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說確定了關係,但荊楚也只是拉著她的手,陪她吃了頓晚飯就把人送回去了。
分別前,楊綿綿期期艾艾地問他可不可以保密。
“為什麼呢?”荊楚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楊綿綿用鞋子蹭蹭地面,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會覺得很奇怪的。”
荊楚溫溫柔柔地問:“你不想被別人知道啊?”
“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可以嗎?”
荊楚摸了摸她的頭髮:“可以。”
她鬆了口氣,踮起腳尖抱了抱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了:“那我先上去了。”
“早點睡覺。”荊楚也抱了她一下,目送她上樓。
楊綿綿到了樓上趴在窗戶上往外看,還看見他站在樓下對她揮揮手,她的心情突然就明亮起來,對他也用力揮揮手。
門外的電線杆說:“你們看起來好傻。”
楊綿綿沒理它,啪一下把窗戶關了。
窗很肯定地說:“她害羞了。”
約會後的第二天,照常上班。楊綿綿到了辦公室準備拿了飯卡去食堂買早飯,卻發現抽屜裡已經被人塞了一袋子的小籠包,皮薄陷多還有湯汁的那種,桌子老神在在:“荊楚給你的,你們倆有一腿啊?”
楊綿綿一聽,像是做賊一樣偷偷環顧一週,發現沒人注意自己,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嘴裡塞了一個。
結果……被燙到了。
可就算是燙到了也不捨得吐出來,嘶嘶倒吸著冷氣也把包子餡給嚥下去了,結果把舌頭給燙破了,後面的幾個包子怎麼吃都覺得味道不對勁兒,舌尖還疼得慌。
早知道就吃慢一點了,可那麼好吃的小包子,她生怕慢了就被人發現了,她可捨不得分出去給別人。
不僅僅是好吃,還因為,這是他給的。
想到這裡,她稍稍歪了歪頭,躲在電腦的顯示器後面去看辦公室裡的人,荊楚就坐在裡面的辦公室裡,門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開著的,她正好可以看見他低頭看著什麼東西。
然後,彷彿心有靈犀似的,荊楚突然就抬起頭來往這邊看了一眼,正好就看到過她像只小兔子一樣嗖一下就縮回去了。
荊楚:“……”雖然昨天被她說不想告訴別人有點不是滋味,但這一刻他突然發現,這樣偷偷談物件的感覺有點像是在偷情,莫名刺激有趣。
快要吃飯的時候,柳玉被荊楚叫了進去,過了一分鐘出來,拿了張飯卡,和楊綿綿說:“走,吃飯去!隊長說你一天到晚吃包子會長不高的,他帶你出去還以為我們用未成年人呢,哈哈哈,我以後奉命監督你吃飯!”
楊綿綿:“啊?”
她倒是挺喜歡柳玉的,她大大咧咧的,雖然是局長女兒卻沒有架子,被荊楚呼來喝去吐槽歸吐槽,但幹活兒還是幹活兒,警局裡不知多少老前輩是看她長大了,自然就護著她。
包括食堂大叔,看到柳玉來打飯,都是滿滿當當的一盆,今天正好吃的是紅燒帶魚和番茄炒蛋,一盆子擱在楊綿綿面前,她都驚呆了。
“吃吧,隊長讓我每天監督你吃飯,刷他的卡。”柳玉啪一下把飯卡拍桌上,像是那是銀行vip黑卡。
楊綿綿努力把臉埋在飯碗裡吃吃吃,結果把自己吃撐了,但就算是胃裡漲漲的,她也覺得一本滿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原本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對不對?但沒有想到,剛吃完飯柳玉就通知說有人發現了一具屍體,他們要儘快趕過去。
屍體正處於不是剛死但也不是化為了白骨,恰好是爛得最不忍直視的時候,柳玉一看就到旁邊吐了,常雁也沒能堅持住,捂著鼻子走遠了。
荊楚套了手套,看到躲在他後面一直在看的楊綿綿:“別過來了,旁邊站著去。”
“沒事。”她拿袖子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拒絕了,也戴了手套,跟著他蹲到水溝旁邊去。
不僅是人死了,連他身上的衣服鞋子都爛了,沒了聲音。
楊綿綿嘆了口氣,剛想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屍體上,幸好荊楚眼疾手快把人給拉回來了:“怎麼了,頭暈?”
“有點低血糖。”楊綿綿眨眨眼,等眼前的黑暗退去,“不要緊。”
荊楚看著她煞白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