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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難怪娘說練功雖由童真時練起,皆因兒童最少執著,故易於破迷啟悟。”

傅君婥呆了一呆道:“我倒沒有這麼想過,唔!你這小子看來真有點悟力。”

寇仲得意道:“小陵得孩兒不斷點醒。當然不會差到那裡去了。”

傅君婥狠狠盯著他道,“你這傢伙最愛賣弄聰明,不要得意。聰明的人往往最多雜念,而雜念正是練基本功的最大障礙,只有守心於一,才能破除我執。靈覺天機,無不一一而來,然後依功法通其經脈,調其氣血。營其逆順出入之會。所以其法雖千變萬化,其宗仍在這“一”之道。”

寇仲搔首道:“那豈非武功最高的人,就應該是最蠢的人嗎?那孃的師傅是否又笨又蠢呢?”

傅君婥為之氣結。又是語塞,明知事實非是如此,卻不知如何去駁斥他,換了以前。還可下手捧他一頓。現在對著這喚孃的兒子,卻有點捨不得,正苦惱時,徐子陵仗義執言道,“當然不是這樣,武功能成宗立派者,必由自創,始可超越其它守成的庸材。所以娘指的該是小聰明而非有大智大慧的人。所謂大巧若拙,孃的師傅該是這種大智若愚的人才對。”

寇仲和傅君婥像初次認識徐子陵般把他由頭看到落腳。同時動容。

傅君婥點頭道:“陵小鬼果然有點小道行。”

寇仲歡喜道:“我這兄弟怎是小道行,我看他平時蠢蠢呆呆的,原來只是大智苦蠢,深藏不露,累得老子不斷要表露本是大巧若拙的智慧,卻竟變成了賣弄小聰明。”

傅君婥忍不住曲指在寇仲的大頭敲了一記,嗔道:“若你再插科打諢,我便再不傳你功法了。”

寇仲摸著大頭抗議道:“我的娘下次可否改打屁股,否則若敲壞了我的頭,還怎樣練孃的上乘功法呢?”

傅君婥沒好氣和他瞎纏,徑自道:“我教你們的叫‘九玄**’,始於一,終於九,除家師外,從沒有人練至第九重**,娘也…噢!我也只是練到第六重。”

傅君婥衝口而出自稱為娘,窘得俏臉都缸了,更是嬌媚不可方物,見兩小子均暗自偷笑,太嗔道:“不準笑,都是你們累人,你們究竟學還是不學?”

兩人忙點頭應學。

傅君婥好一會才回復常態,道,“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機兆乎動。機之動,不離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靜而微,其來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隨之,以無意之意和之,玄道初成這是第一重境界。”

頓了頓續道:“勿小覦了這重境界,很多人終其一生,仍沒有氣機交感,得其形而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廢,一事無成。”

見兩人都在搖頭晃腦,似乎大有所得,訝道:“你們明白我說什麼嗎?”

寇仲奇道:“這麼簡單的話,有什麼難明呢!”

傅君婥暗忖師傅巳盛讚自己乃練武奇材,但到今天練至第六重境界,才能真正把握法訣。這兩個小子怎能一聽就明,指著寇仲道:“你給我說來聽聽。”

窗外光線轉暗,室內融和在淡淡的暗光裡,另有一番時光消逝的荒涼調兒。

寇仲愕然道:“這番話已說得非常好,很難找別的言詞代替,勉強來說,該是由有形之法,入無形之法,妄去神動,當機緣至時,便會接觸到娘所指的體內那自悉具足的無形寶庫,神機發動,再以無心之意御之駕之,便可練出了他孃的……噢,不,只是練出了真氣來。天,我可否立即去練。”

傅君婥聽得目瞪口呆,這番解說,比之師傅傅採林更要清楚明白,這人天資之高,巳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一時竟說不下去。

徐子陵道:“仲少若這麼急切練功,說不定反為有害,斯謂無意之意,應指有意無意間那種心境,故空而不空,清靜而微,來不可逢,往不可追。”

傅君婥更是聽得頭皮發麻,這兩人就像未經琢磨的美玉,自己稍加啟發,即顯出萬丈光芒來。

劉結草搖頭,心道:“可不是嗎?身為主角天資不過人,如何成為主角?所謂廢材主角也尚有優勢,何況是這兩位都是真正的天縱奇材啊。”

“這番對話,本就是原劇情中已有的,但真實聽到對我也能有所觸動,等我聽得更多一些。再加上之前擷取複製到傅君婥出手時的氣機所形成的‘九玄**’技能,自是也能推演出一門‘九玄**’來。”他心中又是暗道。

寇仲尷尬道:“我只是說說吧了!不過請娘快點傳授有形之法,那麼時機一至。我就會無論於吃飯拉屎之時,都可忽然練起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