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錯有錯著。若非沉了船,說不定早給宇文“化骨”的戰艦趕上了。
徐子陵仍熟睡如死。
天!
為何不見了那白衣女呢?
寇仲一陣失落,又疑神疑鬼,怕她自己滑回江水裡,忙爬到徐子陵旁,以一貫手法拍他的臉龐道:“小凌!小凌!快醒來!那惡婆娘失蹤了。”
徐子陵艱難地睜開眼睛,又抵受不住刺目的陽光,立即閉上,咕噥道:“唉!我剛夢到去向貞嫂討菜肉包呢!怎麼!那婆娘溜掉了。”
猛地坐了起來,左顧右盼,一臉失望的神色。
寇仲大笑道:“小陵!你不是愛上了那婆娘吧!小心她要了你的小命呢,照我看!嘿!哈哈哈!噢!唉!空著肚子實不宜笑。”
徐子陵光火道:“我只是怕她夾帶私逃,拿走了我們的秘籍哩!”
寇仲愕然摸往身後,條地色變道:“直娘賊的臭婆娘,真的偷走了我們的秘籍!”
徐子陵還以為他是說笑,探手摸往他腰背處,慘叫一聲,躺了下來,攤開手腳以哭泣般的聲調道:“完了!人沒有、錢沒有、秘籍也沒有,又成了逃犯,老天啊!什麼都完了。”
寇仲咬牙切齒站了起來,握拳朝天狂叫道:“不!我怎也要把秘籍搶回來!呀……”
橫裡飛來一件東西,擲正他臉上,寇仲慘叫一聲,倒跌地上。
徐子陵駭然坐了起來,只見丈許處一塊石上,白衣女俏臉若鋪上了一層寒霜,杏目圓瞪,狠狠盯著他們。
寇仲掙扎著爬起來時,才發覺襲擊他的暗器正是他們兩人的心肝命頂秘笈寶貝兒,一聲怪叫,重新收到背後衣內,一派視笈如命的可笑樣兒。
白衣女冷哼道:“什麼武功秘籍,不要笑死人了,只看那七個影象,就知這是道家練仙的騙人玩意。那些符錄更是故弄玄虛,只有宇文化及和你這兩個無知孩兒,才會當它是寶貨。”
劉結草雖隱形在旁,聽聞後吐槽道:“只是你自己看不懂吧,這可真是能夠成仙的武功啊。甲骨文和符錄都有真義,若能看懂想必就能夠繞過現在修煉的限制,更能夠修全七副圖吧。七圖全修,那才應該是真正的《長生訣》,說來寇仲和徐子陵只是修了七分之一的《長生訣》,兩人互相進行相生也只算成七分之二,這也是他們在原劇情最後似乎沒有破碎虛空的理由之一嗎?”
寇仲大喜道:“大士肯這麼想就最好了,嘻!昨晚我們總算救了大士一命,雖雲施恩不望報,但略作酬報總是應分的。大士可否給我們兩串錢,然後大家和和平平的分道揚鑣,好頭好尾。”
“啪!”
寇仲再次拋跌地上,臉上現出清晰的五條指痕,當然是白衣女隔空賞了他一記耳光。
白衣女不理痛苦呻吟的寇仲,目光落在徐子陵身上。
徐子陵舉手以示清白,道:“我並沒有說話,不要那樣瞪著在下好嗎?”
白衣女淡淡道:“你沒有說話嗎?那剛才是誰說我偷走了你們的爛書?”
徐子陵身子往後移了幾寸,堆起笑容道:“那只是一場誤會吧了!現在誤會冰釋,前嫌盡解了。”
寇仲這時爬了起來,捧著被颳得火辣辣的臉頰,不迭點頭道:“是的!是的!現在什麼誤會都沒有了。大家仍是好朋友。”
白衣女橫了他一眼,不屑道:“你這小鬼憑什麼來和本姑娘論交,只是看你那本臭書質地奇怪,才拿來看看。好了,現在每人給我重重自掌十下嘴巴,看以後還敢不敢婆娘、婆娘的亂叫?”
兩人對望一眼,徐子陵霍地立起,臉上現出憤慨神色,堅決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
寇仲嚇了一跳道:“小陵!有事慢慢商量。”
轉向白衣女道:“我的大士姑娘,是否掌嘴後大家就可各行各路,此後恩清義絕,兩不相干呢?”
白衣女雙目透出森寒殺機,冷冷道:“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你們兩人中必須有一人給我喂劍,你們自己決定那個受死好了。
兩人對望一眼,齊叫道:“就是我吧!”
“鏘!”
白衣女寶劍出鞘。
兩人再交換個眼色,同聲發喊。掉頭往江水奔去。
才走不了兩步,背心一緊,竟被白衣女似拿小雞般提起,按著兩耳風生。離開江岸,沒入岸旁橫互百里的野林內。
“砰砰!”
兩人分別由丈許高處掉下來,墮下處剛是個斜坡,那收得住勢子。滴溜溜朝坡底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