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妞姑娘吧,別太拘束了,坐。”
因為聽說一個粗陋的鄉下姑娘竟然覬覦付家長子長妻的位置,付家大爺本來還想給個下馬威,可是看到林曉這做派,他突然一派和氣,甚至還起身虛扶了一下。
林曉客氣的點頭,在付問琴的下首位置坐了。
因為是家宴,付家又沒有多少人,所以並未分出男女席,這也變相看出付家的底蘊,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深厚。
付家二夫人沒曾想林曉竟然一改之前的魯莽,特別是看到大哥對林曉的態度,心裡愈發不是滋味兒,酸溜溜的道:“我們大傢伙等你一個,虎妞姑娘這還真是貴人事忙呢。”她滿臉嘲諷,明顯是想激起林曉的怒火。
可惜啊,林曉並不是那個真缺心眼的虎妞。她似笑非笑道:“大宅門裡規矩多,我初次登門,不熟悉付家的規矩,來晚了還請大家見諒。”她微微頷首,“小付子下次可要同為師說清楚,免得大家尷尬。”
“你沒來晚。”是我們來的早了。
付問琴下意識的開口,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一臉錯愕的盯著林曉。
姑娘,你能告訴我,什麼時候你成了我師傅嗎?
怎麼一上午不見,他這輩分就蹭蹭往下降了。居然跟小不點兒那熊孩子一個輩分了,回頭他見到徐朗叫什麼?大師伯……噢老天,還是不要了。
付問琴此時自然是不好拆林曉的臺,那邊付家二爺也是一臉狐疑,可他是男子,此時大哥還在。卻是不好開口詢問,就給二夫人使了個眼色。
付家二夫人同樣是一臉驚詫,“為師?你是問琴的師傅?”尼瑪,誰特麼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昨兒不是還說要嫁給付問琴做妻子的嗎,怎麼這麼一晚上沒見就變卦做師傅了?
這世上的變臉能不能再不靠譜一點兒?
節操節節被重新整理,付家二夫人這捉急的智商有點兒追趕不上。
“小付子沒說嗎?”林曉笑的一臉人畜無害。“我是她的一琴之師。”
一琴之師?
付家人都是一臉狐疑。只有付問琴,隱隱猜到了什麼,一臉淡定。
林曉含笑解釋。“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別看我比付公子年輕,但是在琴藝方面。小付子卻是要拜我為師的,所以才有這一琴之師之說。”她不卑不亢的開口。“所以說,我跟二夫人還算是同輩之人。”你也別拿雞毛當令箭,跑我這充長輩。
付家二夫人被林曉這番話雷的外焦裡嫩,突然就不知道怎麼介面了。有心問上一句“你不是嚷嚷著要嫁給付問琴嗎”。卻也知道這樣的場合不適合說這種話。
可她心裡跟長了草似的,直覺這裡面不對勁。
昨兒還一臉二筆恨不得打死誰的傻丫頭,今兒這一臉矜持玩高階神秘算是怎麼回事兒?
付家二房兩口子對視一眼。眉頭都蹙起,總覺得這裡面不對勁。
倒是付家大爺。見多識廣,讚道:“好一句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姑娘大才,當浮一大白。”
林曉也是豪爽的性子,當即舉杯,“付大爺請!”
“請!”
一老一少各桌對飲,竟然把所有人都撂下了。
“姑娘嚐嚐,這是我特意從海邊帶回來的東西,當地人叫它海雞腳。你可別看這東西嚇人,可這東西味道卻是極美的,給個龍蝦都不換。”
付家大爺說這東西的時候,二夫人一臉嫌棄,甚至身體微微往後仰著,似乎很怕碰到那東西。
林曉卻是眼睛一亮,脫口而出,“狗爪螺!”好東西啊。
狗爪螺,有來自地獄的海鮮之稱,因為這東西對海水的品質要求極高,再加上其鮮美的味道和營養價值,前世已經很少能看到這東西了,甚至在二十三世紀已經被列為瀕危保護物種,林曉還是在一次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意外吃過。只一次,那甜美的味道就再也忘不掉了。
沒曾想前世奉為美食的東西竟然在付家看到,林曉兩隻眼都冒出光來,特別像餓狼看到食物時的眼神。
付家大爺一愣,“狗爪螺?你還別說,是挺形象的。怎麼,姑娘見過這東西?”因為林曉救了付問琴一命,再加上那一琴之師的說法,還有林曉那通身的氣質,付家大爺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平等身份的人來對待。
林曉點點頭,“狗爪螺是一種生長在海邊石縫中的貝類,一般很多狗爪螺一簇一簇群生群長,擠附在石頭縫中,長年不移動,靠吃水中的微生物生長……因外形酷似狗爪