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看向這個新進來的小女孩,嚴肅的聲音裡透著鼓勵:“說一說你的想法。”
“我沒有什麼證據,”那個女孩子名叫伊麗莎白,大約是因為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發言的關係,顯得有點緊張,“但是,我覺得像是求愛,而且兇手塑造的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他喜歡的人。”
蘭德爾想不明白這和求愛有什麼關係,不過他看到那明顯的幾個特徵,覺得自己可以在散會之後再給楊綿綿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了。
這樣聳動性的新聞,全國皆知,楊綿綿當然也不例外,這一次她終於沒跳腳,反而是問:“證據呢?整個美國黑頭髮的女人海了去了,你怎麼覺得就是我?”
蘭德爾認真地說:“我知道我沒有證據,但我很擔心你,梅,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幫助嗎?”
面對朋友真摯而關心的語氣,楊綿綿不好翻臉,嘆了口氣:“我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那些人偶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顯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蘭德爾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楊綿綿追問:“那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前期的行為像是完美主義者在追求自己極致的作品,因此被他所拋棄的都是有瑕疵的,最早我們可以發現的屍體是在八年前。”蘭德爾說到這裡,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這只是他們發現的屍體裡最早的,也許他的作案時間更久,那簡直無法想象他究竟迫害了多少少女。
“然後呢?”
“但是我們有一位組員提出了不同的想法,我們覺得都很有道理。”蘭德爾更擅長用資料和證據去分析罪犯,而不是情感,可女性天生情感充沛,伊麗莎白原本是學繪畫出生,帶著藝術家的敏感與細膩,“她認為,兇手之前雖然一直在追尋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作品,但是始終沒有成功,但是最近他的心裡發生了變化,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完美’,因此,那些突然出現在大街小巷的作品是他……求愛的方式。”
如果楊綿綿現在站在蘭德爾面前,他可以看到她的臉已經不是黑,而是綠了。
“求愛?”楊綿綿現在滿腦子就一個想法,她到底哪裡招他們喜歡了,她改還不行嗎?!
長那麼大,女主光環終於生效,但不是霸道總裁天涼王破,而是變態殺人犯殺掉那麼多女孩弄成她的樣子求愛?
她感慨過無數次拿錯劇本,但絕對沒有這一次來得強烈,想想看對方鬧出那麼大的陣仗,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她在咖啡店裡坐了一個下午,筆記本里的論文一個字沒寫,她只是把從拍戲回來以後的每一個細節都想了一遍。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是那一次超市的偶遇。
那個偷了她的錢包卻裝作撿到要和她搭訕的人,那應該是他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如果是偶遇,那或許就是他的真實面貌,如果是蓄謀已久……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人看上的?
不不,也許跟蹤的人只是一個痴漢,和那個人偶殺人犯沒有任何關係!楊綿綿進行著最後的掙扎。
“嗨。”她聽見玻璃窗被敲了敲,楊綿綿轉頭,看到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窗前站著一個靦腆的女孩,就是那天她在圖書館裡遇到的珍妮。
別人都和自己打招呼了,不理睬好像不大禮貌。楊綿綿也對她點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珍妮抱著厚厚的幾本書吃力地推開門進來,拘謹地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楊綿綿不好拒絕:“你坐吧。”
珍妮小心翼翼地坐下,只點了一杯蘇打水,然後絞著手指,像是有話要說,可卻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楊綿綿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口:“有事嗎?”
珍妮聽見她的問話,猶豫了好久,才狠狠心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
“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楊綿綿一瞬間睜大了眼睛,有點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這種話在幼兒園裡也許會聽見,因為小孩子做朋友就是這樣直來直往,但年紀一大,這樣直白的“想和你做朋友”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聽到過了。
因此那一剎那,楊綿綿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但她反問的那一聲讓珍妮面紅耳赤,像是根本不敢再說了,只是絞著手指低著頭,整張臉都是緋紅色的。
楊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