之軀。”
徐子陵聽得失聲而笑,忙又掩著大口,怕觸怒了這惡羅剎。
即使是劉結草知道原劇情中有這一出,卻仍舊忍不住撫光頭而笑,那光頭即時散發出迷人的光暈,如仙如佛,惜其隱形故外界無人有幸得見佛容。
白衣女卻一點不為所動,冷冷道:“若再貧嘴,我就把你的舌根勾了出來。你為何喚我大士?”
徐子陵怕寇仲口不擇言。忙道:“他只是因你長的像白衣的觀音大士,才敬稱大小姐作大士,只有尊敬之心,再無其它含意。”
此時的情景實在是怪異之至,一位冷若冰霜,神秘莫測的女子,冷然對著兩個把**隱藏在溪水裡,既尷尬又狼狽的小子,若給旁人看到。定想破腦袋也猜不透他們間的關係。
白衣女的目光落在岸旁石頭上的《長生訣》處,道:“那是什麼東西?”
寇仲不漏絲毫心意,畢恭畢敬道:“那是白老夫子命我們讀的聖賢之書,大士要不要拿去一看。”
白衣女顯是不知此書關係重大。事實從表面看去,這書和一般書在外相上並沒有多大分別。所以她只瞥了兩眼,目光再落到兩人身上,沉聲道:“你們知道石龍這個人嗎?”
兩人見她不再理他們的《秘籍》。暗裡抹了把汗,同時搶著道:“當然認識!”
白衣女道:“那就告訴我,為何他的家院裡駐滿了官兵。揚州城的城門又給關閉了?”
寇仲故作驚奇道:“竟有此事,我們打大清早就在這裡捉魚兒,呀?小陵你今趟慘了,怎麼回城去哩?”
徐子陵雖明知他說謊,但見他七情上面的樣子,也差點信了他的假話,裝出苦面,駭然道:“娘這回定要打死我了。”
驀地感到寇仲碰了碰他,省悟道:“不行!我定要立即回城。嘿!大士你可否暫背轉身,好讓我們上岸穿衣服呢?”
白衣女毫無表示得看了他們一會後,冷哼一聲,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已沒進林木深處去了。
兩人頹然沉入水裡,再浮了起來,寇仲嘆道:“這臭婆娘真厲害,日後若我們練成蓋世武功,定要她脫個精光看她孃的一個飽。”
徐子陵真怕她會折回來,推了他一把,往岸上爬去,苦笑道:“或者她長的很醜也說不定,你自己去看個夠吧。”
兩人穿好衣服後,寇仲把寶書藏好,眉頭大皺道:“石龍究竟犯了什麼事呢?不但武場給封了,連家都給抄了。”
徐子陵嘆道:“看來學曉武功都沒有什麼用,快滾吧!只要想起那班打言老大的人,我就心驚肉跳了。”
寇仲哈哈笑道:“武功怎會沒用,看我的陸地提蹤術。哎喲!”
他才衝了兩步,不巧拌著塊石頭,跌了個四腳爬爬。
徐子陵笑得捧腹跪地,站不起來。
兩個小子伏在小丘上的樹叢內,目瞪口呆地看著長江下游近城處三艘軍艦和以百計的快艇,正在檢查離開的船隻。
寇仲倒抽一口涼氣道:“我的爺!我們那薄定是天書了。”
徐子陵湊到他耳旁道:“請仲少爺降低音量,以免驚擾別人,說不定是有義軍混了進來,才會出現這麼大的陣仗呢。”
寇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餓肚子,駭然道:“江上如此,陸地恐怕亦是路不通行,不若找個地方躲躲。喔!我的天,這可不是狗吠的聲音。”
兩人細耳傾聽,同時臉色大變,犬吠的聲音,明顯來自小溪的方向。還夾雜著急劇的蹄音。
心想若讓狗兒靈敏的鼻子在老窩處嗅過他們的氣味,那豈不糟糕之極。
兩人打了個寒噤,一聲發喊,亡命往山林深處逃去。
再奔上一個小山丘,下坡時,徐子陵一步錯失,驚哼一聲,滾下坡來。
寇仲趕了過來,一把扯起他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