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拿出工具,刨墳!
頭兒的意思很明顯:拆了你的老巢,就不信你不出來!
因為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們從村長那裡借來了洋鍬和鋤頭一類的農具。
剛挖土挖了不久,“它”還沒有反應,裡面兩個人的資訊又傳了出來。姑娘再次把這些聲音翻譯成漢字:
……快……跑……啊……頭……兒……不……要……管……我……們……你……們……快……跑……“它”……不……是……一……個……
頭兒看到這些字後,馬上意識到事情的下一步,即刻叫我們快停止挖掘,並且快速地往後撤退。
在後退的時候,我看見了地上的土正在不停地不停地往地上蠕動。那些土像是活了一樣,一點兒一點兒地向外翻滾。這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出來的訊號,而且看這陣勢,我覺察到這出來的這西個頭還不小,那至少是有一輛房車那麼大的東西在往外處鑽。
鉛筆和我的看法差不多,他都已經準備好幾枚黑索今做成的雷管還有地雷管。這種德國人做成的號稱旋風炸藥的玩意兒,的確是夠威力,比TNT的威力都還要大上一半。所以我們是必須要謹慎小心地使用,因為板磚兒他們還在裡面,黑索今的爆壓高達十吉帕以上,爆速更在八公里每秒,這樣大的衝擊,如果在附近爆響的話,他們不用被“它”發現,也只能被我們活埋。
鉛筆他在遠離這裡有相當一段距離的地下埋上了這樣的一些這樣的黑索今地雷管,他還分別給了我們一人一枚,以防有萬一。我們則後退著離開墓地老遠的地帶上。因為有夜視鏡的幫助,再加上我們的眼力也都很好,所以即使隔得很遠,我們也可以望見“外面”的一舉一動。
這地上的泥土很是肥沃,是典型的黑土地,所以很軟很鬆,但又不會是那種塵土飛揚的輕浮的土地。
隔著夜視鏡灰綠色的鏡片兒,我清楚地看見“外面”那裡地下的土地上,突然地從地裡冒出了枯枝般的一隻手。這是我們已經曾經預見過的,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基礎,只是冷冷的看著“它”的下一步。但是當我真正看到了他的下一步的時候,我卻無法再冷靜。
之前我們只是看見地上有很大的一片土地都在翻動,主觀地就認為這一定是一個大傢伙要出來了,所以準備了那麼多的黑索今雷管。其實那麼大的一片也可以是勝數量上的多而已,而我們看見的正是這樣。
在繼“它”之後,第二隻手,第三隻手,第……多得讓我數起來都失去了耐心的那麼的多的手接連地鑽出地底。但當我把注意力轉到那麼多的從地下摸出來的手的時候,開始時第一個伸出來手的那個“它”,已經從土裡完全地爬了出來。
從外型上看,這也是一具最近才剛剛埋下的,還不是埋得很久的屍體,因為他的身上還掛著他下葬時的陪葬品,並且這些陪葬品都還是有些光澤的,還有他腐爛的程度也不是很高,只是臉上的肉爛得特別快一點而已,看著不是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第一個“它”已經可以行動,但是“它”卻沒有亂動,而是朝左顧右盼的,就象是巡視一樣,而且“它”不是用眼睛,因為那裡已經不能用了,眼珠子都沒有了。“它”是用鼻子,向左向右地探測著空氣裡的氣味。因為我們的身上早已經搽了一些特製的清油,所以“它”如果僅僅是靠鼻子的話,是發現不了我們的。
彷彿是確定了什麼,“它”在做完巡視的這道工序以後,就不在怎麼再動了,其他的爬出來的“它”也是這樣,爬出來就爬出來,爬出來了就不會再亂動了。
在裡面這些的他們之中,我看到了貌似村長所描述的那個村民,因為他的頭上那塊大大的疤痕實在是顯眼。他也是很自然地混跡在這些他們中央,一點兒違諧感都沒有。不過還是從他的身上能夠看出,在這些他們中,他是最年輕的一個。
不是說年齡看起來的年輕,而是從死了之後才開始計算的年齡年輕。因為他除了頭部的傷口上有一些腐敗的痕跡外,全身上下幾乎是沒有傷痕的,只是這麼久了,有些乾癟,或者說是變得瘦了。
這些他們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站在原地也有些時間了,可是他們就是不願意再挪步子了,這讓我們相當地被動。
我當時曾經也想過,怎麼這些他們明明放著正大的墓門不走,卻硬要從底下鑽出來的原因,還有他們在墓門外等待的狀態,大概能猜想得到是怎麼回事。
隔了許久,對講機裡又再次響起了聲音,不過已經不是板磚兒他們,而是遠處的頭兒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