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起來的效率竟然比起銃槍來還要高上一層,這大概也是因為靈活性因人而變的緣故。
穿,刺,劈,砍,削,挑。幾個回合之下,就結束了,其實也是這些人形也並沒有那麼多人。收拾好頭兒和我的狼狽,我們縱身一躍,終是跳進了地底才露出來的嘴巴。
但是一跳進去的瞬間我就後悔了。
這小小的洞穴裡面冰得嚇人,但是卻又似乎包裹著一層油狀液體,以至於我們剛剛跳進來就一直沿途向地心滑過去。而最惱人的是,這個洞穴裡面雖然有油,很是潤滑,但是沿途的旁邊卻是相當地不光滑,盡是磕磕絆絆,即使有衣服皮衣擋著,也是生疼生疼的。
這一段難熬的路,大概滑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終於才看見一個稍微寬闊點兒的地方。
“準備好了嗎?要來了哦!”
頭兒他倒是顯得非常從容,反而還略顯輕鬆的樣子,面帶微笑,解脫的笑。
他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也只有聽天由命,從那個稍微寬闊點兒的出口隨著油水噴瀉而出。總感覺很是噁心,不過也都顧不上了。
因為這是個跳臺,我也猜到了這是個跳臺。我還知道這跳臺地下遍地盡是滿滿的白骨景象,可是明明縱是知道,也終究是難以忍受如此刺眼的白色。
不過現在卻不是我走神的時候,因為就當我們兩個不速之客來到的時候,前來歡迎的儀仗隊也聞著氣味兒,從陰暗的角落裡探出了頭兒。
我起初以為那是什麼,然後當目光對視幾秒過後,我是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好像之前我還與之有過親密接觸的。
這蟲子!
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雖然這四個月以來,給我留下極其深刻印象的事物何其多。
大概有四五條人臉蜈蚣蟲緩慢地爬了過來,個頭略比當時我看見的那個中年老女人顯得似乎小了。莫不是那個中年老女人的重重重孫子?大概是我想得太多了。
“小心,這些蟲子非常狡猾。他們懂得先示人以弱,然後趁你大意不備時,一舉發狠偷襲,致人死地!”
我看著不遠處這些懶散的大蟲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頭兒話中那樣危險的樣子,不過噁心的話,他們倒是相當噁心。因為我始終相信人腦袋安在人身上就已經是最好的搭配,更何況那些腦袋還不一定就是他們自己身上長出來的。
“有認識的人嗎?”
“沒有!”
說得倒是斬釘截鐵,可是腳卻本能地抗拒,再也無法挪動一步。就這樣停滯了數秒之久,我也漸漸開始理解到頭兒所說的話的意味。這些蟲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耐心多了,我和頭兒不動,他們也不動了。
這可不太好,因為我在趕時間。而且,看頭兒的模樣也是對這些蟲子多有顧忌反正也是不打算先發的意思了。
“算了,不就只是幾個相熟了幾年的老同學嘛,不就是暗戀了幾年的班長嘛。。。。。。”
銃劍穿過袖口,又多出了兩支,整好他們一人一支。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料理好自己不能動彈的腳跟兒。說白了就是自己的問題,其實也很簡單,順著師傅們的話說就是:轉移注意力,用改變想法的辦法。
換句話說,我需要小小的一點兒刺激,而這也是我拿出另外兩支銃劍的目的。透過衣袖,劃破手指,直指對面兩隻貌似神遊的人臉蜈蚣蟲。我對自己吃過那麼多的“補品”的身體裡邊兒流出來的血還是頗有信心的。
不走運的是,這蟲子還真的是有資格讓頭兒也刮目相看。就在我以詭異的角度飛出兩支銃劍的幾乎同時間,作為我目標的那兩隻貌似神遊的人臉蜈蚣蟲反倒沒有太大動靜,而是另外的兩隻人臉蜈蚣蟲已經趁我不注意的空檔,繞到了兩側,抓準時機撲了上來。
這樣的話,我這連防禦都做不到,總有一隻人臉蜈蚣蟲會得手。幸運的是,關鍵時刻,頭兒挺身上來要幫我解圍。殊不料,蟲子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剛才還貌似神遊的那兩隻人臉蜈蚣蟲,瞬間來了精神,以他們那體形不可思議的角度迅速躲過了我飛出兩支銃劍過後,立馬朝著頭兒向他們露出的背後撲去。
果然是好生奸詐的蟲子。想不到,他們的個頭不怎麼大,胃口倒是不小,不僅是一次過要我的命,還要趁著前後夾擊的優勢,連同頭兒也一起吞掉。
不過,事情會進展的那樣順利嗎?
我裝作看不見其他蟲子的動作,而只是瞄準其中離我最近,也就是最接近於正面襲擊的人臉蜈蚣蟲。下一秒,一切只作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