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私塾裡,火牆燒的熱乎乎的,孩子們都在外面活動,幾個女人坐在一起繡花閒聊。
“沒想到林家妹子還把這件事兒拿到課堂上說了。”郎康氏沒想到,林曉竟然把他們養老人的事兒當成好人好事拿到課堂上說。
幾乎全村的孩子都在這裡,林曉掰開了揉碎了給孩子們上了一堂大的討論課,村裡竟然真沒有人說閒話了。沈家人刻意傳播出來的那些閒言碎語也沒有了。
林曉笑,“本來就是好人好事兒,就在咱們村發生的,讓孩子們背誦多少孝道的故事也不如發生在身邊的事情來的直觀。別看孩子們小,他們也有自己正確的人生觀,對於家裡那些長輩多少有些影響。”這不,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也不敢在村裡亂說了,很怕對孩子影響不好。畢竟孩子的道理可是識文斷字的先生教的。
“我就說你不用擔心吧,有林曉在,什麼事兒搞不定啊。”彭王氏笑,“這丫頭啊,眼裡可不揉沙子的。”她就快生了,肚子老大,坐在那顫顫巍巍的,偏生她是個閒不住的人,非得跑私塾來,弄得林曉整日裡緊張。
林曉打趣她,“說的像是嫂子你眼裡揉沙子似的。”幾個女人說說笑笑的鬧成一團。
致遠小朋友在外面突然尖叫一聲,郎康氏聽出是他的動靜,嚇得忙要出去看看,被林曉攔住了。
“別管他,臭小子皮實著呢。”聽那聲音就知道肯定是摔了屁股,昨兒剛捱了一頓狠揍,估計是摔疼了。
果然,沒一會兒小傢伙愁眉苦臉的進屋。小手還在身後捂著小屁股。
“師傅……”他委委屈屈的喚了一聲,挨在林曉身邊撒嬌。
林曉挑眉看他,“怎麼了又?”
“痛!”小傢伙撅嘴,師傅打的太狠了。
林曉沒給他好臉色,“痛就記住了,以後再闖禍,比這還痛。”大家這才知道。感情小不點兒又捱打了。
“這次又為什麼啊?”郎康氏心疼的抱起小傢伙。“快給大娘看看,你師傅也真下的去手。”
小傢伙馬上六歲了,害羞的直躲。“大娘別扒我褲子,男女授受不親。”那奶聲奶氣的小動靜配上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逗的大家直樂。
“你算個什麼男啊。”彭王氏在旁邊起鬨,兩個女人不由分說扒了小傢伙的褲子。
白嫩的屁股上青紫的痕跡特別明顯。彭王氏都看傻了。“林曉你可真下的去手。”輕輕碰了碰,小傢伙一抖。彭王氏母愛氾濫,心疼的都要落淚了,“怎麼打的這麼狠啊,致遠啊。你師傅是壞人,來給大娘做兒子吧。”說話還不忘狠狠的瞪林曉。
林曉無語的翻白眼,這臭小子。
小傢伙又抖了抖。“大娘你手涼,別摸了。”他嗖的跳到地上。三兩下提起了褲子,立馬跑到林曉懷裡,“師傅他們欺負我,扒我褲子,好羞羞。”
把個郎康氏和彭王氏氣的哭笑不得。
“你這臭小子,沒良心的,活該你師傅打你。”也是怪了,被林曉打成這樣竟然還不怪林曉,這孩子也是奇了。
“是我該打,師傅可心疼了呢。”小傢伙抱著林曉的胳膊,仰頭一臉討好的笑,“是吧師傅?”他昨晚疼的直哭,師傅一直陪著他,還偷偷哭了呢。
“就你機靈。”林曉的手落在他屁股上幫他輕輕揉著,“還疼嗎?”
小傢伙似乎有點兒犯愁,“不摔不疼。”這孩子,也是真被打皮實了,被打的這麼慘也沒耽誤他行動。
彭王氏忍不住埋怨,“你做什麼又打他?”自從到了私塾,似乎每隔幾天這孩子都要捱打,更別提平時被罰寫大字了,那都是常態。要不是知道林曉不是那心思狠毒的,他們真要懷疑是不是故意虐待孩子了。
林曉笑,“看看,都為你打抱不平呢。”捏了一把小傢伙的屁股,疼的小傢伙齜牙咧嘴的,“你自己說,為什麼捱打。”
“哎呀,師傅,我還想去玩老鷹捉小雞呢,我不說了。”下地就要跑,顯然是不準備說了。
大家一看他這樣哪裡還不知道是闖禍了,郎康氏嘆氣,“你說致遠這孩子吧,剛來的時候挺乖巧的,跟柔柔玩的也好,怎麼到了私塾就老是闖禍呢?”跟之前文文靜靜的孩子差距太大。
林曉笑,“他那會兒是沒放開呢,現在整個就一小魔頭,我要是再不管著點兒,都敢把房子點了。”林曉話裡有話,小傢伙不高興了,“我沒想點著,就是嚇唬她。”
“可你差點兒燒了人家的頭髮,都把人家頭髮燒焦了,你自己說,要是燒到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