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我蛋疼。”
荊楚輕笑一聲:“有人喜歡你你還不高興?”
楊綿綿乾笑幾聲:“如果警局裡的掃地大媽和你表白,你會高興嗎?”
荊楚想象了一下,被她的比喻逗笑了:“哪有那麼誇張了,學校裡的都是和你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能差到哪裡去?”
楊綿綿就把實驗室的事情說了:“他覺得是給我佔便宜啊,可那是不要錢的幫忙,怎麼能這麼算呢?”
荊楚還想和她解釋一下討好領導的事情,沒想到她其實看得懂:“有能力的人不需要靠這些,孫教授很喜歡我,他讓我幫他做一個新的實驗,每個月還給我五百塊錢的補貼,所以我可能又要晚回家了。”
“這有什麼關係,綿綿,能跟一個好的老師是運氣,如果晚上晚了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我一個人也可以啊。”楊綿綿還沒說完就被荊楚掃了一眼,乖乖閉嘴轉移話題,“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吃飯。”荊楚和她詳細說了說這次白香雪的男友,“我媽把他和我們約出來吃飯的意思就是她對這個男人已經很上心了,否則不會輕易介紹給我們,而且我昨天打電話問過我爸,他的意思是這個人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楊綿綿對這些問題處理無能,只能噢一聲,沒話了。
“不要緊張,今天我媽可能比你還緊張。”荊楚安慰她,“那個人叫維克多,是個植物學家。”
楊綿綿就突然有點好奇起來。
今天吃飯的地方是一傢俬人菜館,位於一棟小洋房裡,據說這裡曾經是民國時期一位富商的居所,現在改建成了飯館,當然別有一番風味。
他們先到,荊楚拿了紙巾給楊綿綿疊花玩兒,他原本只是想打發一下時間,但疊好以後才猛然驚覺,那麼久以來,他好像都沒有記得給楊綿綿送過花。
這是讓他頓時心裡歉疚起來,從前談戀愛,他永遠記得在節日裡給女朋友送一束鮮花,無論是玫瑰還是百合,大捧的鮮花和一件譬如項鍊、香水之類的小禮物好像是某種標準配置。
但是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想起過要給楊綿綿送鮮花,他記得她換季的時候要增添衣服,記得給她買內衣襪子,記得家裡沒有牛奶要買,記得衛生紙香皂洗髮露要添購,零零碎碎,細細總總,他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做了。
可是不知怎麼了,就是忘記送她花了。
是因為他們發展的速度太快了?跳過了約會吃飯這樣初步的接觸,直接就同居生活在了一起。
但不管怎麼說,他覺得這是自己的一個重大的失誤,女孩子如果從來沒有被送過鮮花,那該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
也應該多出去約會約會,她不應該在和他在一起後就失去了女孩子們應有的快樂。
那麼多念頭一閃而過,荊楚卻沒有怎麼表現出來,因為白香雪和維克多已經到了。今天的白香雪精心打扮過,面容可以靠保養,但那一雙依舊年輕的眼睛是無法欺騙人的。
楊綿綿則在好奇地看著維克多,他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白人,黑頭髮綠眼睛,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也有點緊張:“你們好。”中文略顯蹩腳,因為緊張還磕巴了一下,“我、我是維克多。”
“您好,請坐。”荊楚的態度也很客氣,但楊綿綿看得出來他在不露聲色地觀察這個男人。
而維克多的物品說話當然都是英文,而且說得語速極快還饒舌,摻著很多口語化的用詞和俚語,楊綿綿聽了一會兒覺得比聽力考試難多了,乾脆放棄。
這一頓飯主要是白香雪在說她是如何和維克多遇見的,說來很俗套也很巧,兩個人同坐一班飛機,結果不幸飛機遇上氣流,顛簸不止,兩人都是獨自出行,沒有伴侶,在人心惶惶的時候,維克多對身旁的白香雪說了一句“女士,你需要喝點水嗎”。
“真是的,那個時候飛機顛成那樣,誰能喝水啊。”白香雪如此抱怨著維克多拙劣的搭訕,但眉角眼梢卻浮現出甜蜜之意來,顯然飛機上的初次相見在她心裡縱然有點糟糕,卻十分值得珍藏回味。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麼緊張,”維克多看起來不是油嘴滑舌的人,可說出來的話依舊是像在蜜罐裡浸泡過,“畢竟,我想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看見你這樣美麗的女士後還能無動於衷的。”
楊綿綿一口魚肉卡在喉嚨裡,覺得突然好難嚥下去。
荊楚默不作聲地給她倒了半杯飲料,楊綿綿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勉強壓了下去。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