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了,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康嬌娘不知道那些喜事是不是真的讓人感動,她只知道,當那一聲怒吼響起的時候,她從所未有的心安。
“什麼人!”
郎書志一聲大吼,隨即大聲道:“康姐姐,柔柔,是你們嗎?”他今晚喝的有點兒高,晚上起夜下意識的過這邊看看,結果就聽到有男人說話,下意識喊了一嗓子,又覺得不對勁,這才有了之後的話。
康柔柔彷彿遇到了救星,大聲道:“郎叔叔,外面有壞人,快來救我們。”
郎書志一聽這還得了,大聲招呼趙栓子,“趙大哥,有賊人。”他這也是為了避嫌,康嬌娘是個和離的,這剛鬧出事兒沒幾天,他也怕自己闖入人家院子給人家母女名聲造成不好影響。
隔壁銅錘跑出來,“郎叔,咋啦?”他爹喝高了,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銅錘,康家院子裡有賊人。”郎書志叫人這功夫已經跳入了康家院子,那個賊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郎書志也喝高了,過去踹了一腳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聞到對方身上的酒味兒,郎書志心頭一顫,這人不會是黑熊嶺的人吧。
他掙扎著起來,那人已經跑遠了。
銅錘回屋取了弓箭追出去的時候那人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銅錘氣的哼了一聲,彎弓搭箭。
“銅錘,仔細別傷人命。”郎書志大喊,可惜銅錘的箭已經離手了。
遠處一聲慘叫,郎書志和銅錘齊齊追過去。只模糊的看到地上一小攤血跡,人早沒影了。
“銅錘,沒死人吧。”郎書志這會兒酒也醒了,嚇得夠嗆。
銅錘搖頭,“郎叔,我射的是那人的腿。”
“那就好。”郎書志鬆了口氣,這要是真鬧出人命也不好弄。雖說是那人先闖入的。可真要是一個村的,不定鬧出多少事兒呢。
銅錘撓撓頭,“不過我好像射偏了。”大半夜的。他也沒看清楚。
郎書志一個趔趄好懸沒栽倒了,這是要鬧出人命的。
“算了,他能跑,應該是沒事兒。”郎書志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嘆了口氣,“時候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他有心去找里正,卻也知道今兒村裡人大部分都喝多了,還是明天再看吧。
“郎叔,那你也小心點兒啊。”銅錘提著弓箭回家。在門口喊了一句,“柔柔,沒事兒了。壞人已經跑了。”然後就走了。
郎書志細心的過去敲門,“康姐。柔柔,你們還好吧?”門從裡面開啟了,康嬌娘顫顫巍巍的道:“已經沒事兒了?”她嚇壞了,一時間站立不穩就往下摔。
郎書志堪堪抱住她,入手一片柔軟,頓時心裡一蕩。
“沒……沒事兒了,你別怕。”康嬌娘站不穩,郎書志只好架著她,黑夜裡看不清楚,女人柔軟的髮絲蹭在他臉上,許是藉著酒意,郎書志覺得飄飄然,一張臉早就紅透了。
康柔柔回屋點了油燈,“娘,你沒事兒吧?”她端著油燈出來,就看到郎叔叔架著娘,嚇了一跳,“娘,你是咋了?”
康嬌娘這會兒也穩定下來,嚇得忙從郎書志懷裡退出來,“娘…….娘崴了腳。”她偷偷去看郎書志,自己一個和離的女人,就那樣撲到他身上,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人誤會不正經。
郎書志有一瞬間的失望,冷靜下來又罵自己無恥,他一臉鎮定,“康姐我扶著你回屋吧,崴了腳要不要我請徐兄弟來看看?”他又一臉擔憂的問,“柔柔你怎麼樣了?”
“郎叔我沒事兒,你快看看我娘,她嚇壞了。”康柔柔年紀小,有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還真沒怎麼樣。
郎書志本以為康嬌娘是假意崴了腳緩解尷尬,扶著她的時候才發現她一腦門的細汗,看來是真疼的緊了。把人扶到屋裡,他蹲下想去捉她的腳。“我經常上山打獵,小毛病也能看,我給你瞅瞅吧。”不想康嬌娘卻躲開了。
“沒,沒事兒,我歇歇就好了。”給個男人摸自己的腳,算怎麼回事兒呢。
郎書志看出她在意,忙道:“你就把我當大夫,你看徐家兄弟給人瞧病都沒那麼多忌諱的。”他求助的看向康柔柔。
康柔柔跟在林曉身邊受了許多新派思想影響,再加上這幽州府民風相對開放許多,倒是沒覺得怎樣。“娘,你就讓郎叔給你看看吧,真要是傷了骨頭咱們好去找徐叔,曉曉姐說了,有病這事兒可不能拖著。”
“你看,孩子都懂得道理,你還忸怩什麼。”郎書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