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問帳篷:“誰啊?”
帳篷瞅了一眼:“丁海和羅裴裴好像出來了,在外面說話。”
楊綿綿喲了一聲:“還挺能抓緊機會的啊,是準備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嗎?”
過了會兒,帳篷傳來第一手訊息:“許央去高睿那裡了,博瀚到了尹月他們的帳篷,啊,丁海和羅裴裴也進去了,他們開始打牌了。”
楊綿綿扭頭看著荊楚:“……我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能看見許央那邊帳篷裡的影子起伏,楊綿綿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他們就不能注意一下月亮的方向嗎?”
荊楚忍俊不禁:“管別人呢,快睡覺吧,睡醒了就不難受了。”
楊綿綿爬進睡袋裡,深深同情那邊打牌的四個人,明明都又困又難受,還要給人家酒後亂[嗶——]騰地方,容易麼。
荊楚和她並排躺好,把她摟在懷裡:“冷不冷?”
“不冷,吵。”楊綿綿雖然嘴上說著吵,但其實耳朵豎起,聽那邊的動靜,可惜好像是為了故意掩蓋許央那邊的動靜,丁海還在那裡吆喝“吃我炸彈”“哈哈,看我的”,聲音幾乎蓋過了那邊的動靜。
荊楚哭笑不得,捂住她的耳朵:“快睡,別想東想西的。”
“這怎麼睡得著。”楊綿綿偷笑,“你說他們怎麼那麼等不及啊。”
荊楚特別正經地回答:“這也沒什麼,男歡女愛很正常。”
“他們在打擾別人休息啊,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她笑眯眯地親他的下巴,“不和他們計較,就聽聽直播吧。”
帳篷和帳篷之間正在現場連線:
“前戲都過了……他們居然還帶著套套Σ(°△°|||)︴這準備充分的。”這頂帳篷是夾在他們中間打牌的藍色帳篷。
“(⊙o⊙)要記得帶走啊不然埋在土壤裡沒法降解,萬一被山裡的動物不小心吞進去就不好了。”這瞎操心的是他們住的橙色帳篷。
至於正在親眼圍觀的土黃色帳篷:“我都習慣了,我們高睿的女人緣好,次次都有這樣的事發生,你們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或者是我們,都有無法違抗的本能。”
嗯,這是一頂哲學意味濃厚的帳篷。
楊綿綿聽著聽著,忍不住順嘴就說了實話:“本來還想不聽你們囉嗦然後偷偷做點什麼呢,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荊楚:“……”
她睡不著,閒著沒事給高睿計時,順便評價一下:“挺久的啊,他們隔壁打牌都要打不下去了,胖子的聲音都弱了星域之物語。”
“你算這個幹什麼。”荊楚掐了掐她腰上的癢肉,惹得楊綿綿連忙躲開討饒:“我錯了,我就隨便算算,我真的沒有拿你和他比,你厲害多了。”
荊楚頭痛極了,板起臉來:“夠了啊楊綿綿。”
楊綿綿討好地鑽進他懷裡,捂住自己的耳朵:“我知道錯了,但我說的是實話,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你滿足了我對男人所有的幻想。”
她幼年缺失父愛,渴盼有人站在她面前為她擋風遮雨,而他現在在她身邊,她連襪子都不用自己找,都快忘記怎麼交水電費了。
她孑然一身,獨來獨往,對他人沒有信任,缺乏安全感,可只要他在她身邊,她連死亡都不再害怕。
她羨慕別的女人有男人愛惜保護,他高大英俊又溫柔體貼,當男友不能更妥帖,只要一想起來,心裡就是滿滿的幸福感。
當然,還有和諧生活也一直很和諧,思來想去,簡直沒有任何缺點。
她把以上結論說給他聽,荊楚好氣又好笑,也不繃臉了,頓時破功笑出來:“嘴真甜啊,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好。”
“就那麼好,拿什麼我都不換!”她鏗鏘有力地回答。
荊楚心裡就一軟:“好好好,你在我眼裡也最好,現在可以乖乖睡覺了沒有,明天一早還要爬山,當心走不動。”
“睡了。”表完白心情甚好,楊綿綿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
夜深人靜,許央被尿意憋醒,她哆哆嗦嗦穿上衣服從帳篷裡出去,火堆還沒滅,海盜趴在帳篷外面,聽見聲動抬了抬眼皮子,看見是她便閉上了。
這多少給了許央一點安全感,她看了看暗影憧憧的周圍,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準備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剛剛蹲下去,她就聽見一陣狗吠,許央驚慌地一抬頭,只看見從自己背後生出了一個黑影,她只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