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太熟了所以就驚訝的抽過去了……

“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跟拈風可是多年的好朋友。”拐大咧咧的倒了一杯茶猛灌。

“喂喂，那可是限量的雨前龍井，你別糟蹋了！”楚拈風心疼的要死。

“哈哈哈哈……”楚瑜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了。楚老爺子，你的形象啊……

“小瑜，過來坐，不必理這個老頭子！”鬥嘴輸掉的拐氣急敗壞。

“你比我大多了，如果我是老頭子你算什麼？老妖精？”楚拈風笑呵呵的。

“老子是神仙，神仙！什麼妖精！”拐火冒三丈。

“……爺爺，你們認識……”多久了……楚瑜很想問，結果又被兩個不用加起來歲數就超了一千歲的老頭子打斷。

算了，她就是來聽牢騷的。楚瑜認命的坐到牆角睡覺，你們吵完再叫我。

“我們怎麼和她說？”看到楚瑜睡著後，楚拈風一下子變回了原來的正經模樣，左手搭在桌子上輕敲。

“是我對不起她。”拐嘆氣，“我承認，我利用了她，還是你說吧。”

“我跟這孩子又沒感情，幹嘛推給我？”楚拈風瞪眼。

“以後就有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比原來那個更親吧？”拐打了個哈欠。

“她真的是毓孃的半魂半魄？”楚拈風一臉嚴肅的問。

“騙你五雷轟頂！”拐鄭重的說，“不然我幹嗎費那麼大勁把她從原來那個世界拐到這裡？”

“那就好……”楚拈風拍拍胸口。杜毓娘對他太重要，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所以我才覺得對不起她……”雖然認識這麼多年也沒怎麼相處，但拐現在是真的對這個堅強的小姑娘很有好感，這樣利用她，他覺得很過意不去。

“那有什麼辦法，毓孃的半魂半魄居然送給了一個平行世界的人。”楚拈風搖頭。

“她自己願意送的。”拐看著牆角的楚瑜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小五願意送的，她自己親自把半魂半魄剝離，送給小瑜的，但是小瑜排隊的時候站錯了，所以才會投胎到那邊，本來可以帶來幸運的半魂半魄也成了帶來不幸的東西，直到到了這裡才變回來。”

“……”楚拈風沉默許久，略帶失落和悲傷的看了眼角落裡的楚瑜，嘆道，“是，她是我孫女！”杜毓娘承認了的，不管好壞善惡，他都承認。

“唔……”沉默，楚瑜揉揉眼睛爬起來，“你們吵完啦？”

“是啊，你醒的真是時候。”拐走過來揉揉她的頭，指指掛在女主人位的照片，“知道她是誰麼？”

“不知道。”老實的搖頭。

“她叫杜毓娘……”拐的語氣讓楚瑜直接想到了一句話，“從前有座山……”

杜毓娘，明朝人，小時候被拐的頂頭上司看中，騙回了穿越部成為當時拐的小師妹。有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遭遇時空風暴，掉落在楚家院子裡，認識了當時才十歲的楚拈風，被當時的楚家當家收留，一住八年。

楚拈風對這個似乎永遠都不會老的姐姐很感興趣：他十歲，她二十歲，他十三歲，她二十歲，他十五歲，她二十歲，他十八歲成年，她還是二十歲。

他十八歲的那天晚上，他看到他叫了八年的姐姐向著月亮的方向離開。

“姐姐，原來你是妖怪！”他驚訝又傷感。

“笨蛋，姐姐我是神仙！”她留給他這樣一句話，消失了八年。

八年後再見，昔日的少年長成了俊美的青年，但他以為永遠不會老的妖怪姐姐卻老了。

“小風，我回來啦！”她歡快的衝他揮手，然後倒在他懷裡，一睡一年。

這一年裡，他認識了拐。（說到這裡的時候楚拈風瞪了一眼拐，而拐同樣不認輸的瞪回去。）他這才知道，他的姐姐真的是神仙姐姐，但為了他，拋棄了永恆的生命，拋棄了玄妙的法術，拋棄了所有能拋棄的，最後甚至把心也挖了出來，趕來和他長相廝守。

但沒有了心的人能活多久？瞧瞧商朝時的比干就知道了，縱然拐不計代價的幫忙，杜毓娘也沒活過三十五歲，而作為她孫女的楚瑜，更是繼承了她的病，雖然不是沒有心臟那麼嚴重，但也是先天性功能不全，被預言活不過十四歲。當時的拐因為杜毓孃的死追到了地府，沒來得及給楚瑜續命。最後，楚渝頂替過來。（在說這裡的時候，拐的語言甚是含糊不清。）

“所以說，爺爺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楚瑜？”

“對。”楚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