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只是擦傷,塗了藥過幾天就好了。小姑娘年紀小,傷口淺也不會留疤。
不過後背上那條鞭痕……林曉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衝到隔壁找沈志強算賬。
就算是你不知道沈柔柔的身份,一個小姑娘招你惹你了,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一想到這鞭子是衝著自家徒弟去的,林曉更是不能忍。
“柔柔,你覺得你爹怎麼樣?”林曉小心給小姑娘塗藥,一臉冰冷。
小丫頭趴在炕上看不清林曉的臉色,她猶豫半天,“跟我想的不一樣。”小丫頭頓了頓,“曉曉姐,我……”欲言又止的。
林曉多少理解孩子的心思,“是不是不喜歡那個男人?”大概這樣理直氣壯問一個女兒對父親態度的,在這個時代裡,也只有林曉乾的出來。
沈柔柔目光發直,猶豫半天,還是輕輕“嗯”了一聲,要不是林曉耳朵好使,幾乎要聽漏了。
林曉給沈柔柔分析,“你猜,這個男人走了好多年,突然回來了,卻帶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女人回來,是要做什麼?”
小姑娘渾身一震,不確定道:“也許是我們家的親戚。”這話她自己都不相信。已經十歲的小丫頭了,從小家裡條件就不好,沈柔柔遠比同齡的女孩子早熟。
“你們家是逃難來幽州府的,你覺得你家還有什麼親戚嗎?”林曉的話徹底擊碎了小姑娘心中最後一點兒期盼,她突然趴在炕上大哭,為自己不可捉摸的人生,更是為她娘。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林曉輕輕撫著沈柔柔的頭。輕聲道:“有時候出生是我們無法選擇的,可是道路我們卻可以選擇。”
什麼意思?
作為腦殘粉,沈柔柔一下停住了哭聲,期待的看著她。
“如果你爹真的是準備娶那個女人的,他又不想要你們母女,你準備怎麼辦?”林曉覺得沈柔柔這孩子很堅強,缺少的只是一個引路人。不是她使壞。而是沈志強那種人。做出這種事兒真是用後腳跟想都能想到他要做什麼。
那女人濃妝豔抹的,一看跟沈康氏就不是一路人,沈志強既然喜歡這種女人。又怎麼看得上樸素的結髮妻子。
林曉現在做的,不過是將危害降到最低。就憑沈康氏那個勤勞的女人,就算是離開沈志強也一樣會活的很好。
當然了,這個時代的女人。你想讓她休夫這事兒還是挺不靠譜的。不過林曉也有辦法,先從沈柔柔下手。免得將來這對母女被人迫害慘了。
當然了,如果自己想錯了那就更好了,她也不希望沈康氏難過,那是一個聰明、善良的女人。有著中華民族女子身上一切的優點。
沈柔柔在林曉這趴了一會兒,小不點兒在外面叫門,林曉把自己的衣裳拿出來給小丫頭穿上。她的衣服都弄破了。
“柔柔姐你還疼不?”小不點兒進屋就湊到炕邊,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柔柔。“我去找爹了,爹回來給你開藥方。”小傢伙還挺暖心的。
沈柔柔搖頭,“上藥了,不疼了。致遠疼不疼?”
林曉這才想起來,自家寶貝徒弟也摔了。不由分說扒光了小傢伙的衣裳,果然身上有幾塊淤青,不過比沈柔柔已經好多了。
林曉塗了藥幫小傢伙揉傷,氣鼓鼓道:“敢欺負我的人,找虐!”
沈柔柔聽著這話有點兒怪異,一想到物件是自己的爹,小姑娘目光黯然。
小不點兒揚著小拳頭躍躍欲試,“師傅我就是打不過他,不然我早揍他了。”說話那叫一個威武霸氣。
林曉還在這煽風點火的,“對付這種惡勢力咱們就不能低頭,回頭你瞧我的,早晚讓他好看。”
徐朗匆忙趕回來就聽到這話,頓時頭疼的撫額。
怪不得兒子一天跟個小魔頭似的,越來越不靠譜。感情林曉一天竟教些什麼啊。
“兒子別聽你師父的。”徐朗抱起小傢伙,“說說,又誰惹你了,回來找你師傅告狀。”這孩子越來越不把自己這個爹放在眼裡了,整天圍著林曉轉,似乎有把林曉當偶像的趨勢,這毛病可不好。家裡有一個沈柔柔做腦殘粉了,徐朗特別擔心兒子。
要是兒子也像林曉那樣不靠譜,他上哪兒找自己這麼一個靠譜的姑娘來包容兒子啊。
“我才沒告狀呢。”他可聽師傅說了,打小報告那都是小人行徑。“我就是告訴師傅有壞人。”小傢伙鼓著腮幫子,“致遠都被欺負了,爹也不心疼我。”
這小子,竟然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徐朗笑,“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